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瓷也好,‘玉’器也罢,就连额娘最喜欢的乐器也在内,这些东西虽然招人喜欢,但我们却不用太把它们放在心上,那都是器,是物,就算再珍贵,那也比不上宝贝在额娘心里的位置的,就算所有的东西加起来,也比不上宝贝们的一根手指头的。.. 。”

两小对视一眼,嗯,阿玛额娘也是,也是什么也比不上。

“但是,我们也不能养成随便‘浪’费东西的习惯,不能因为东西易得,就不把它们当回事儿。比如这衣裳吧,便是那些黎庶穿的粗布衣裳要制出来已是不易,何况咱们穿的是各种珍稀的凌罗锦锻?那都是无数人辛苦劳碌,才能制出来的。咱们穿的这些衣饰里饱含着无数人的心血。咱们尊重的,是无数人的勤奋劳动。”

两小认真的听额娘一点儿一点儿掰碎了地跟他们说。

“不可任意‘浪’费,也不必时时惕然,这些东西,都是供我们使用的,让我们过得舒适的,若是真的坏了,也不必放在心上。那些死物,坏了也就罢了。”

‘玉’儿想着一时也不能说太多,便道:“总之呢,珍惜你们拥有的一切东西,但若有一天真的失去了,也不必伤怀,因为,你们在拥有时,有认真的对待,失去,不是你们的错,这样你们就不会后悔。”

看看怀里的儿‘女’,‘玉’儿笑道:“额娘的话便是一时不懂也没关系,只须记住便罢,以后呀,你们慢慢儿地一点一点就能明白的。”

两小认真的点头,惠容亲亲额娘:“额娘说了不能忘的话,容容和哥哥都记下来了。”

‘玉’儿亲亲‘女’儿的小脸儿:“现在你们还小,都是听大人怎么说,以后长大了,一边行事,一边对照大人说过的话,因地制宜,随时变化,也不必拘泥。记住了吗?”

两小认真点头。

‘玉’儿放心了,这两孩子,是真的记住了。

“你们阿玛呢?今儿不是说了还要出去玩儿?”

“我着人安排今儿出行的事儿,今儿还是乘马车吧!”雅尔哈齐一边跨进房一边说道。

‘玉’儿笑道:“骑马最好。”

雅尔哈齐不理媳‘妇’儿,回头抱起‘女’儿就走。

骑马,那自己媳‘妇’儿岂不是被许多人看去了?雅尔哈齐怎么可能愿意。

一家人出了行宫不远,却遇到了四阿哥领着几个人在路上走……

‘玉’儿看看坐在对面抱着弘普的四阿哥,又伸头往窗外看。

“看什么?”雅尔哈齐看媳‘妇’儿往外看了好几次了。

“十三爷呢?”怎么四阿哥落单了?他们不是素来焦不离孟,孟不离焦?

四阿哥瞪她一眼,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十三弟一早就上路了,皇阿玛命他祭泰山。”

这时代,祭祀是大事儿,不但要办得隆重,还一定要心诚,祭祀并不是谁都可以主持的,况且是祭泰山,这是皇帝表示对十三很看重?泰山,这个……

‘玉’儿轻喃出声,“对十三来说,这可未必是好事儿啊!”

雅尔哈齐轻轻扯了扯媳‘妇’儿,现在还有个四阿哥呢,媳‘妇’儿怎么了?

四阿哥僵了僵,当作没听到。雅尔哈齐看了四阿哥的反应,放心了。

一路上,‘玉’儿都有些心神不属,十三祭泰山了,夺嫡已经在暗中进行了?

或者,一直就没停过吧,以前,大阿哥或明或暗在一些事儿上总会与太子对上,其实,夺嫡,在这些皇子心里,就算埋得很深,也都想过吧。十三,是不是也想过?

看着远处两个男人领着两个孩子玩闹,‘玉’儿心神仍然有些恍惚,今儿她才发现,平静的日子,不长了。

“夫人,您没事儿啦?”周嬷嬷看看自家主子,今儿出‘门’儿前还好好的,怎么下车这么久了,还走神儿呢?

‘玉’儿被周嬷嬷唤回了心神,觉得自己无事忙,外面风‘波’再恶也‘波’及不到自家人身上不是,且让这些龙子们争去吧,反正,连皇帝也按不住他们。

‘玉’儿心情平静了,就让下人把带的瓜果点心并各种吃食都摆出来,德州的秋天明朗而凉爽恬人,坐在纯净灵秀的湖水旁,人也沾了几许水的灵‘性’,水面宽阔,碧水蓝天,浑然一体,宛若天成。

走远了的几人,听到琴音返了回来。

龙凤胎跑着扑到‘玉’儿怀里,“额娘,琴声传得好远。”

‘玉’儿笑着给龙凤胎擦擦玩出来的汗水,笑道:“是因为湖水吧!”

端过一边微温的水,给龙凤胎一人喝了一杯,出了汗,要补水。

雅尔哈齐与四阿哥看着她忙着照顾龙凤胎,再看看丰盛的一桌,相视而笑,各自动手。

‘玉’儿看看心情明显好了许多的四阿哥,早上遇到他时,他板着脸,一幅心情很沉郁的样子,这会儿,已经有点儿笑模样了。看来,就算是严谨的四阿哥,游玩也有助于改善心情嘛。

“额娘,绿樱的琴没你弹的好听。”弘普很认真地强调。

‘玉’儿哑然失笑,“你才听了多少,就知道好坏了?”

弘普很严肃道:“当然能听出来,方才,远远的,我们都知道不是额娘在弹。”又想了想,“四堂伯不知道。”

四阿哥清咳一声,“四堂伯以前没听过你额娘弹琴,所以,才分辩不出。”

弘普点头,“四堂伯以后常来我们家吧,额娘经常在家里玩儿乐器。以后弘普也能学会。”


状态提示:第165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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