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布楚,那木错的小帐篷之内。
宽阔的草地之上早已被武卫军七万多人扎起无数的军帐,武卫军士兵不时大声的谈笑之声不时传入一脸兴奋的那木错耳中。而此时那木错的那顶小小的帐篷也暂时成了武卫军的军部所在。
时时盼着朝廷打过来的那木错。得偿所愿,傻笑着站一旁看着三个军装笔‘挺’的武卫军军官一边大声的谈笑细细地查着一张军用地图。清军在俄国境内的一场场疯狂的肆掠,令那木错觉得心中出了一口大大的恶气。
那曾经出现在自己眼中的相同的幕,再一次在自己眼前上演了。只是这回不再是他们这些可怜的牧民,那施虐的人也由凶残的俄国人变成了自己的部队。不知道怎么,那木错看着眼前那些痛哭流涕的俄国平民,心中竟有一股说不出的快感。
也许是这些年遭遇的俄国人的虐待太多了吧?那木错本能得觉得武卫军向俄国平民如此施为实在大快人心,而不是可笑的感到吃惊与哀伤。为那些惨遭肆虐的俄国平民无聊的同情。
“阿赤赫,你说皇上这次会怎么奖赏我们?哈哈.”帐篷内,丰申阿大笑着向阿赤赫道,“那些洋‘毛’子,也不过如此嘛!见到我大清的军队还不是所足无措,痛哭流涕的,也不见得有什么三头六臂呀。”
这些竟看着洋人在大清肆意横行了,这次终于能到别国的土地上横行一翻令丰申阿大感快意平生。想想这些天来的冲杀驰骋,丰申阿就禁不往的得意兴奋。
“奖,奖,奖,奖你们个大头鬼!”一声严历地喝声从三人的背后响起。僧格林沁满脸寒霜的走了进来,正好听到丰申阿这厮得意的大知,立时出言训斥道。
三人本来还满面红光的神情,见到僧格林沁之后,相望无言,同时冲着彼此吐舌嘻笑了一会儿,随即严肃立正向僧格林沁敬礼。沉稳的阿赤赫首先发言道:“军座,皇上那里是什么意思,咱们是走还是留?”
僧格林沁迈步走到正中,一转身将一份电报放到放桌上,道:“那还用说,费了这么老大力,就这么走了怎么对得起那木错兄弟!”说着望了一眼被阿赤赫的话惊住的那木错,报以宽慰的笑,接道,“皇上那里来圣旨,严令我军坚守尼布楚,不得再后退一步。武卫军第四师与第五师正奉皇上旨向尼布楚增援而来。”
说着,他看了一眼明显有些放松下来的那木错安慰地道:“那木错兄弟,你放心,这一次皇上再不会将你们‘交’给洋鬼子欺凌了。你不用害怕,今后我武卫军怕是要在这里长期叨唠你们一家了。呵呵.”
那木错最担心的就是大清的军队来了又走,自己这一族的族人有不少协助过清军到俄国境内抢掠的。要是清军马上又要走了,那么俄国再回来,他们这些为清军带路的尼布楚居民又要遭殃了。
看到僧格林沁安慰的神情,那木错彻底的放松下来,‘激’动而感‘激’地向僧格林沁道:“王爷,我们盼着朝廷打回来,已经盼了上百年了。别说是长期在这里驻扎,就是永远驻扎在这里,那木错也是欢喜地很。”说着,‘激’动的那木错的竟然老泪而下。惹来四个豪爽的满族将军的一阵地调笑。
咸丰七年十月中旬,武卫军聂士成师与张宗禹师相继赶到那木错,并在此地驻防,严防俄军的反击。而得到清军全面撤回到尼布楚之后,并未再采取什么可怕的举动之后,俄国皇室也相机得将十万俄军调防到与尼布楚‘交’界的不远处不再向前。中俄两国惊天动地的大战却在这种雷声大,雨点小的形势之中匆匆结束。
这使得气氛空前紧张的欧洲顿时松了一口气。十一月英法两国政fu相继出现大的变动。因为发动了远东战征,至使联军损失了十数万大军。英国首相被迫出面调解国内动‘荡’,并在‘女’皇的允许这下,引疚辞职。
内阁被改组,议会重新洗牌。反对党与在野党终于得到执政英国的机会。新的首相因此诞生。新首相一上台便发布了立即派人与大清和谈的政令,表示内阁将不尽快令被清军俘虏的英军回国,并迎回战死在大清的英军遗体骨灰)。
而同一时间,法国拿破仑三世,同样面对着国内‘激’烈的动‘荡’束手无策。他的复僻,本就不得民心,原本打算借着战争为复僻之后的法兰西帝国皇室争取一些荣誉与威严,却不料偷‘鸡’不成蚀把米,将数万法军沦陷在大清。
为了缓和国内的动‘荡’,宰相大人被皇帝陛下一脚踢出了国会当了替死鬼。连夜派出使团汇合英国和谈使团一道前往大清商谈战后事宜。而战后仍受到不小惊吓的俄国皇室更是不遗余力的在武卫军停止向俄军纵深突入的第二天便开始准备与大清的和谈事谊。大清国最惊险,最难熬的时代终于被咸丰硬‘挺’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