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加快了脚步,显然听到了声音。 。走到假山后,进了亭子,往后一转,入眼的一男一‘女’正在卖力厮杀;其中一人惊呼一声,另一人则转身退了几步,背过身去。地上两人坚持不懈地做着运动,大有一幅不到黄河心不死,不到水干不挪地儿的架式!那惊呼之人冲过去想要拉开紧紧连在一起的两人,反被那男人一挥手推到一边儿,身下尤自不停。
费嬷嬷显然也乐在其中,各种声音毫不掩饰地传了出来。
很快,这一切都褪出了‘玉’儿的灵觉,这里离着那亭子已超过一公里了!‘玉’儿走得还是很快的!没有外物相扰,‘玉’儿开始揣摩继福晋的用意。
如果继福晋想把事儿闹大,显然会找很多人来围观,可是,这会儿灵觉里却只有两个人!这两人是什么人?是继福晋安排的吧?
继福晋不打算把事儿闹大?那么是想以此事为把柄把自己捏在手里听她使唤?
现在这来的两人不论是安排的,还是意外而来的,总之,这种事儿自己还是离得远点儿的好!
‘玉’儿想了想,这会儿要不要引人来看看?就这样被算计了,她可真不乐意呀!
‘花’园子里也真清静,居然没什么人?
继福晋把‘花’园子的人清了?还是平日这儿人本就不多?
转过一个回廊,看到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玉’儿提高声音问:“前面那是谁?”
丫头闻声回头,打眼一瞧,赶紧蹲身一礼:“夫人,贝勒爷差奴才来寻你呢!方才继福晋说您已经走了,奴才正要回去禀报!”
‘玉’儿笑道:“继福晋身边的费嬷嬷方才领着我从‘花’园往回走,谁知一个错眼的工夫,就不见了人影,我这只能倒回来。”
丫头想了想:“从‘花’园往回走,偏是偏了点儿,确实更近一些!”
‘玉’儿笑道:“我刚进王府,路也不熟,费嬷嬷一不见了人影,我就找不着路了,身边的丫头嬷嬷又被继福晋差了去做事,连个服‘侍’的人都没有!”
丫头赶紧蹲身道:“都是奴才们的错!”
‘玉’儿笑道:“又关你什么事儿呢,既遇见你了这就走吧!”
丫头应命在前领路,‘玉’儿边走边问她:“我瞧着你有些眼熟!”
丫头侧着身子边走边回道:“奴才昨儿为夫人递过衣裳!”
‘玉’儿想了想:“想起来了,你是不是管着贝勒爷的衣饰?怎么他差了你来跑‘腿’儿?”
丫头回道:“贝勒爷看都到中午了,您还没回,就叫人来继福晋这儿看看,奴才那会儿正收拾东西,贝勒爷看见就叫奴才过来了!”
‘玉’儿点点头:“你叫什么?”
“回夫人,爷给奴才取名叫莫语!另有一个莫言,我们是贝勒爷身边的大丫头!”
‘玉’儿点点头:“怎么今儿没见你进来‘侍’候?”
莫语道:“爷说有夫人跟前的几位姐姐‘侍’候就行!平日,爷身边儿的事儿都是阿苏‘侍’卫与小林子管着!我们这两个丫头只管着物品!”
‘玉’儿笑道:“小林子?可是和阿苏站在一起显得特别瘦小的孩子?不太说话那个?”
莫语道:“是,就是那个瘦小的,听说他年幼时家境贫寒,少衣少食,因此就长得瘦小,不过,他年纪却是与阿苏一般大的!”
‘玉’儿想着昨儿出‘门’就一直跟着的小太监,存在感很低,总让人一不注意就把他忽视了!
‘玉’儿仔细打量莫语,忍不住点头,小丫头长得清秀,眼眉之间的气息看着也沉稳。
“你们两个大丫头跟了爷多久了?”
“回夫人,奴才与莫言是两年前贝勒爷挑上的。”
‘玉’儿想了想,两年前,记得三哥说,这几年雅尔哈齐在府内挑出一批能用的人,想来,这莫语莫言就在其中了!
这名字起得,‘玉’儿忍不住乐,这是让人家别说话?又想先前费嬷嬷的事儿,忍不住叹气,这后宅,真不是个良善之地呀!但凡自己五感与常人一样,岂不也着了道!这一辈子估计就得被继福晋拿捏,再不敢有丝毫反抗,在这个时代,失贞,多重的罪名呀!为了以后的日子,自己也是不敢声张的!以后只能继福晋说什么就做什么了!
又想起那茶中的‘药’,明显是下三滥的‘药’,还带了‘迷’‘乱’心神的成份,在常人看来,这可算是无‘色’无味了。可惜,这‘药’不能送到继福晋的口中,为了看清对方到底有什么安排,只让费嬷嬷享用了!而且,在这个时代,看到婆婆通‘奸’,可不是什么好事儿!没准儿还得被休回家呢!
这事儿,要不要告诉雅尔哈齐?
如果告诉他,自己五感异于常人之事就瞒不了啦!
不说,也不妥,天长日久,照他现在这粘乎劲儿,想瞒也瞒不了呀!
一路思忖着回到寝房,雅尔哈齐正坐在榻上拿着本书使劲儿翻呢,抬头看到‘玉’儿进‘门’,一把把书扔到一边儿:“怎么现在才回来?”
‘玉’儿笑道:“今儿这事儿可有意思了,我说给你听!”
雅尔哈齐一把把她拉到怀里抱住,‘玉’儿挣了一下,却见丫头们都退了出去,才安安静静任他搂着。
雅尔哈齐把鼻子塞到媳‘妇’儿的衣领里,深深吸了几口气,满足地叹道:“媳‘妇’儿真香!”
‘玉’儿拍他一记:“我又不爱用脂粉,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