这只是一次试探性攻击,用真实的话讲,这一批人的作用只是用来查看对方的防守准备的,这一批人的性命只是用来送死的。第一次攻城战就这样短暂而激烈地结束了,城外横躺着一片片失去生命的躯体。
有时候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会觉得战争是残酷的,至少洪秀全不会这样认为。打仗当然会有死亡,没有死亡的战争还没有出现过呢!这是洪秀全心里的想法。赖汉英无奈地退下来了,洪秀全心里有些恼怒,虽然只是试探性进攻,可是以三千人的规模却连城墙都没有上得去,还丢了一千多兄弟的性命。
这让洪秀全难以忍受。他有些埋怨起那些死在城楼前的人了,这些没有见过世面的农民,只知道一味地猛冲,要是那些从永安出来的弟兄就不会这么傻了。可是如果真让洪秀全一开始就用精锐人马去攻城,他心里是不会舍得的,那些人马可是为以后自己登上大宝之后的用来作为亲信的,怎么可以在这小小的长沙城下损失太多呢。
洪秀全一面心里恼怒着,一面脸上还要装出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来,为将者当要有泰山崩于顶而不乱的姿态,不是吗?虽然他对于打仗也是个外行,但毕竟一路从永安打过来,没吃过猪肉也该看过猪走路了。
“天王,末将有罪,初战便折了大军锐气,末将请天王处治。”赖汉英一脸地落寞来到洪秀全面前,跳下战马跑求着。对于他来说,不管是试探性进攻还是真正的正式进攻,没有能斩将夺旗,那就是一个作为军人的耻辱。
“嗯,赖将军不必自责,清妖有备而战,我军准备不足,本是本王的过错,将军快快起吧。”洪秀全在马上,挥了挥手,双眼微微看了一下跪在地上的赖汉英,脸上看不出喜怒来。其实在他心里早已骂开了:“哼,要不是看在你还有用的份上,老子现在就劈了你。”所以说古人常说,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古人诚不欺我也。
“谢天王殿下!”赖汉英大声道谢。没有惩罚,在他心里对洪秀全又坚定了一分忠心,跟着天王干是没有错的。他渴望着下次再进攻时天王能再派他打头阵,以雪前耻。
赖汉英谢过洪秀全,牵着马下去整顿退下来的人马去了。而其他人仍旧在准备着,没有人说话,也没有去将前面倒下来的战友的尸体,还有伤者抬下来。所有人都知道真正的死亡才刚刚开始。洪秀全已吩咐人去造更高的云梯了,第一次攻击就是因为云梯太短而没有任何收获,现在只等新造好的云梯抬上来,就可以正式进攻了。
“天王,长沙城高且坚,而兵力不足,而我军有数万之众,小弟以为可以在其它几门摆下几跑人马佯攻以迷惑清妖。如此集中所有兵力攻打一门实在显不出我军兵力优势来,请天王三思。”洪秀全正在查看战备情况,这时杨秀清悄悄走近他,小声提议。
这样的常识错误,怎么能当着大家的面将说出来呢,那不是掉了天王陛下的面子。杨秀清自从见洪秀全那样刚愎自用的时候,就开始不再称他为兄了,他已渐渐对洪秀全生出了失望之心。
“清袍所说有理。李开芳,赖汉英何在?”洪秀全沉思了一会,高声唤道。不时赖汉英与一位比他略为年轻,清瘦一些的将领骑马奔到洪秀全身前,大马上拱手等候天王的命令。洪秀全看了二人一眼,眼中带着微笑,点了点头道:“你二人速各带五千人马分别于长沙东门与西门候命,只待这边炮响便马上佯攻城池,以为策应。”
“末将遵命!”赖汉英与李开芳同声道,领了命各自去整顿人马奔长沙东西二门而去。
两天的功夫,太平军已重新造好了上百架新的云梯。第二次攻城的人马也已准备好了。洪秀全再次回到阵中,另遣了一员小将带队攻城。此人便是太平军中后期杰出将领陈玉成。陈玉成不比赖汉英,虽然也是农民出身但是从小就好学的他,也曾学过几天字,对古代的战争故事更是着迷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