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小的心中竟暗暗地计算着皇阿玛没去永和宫去看望过自己的日子,被瑟瑟北风吹得有些泛红的粉脸上隐现着一沉顽皮的兴奋之‘色’。她要去御书房找阿玛,要给疼爱她的皇阿玛一个大大的惊喜。想到这里,小孩子心‘性’发作,竟是忍不住又“叽咕”一下,甜甜地笑了出来。
“唉呀!”
“啊.格格!”
一叠声顿起。宫人们抢先地跑向突然倒地的小格格,眼中充满焦急之‘色’的将小念慈扶起。满欢喜的小姑娘因想到可以去捉‘弄’一下自己的皇阿玛,竟是脚下跑得飞快,一颗小小的心竟早已飞到了皇阿玛的身边,哪里曾想到,迎面竟撞到一个高大的身躯之上,顿时跌了一摔,引来身后宫人们的一阵惶恐。
小姑娘却没因此而大声哭泣,反是自己爬起,疑‘惑’地望着身后。只见眼前一位高大的男子,皇袍加身,正自满脸温柔笑意地望着自己。小姑娘欢呼一声,竟飞扑到那人怀中,小脑袋,小住地蹭着。
“皇阿玛——!”小念慈将小脑袋埋在来人的怀中,昵声地唤了一声。
“奴才参见皇上。”小念慈身后宫人,抬眼之间见到撞倒自己心目之中的小祖宗的人竟是当今的皇上,顿时慌‘乱’了一下,纷纷躬身行礼,语气有些颤抖地呼道。
小格格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撞倒了,这要是皇上追究起来,别说自己的前途命运了,就算是自己的小命能不能保住。这些虽低着头,却是时不时偷眼瞧着腻咸丰怀中的小格格,暗暗希望这位仁慈的格格能在皇上怪罪的时候为自己说上一话。
“都免礼吧!”咸丰冲众挥了一下,却是并不将这些人放中眼一般,说了一句之后,便将目光转向腻在自己怀中的‘女’孩,目光温柔而宠腻地道,“怎得如此调皮,这漫天大雪,要是滑倒了怎么办?”说着咸丰宠爱地刮了一下念慈滑嫩的小鼻子,微微笑着。
“微臣等参见格格!”念慈刚想假装嗔怪地责问皇阿玛为什么这么久不去看望自己,不去陪自己玩的时候,却见到咸丰的身后四五穿着官服的人一齐向自己躬身礼,竟有呆了一下。但她虽年纪小小,却是十分懂事。务自挣扎着从咸丰的怀中脱出,小手整肃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端正了一下仪容。
“诸爱卿免礼!”小念慈煞有介事的对着咸丰身后的一众大臣道。微微抬起小手,示意了一下,才又乖巧地跑回咸丰的怀。
望着小念慈的作法,咸丰与身后的一众大臣竟看得有些怔住了。不想小姑娘才只不过三岁的样子,竟懂得先公后‘私’。在众大臣面前竟是一派皇家格格的风范,丝毫不比那些成年人差了多少。
大臣们仍息惊讶着,咸丰却是在怔了片刻之后,竟自大声笑了起来:“哈哈,我们的公主殿下竞这般知大体了。哈哈.”
被自己的阿玛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笑话,小念慈竞似有些生气了。小嘴一嘟,水汪汪的眼中,明亮的眼珠翻了一个白眼给咸丰,但随即想到咸丰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赞扬了自己,心中的欢喜竞盖过了转瞬即逝的嗔怒,满心欢喜地向咸丰道:“皇阿玛,容额娘说,皇家格格便要有格格的形像,一举一动都代表着皇室的威严,不可随意妄‘性’!”
咸丰听到她说额娘的时候,身子竞是不自觉地抖动了一下,眼中一闪即逝过丝丝的哀伤。三年了,又是一个大雪之天。那早已魂飞天堂的丽人儿可能看见,看见她的‘女’儿不知不觉之中竞已长得这么大了
这三年之中,容妃都一直悉心照料着念慈的一切,却不曾敢向念慈承认自己就是她的亲额娘,虽未向小念慈说起她的亲额娘早已不在人世,却仅以“容额娘”向小念慈自称。而念慈虽幼年懂事,却最终还是小孩子心‘性’,并不太懂这其中的意思,视容妃如自己的亲额娘一般。
咸丰微微地沉入往事的回忆当中,沉默了起来,走廊之内一片寂静。小念慈像是感到了什么,温润的小手滑过咸丰有些苍桑的面庞,轻轻地问道:“皇阿玛怎么了,念慈说地不对吗?”
“哦,不是。”咸丰从沉思之中惊醒,略带苦涩地道,“念慈还小,不用顾及这么多,开心就好了,知道了吗?”
突然咸丰好似想起了什么,假装生气地向小念慈道:“这么冷的天,怎么还到处‘乱’跑?万一着凉了怎么办?”
阿玛恢复了神‘色’,念慈甜甜地一笑,根本不管咸丰的怒‘色’,竞自说道:“皇阿玛,你都有十六天没有还看过念慈了。今天下好大的雪啊,念慈正想去找皇阿玛一起来赏雪呢!”说着,小嘴轻轻嘟起。想着阿玛为了国事,竞然这么久都不来看自己,来陪自己玩,有些不乐意起来。
咸丰听着念慈微微嘟起的小嘴,心中略带歉地道:“皇阿玛不对,今天皇阿玛就陪小念慈好好玩一天,呵呵.”
这数个月来,咸丰一直都在忙着与英法俄作战的事情,去后宫的时间便少了。不想念慈竞细细记着自己没去永和宫看她的天数,心中更觉对不起逝去的慈安。只是他穿越而来,去生在帝王之家。若是他没有后世的记忆也就罢了,偏偏自己带着完整的后世记忆来到这个华夏的多事之秋。
他只能先国家,后‘私’人。浓浓的历史史命感令他不得不先将一个国家的皇帝作好,再来作好一个好父亲。
“皇上,如此,臣等便先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