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明月将‘欲’离去,咸丰突然心中一动,向明月‘欲’去的身影大喝了一声道:“好--!朕就成全你!“说着,不知道他从哪里‘抽’出了曾经周秀英刺在他身上的那把短剑,舞了个剑‘花’,倒转剑尖,飞快得冲自己的腹部刺了下去。
“皇上.“停留在房‘门’口许久的图先见到咸丰的动作,惊呼了一声,飞身扑了过去。
“啊.!你.!“明月难以置信地双手捂住朱‘唇’,怔怔地望着咸丰将短剑刺在腹部上。殷红的血液,顺着雪白的剑刃流成了一条红线。
“这一剑,可以还你阿玛的仇了吗?“咸丰艰难地向明月说道。他任何飞扑过来的图先慌张地为自己处理着伤口,双目定定地望着脸上一脸矛盾而又惊愕表情的明月。他期望这一剑能从明月那里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却想用这一剑,牵出无数头绪,将这江南之行的千头万绪都用这一剑而引出来。
果然,明月似怨似痛得看着咸丰,缓缓地将身子向后移去,小嘴里不住地低声念着什么。未等图先反应过来,便娇一声,飞快地转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咸丰深吸了口气,忍着伤痛缓缓步移到桌旁的椅子上坐下。图先此时已经无法说话了,一直颤动着双手,将咸丰腹部流出来的鱼血擦拭着。原本是因为明月突然说有几句重要的话想对咸丰说,他才会放她来与咸丰相见的。却没有想到临了却突然出现了这个变故,现在他连杀死自己的心都有了。若咸丰此时有个什么差迟,南京又出了大事,好不容易安稳下来的大清江山,又将会是怎么样一幅生灵涂炭的惨像?
可是咸丰却像是毫不在意的样子,紧咬着牙齿,狠狠地将短剑拔出。幸好他的衣服质地很好,刺的时候他也没有真的想在明月面前自尽。因此虽然拔出短剑的时候,腹部流出了不少血,却没有到危急生命的地步。
他推开慌慌张张为自己处理伤口的图先,淡然道:“图先,你马派人去传电内阁。就说.就说朕,微服南巡,遭刺客行刺,受伤难愈。快去--!“
“皇上.“图先一愣,疑‘惑’地望了咸丰一眼,不知道咸丰心做的何打算,迟疑着不敢出去传命。咸丰虽然出了大量的血,但是以他的眼光看来,并没有危急生命的意思。若非如此,他早已在咸丰的面前自杀了。
见图先还迟疑在那里,咸丰气恼地骂了一句道:“蠢货!咱们现在已经暴‘露’,曾国荃已经有了防备,而且京里到底是谁指使了明月咱们也还不知道。若非如此,怎么能让这些跳梁小丑自己蹦到台前来?“
图先释然,但还是有些迟疑得望了一眼咸丰的伤口,却咸丰气恼地一把推开。只得无奈地应了声是,离‘门’而去。
南京城里,曾国荃将自己的哥哥软禁了起来。自从朝廷下令,任命自己的哥哥为内阁文教大臣这个有职无权的闲之时,他便心中感到强烈地不满。尤其是朝廷居在任命了彭‘玉’麟为南就军区的司令之后,他开始决意要运用湘军的影响迫使朝廷收回成命。因此,他将即将去北京上任的曾国藩软禁在南京由太平天国的天王府改过来的军区总指挥部内。
咸丰刚离开北京,打算微服南巡不久之后,曾国荃突然收到一封没有署名的慝名电报,称咸丰已然离开京城,打算前往南京整肃南京的军务。这令曾国荃顿时有些慌了手脚。因此上,他还与彭‘玉’麟公然撕破了脸皮,将他挤到了长沙,而一直两边都不答理的胡林翼也让他挤回了湖北。
之后的几个月里,他一直能收到那没有名字的电,不断传来咸丰的一切动向行踪,并称只要他在南京得了手,朝廷马上就可以恢复他大哥曾国藩的军权,并且不追究湘军的一切行动后结。这令曾国荃心里顿时松了口气。虽然不知道这个暗中帮助自己的人到底是什么人,但是只要能令大哥得新坐上湘军大帅的位子,其他的他都不想去追究了。
咸丰离开的苏州的时候,曾国荃派出去与那个暗中帮助他的人突然失去的联系。派去接头的人一去不回。曾国荃隐隐觉得可能是咸丰知道了他们的行动,将他派去接头的人抓去了。到了这个时候,曾国荃已经没有退路可走了。他将自己的三万余旧部,忠于曾氏一族的一些湘军旧部招集起来,将整个南京都严密地布控。只要咸丰一进南京城,他便一令下,将其控制在手,以此要协朝廷,收回成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