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等咸丰过了之后,他们依旧矗立在原地,心中不断鼓劲,希望皇上这些天来忙碌过后,能第一个进入到自己的主子的寝宫之中去。那将是无比的荣耀了。这一下看来,咸丰的办法虽然能治标,却是难以治本的。必竟‘女’人多了,谁不巴望着自己的男人爱自己胜过爱别的‘女’人?
眼见着咸丰的身影消失在永和宫之中,路上的宫人一片唉声叹气,但人群之中自然也有永和宫的宫人们,见咸丰第一时间进了永和宫,顿时轻轻地发出一声呼喊,喜气盈盈地望了一眼那些失望的宫人,趾气扬地自去办自己的事了。
“容额娘!”还未进得容妃所在的宫殿里,咸丰怀中的小念慈挣扎出咸丰的怀抱,跳下地来,欢快地向着大‘门’冲去,轻盈跳跃着,显见得小姑娘很是开心。
殿‘门’口见到咸丰到来的宫人,一齐向咸丰款款行礼,语气有些欢悦地齐声道:“参见皇上,皇上吉祥!”
咸丰淡淡一笑,挥手示意了一下,自顾自负手进了大‘门’。迎面容妃有些妆容不整,急匆匆地迎了一出来。见到咸丰,身子一顿,尴尬地向咸丰福了一福。娇柔明媚的粉脸之上,溥施粉黛,却是娇‘艳’动人。
自成了咸丰的‘女’人之后,小桃儿已没有曾经小宫‘女’的青涩,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成熟‘女’人的娇媚。日渐丰腴起来的身姿,一举一动之间都透着成熟‘女’子与生俱来的柔媚,动人心魄。咸丰看了心中轻轻一‘荡’。
但毕竟已不再是当初的那个初哥了,这七年之间,咸丰在后宫那么多脂粉佳丽之间左拥右抱,已是实打实在的‘花’丛老手了。微微心神一‘荡’之间,已经恢复了从容。仔细望了一眼容媚动人的身姿,见她,尚还未穿戴齐整,猜测其必是刚刚起‘床’。
自己这许多天不曾来后宫,‘女’人们被关在这豪华的紫禁城大牵之中,自是百般无聊吧?当下也不介意,上前抓住容妃盈润的‘玉’手,微微一笑道:“这日上三竿了才起身?朕一日不来这后宫,你们便随意了起来?宫中规矩都忘了?”
这接连的三问,顿令容妃局促起来。脸‘色’刹时白了许多,忙又福了一礼,惊慌地道:“皇上恕罪,臣妾近日略感风寒,身子疲乏无力,故起地晚了。不曾想皇上突然幸临永和宫,一时促不及防,望皇上恕罪!”
说着,秋眸之中竟隐隐泛红,‘欲’哭之态。咸丰顿慌了手脚。他本无意责怪容妃。在他的思想里,哪里来的这许多规矩。平时对待嫔妃都是任其所为,只要不触犯他心中的禁忌,根本就不会对一些小事情斤斤计较。
今日对容妃如此,也不过是一时因心中高兴,跟这个‘女’人开个小小玩笑罢了。哪知小桃儿平日里‘精’明透顶,竟将他的玩笑之言当真了。他自是不知道从前这紫禁城之中的条条框框有多么严重。像小桃儿如此怠慢帝王的妃子,罪名可大可小,大了必是打入冷宫,孤老终生。她哪里能不急。
容妃的表现出乎咸丰的意料之外,他最见不得‘女’人当着他的面哭。这‘女’人的法宝一对他施展,便是他平日里再沉冷静也要慌了手脚。连忙扶起容妃,陪礼道:“朕一时玩笑之言,桃儿莫要当真!”
这样一说,容妃才心中一松,但想及咸丰如此捉‘弄’,害自己在宫人面前丢了脸面,却是不依不饶,口中悲悲戚戚地低声轻泣。直到咸丰使尽浑身解数才哄得美人开颜一笑。宫中妃子,平日若能得帝王一夜温存已是莫大荣宠,何况此时咸丰低声下气陪礼认错。
当下,容妃也不敢太过。收起悲‘色’,展颜笑了一下,道:“皇上忙于政务,多日不来看望臣妾,一来便拿臣妾取笑。臣妾委屈得很。”她虽是面含嗔意,却是暗中曲意讨好,尽展妩媚之‘色’,引得咸丰全身一阵滚烫。
多日都在御书房中度过,大战之时‘精’神都用于战场之上,那时咸丰还不觉得怎么样。一见容妃容姿,那男‘性’的反应去是异常猛烈。但却碍于当场有个小灯泡在场,一直不识实务,只得先自忍下来。讪讪地又陪笑了一翻。
“容额娘不要怪皇阿玛了。皇阿玛最好了,他答应以后天天带念慈在身边呢!”小孩子家的,哪里知道两个大人之间的那点心思,仍自沉静在咸丰答应天天陪她的欢喜之中,见容妃还嗔怪咸丰,便跳出来为自己的皇阿玛求起情来。
她却不知她这一句话,却在容妃心中引起滔天臣‘浪’。小念慈年岁尚小,不知道其中意味,但是‘精’明如容妃者,怎么能不明白咸丰这承诺的背后是什么意思。天天都带着念慈在身边?就连上朝听政都带着?皇上这是要做什么?
众多问号纷至踏来,容妃一时竟怔在当场,难以言喻。
“皇上!”容妃问询地望向咸丰道,“这是真的?如此大事,怎可轻言断决啊皇上?”
见容妃眼中却只是担忧之意,而无其他念想,咸丰松了口气,笑道:“这有什么,如今的大清可没那么多规矩了!再说这也只是暂时的,今后大事怎么样,还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