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格一看桌子,“那小子,连瓶儿都带走了。”三个伤员面面相觑,常泰平日满大气的呀?
常泰边走边想,没见识真可怕,这样的宝贝用了也什么都不知道,当初,他可看着贝勒爷受伤后用这‘药’一抹,就把血止住了。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了?常泰边走边想,是两年前?三年前?贝勒爷收拾谁的时候来着?仿佛是个江湖武师?
雅尔哈齐坐在大厅:“萨哈连,这天眼看着就黑了,那追出去的几人怎么也没人回来传个信儿?”
“奴才再着人去寻?”
若是平日,雅尔哈齐兴许还多想想,现在知道媳‘妇’儿的秘密后,他倒是胆儿更大了。
“你领几个人去找找,别陷外面回不来了。”
“!”
第二日,萨哈连在辰时才领着灰头土脸的一干‘侍’卫回来,雅尔哈齐坐在大厅里,看着下面泥猴儿似的一群‘侍’卫,嗤笑道:“都是‘精’锐啊,哈,到现在,一个乞丐也没抓着。”
“奴才等有罪!”一干‘侍’卫全跪了下去。
雅尔哈齐一挥手:“得了,都是家里的宝贝嗄达,平日守个贝勒府还成,上个山寻个人却是不成了。”
一干‘侍’卫羞愧地低下头,无言以对。
“萨哈连,说说有些什么发现?”
“奴才昨儿点着火把领了四个人一起追了出去,到了今儿天快亮时才寻着先前的几人,之后就回来了。”
雅尔哈齐看看狼狈的几人,摇头:“可吃东西了?”
“回爷的话,打了几只兔子。”
“行了,下去洗干净再来,爷看着闹心。”
**个‘侍’卫都退了下去,在雅尔哈齐喝完一盏茶后,又都整整齐齐站到了他跟前。
“那个乞丐昨儿逃到山上去了?”
“是!”
“后来追丢了?”
“是!”声音明显低了许多。
“那乞丐跑得快?还是地形熟?”
“回爷的话,那乞丐跑得快,而且,他不走正路,哪儿草多他去哪儿,哪儿地形险他往哪儿跑,奴才们跟着追了不到一个时辰,就看不到他影子了。奴才们后来又追了两个时辰,就再难寻他的踪迹了。”
“嗯,可看出什么来?”
“回贝勒爷,那乞丐先跑得很快,后来就越跑越慢了,可惜,奴才们被他带得满山转悠,跑高窜低的,也耗得没什么体力了,要不,准能抓住他。”
雅尔哈齐看看那回话的‘侍’卫:“抓住?依那乞丐的力气,除非你们一起上,否则,又得和屋里躺着那三个一样。得了,今儿时间还早,你们领着爷去看看。”看看那几个‘精’神萎靡的‘侍’卫,摇头:“萨哈连,你来带路。”
入夜后,雅尔哈齐回到庄子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他娘的,山太大,没法儿搜。
‘玉’儿‘侍’候着他洗漱吃饭。
“一个乞丐,你追他做什么?别理他得了。”
雅尔哈齐被媳‘妇’儿一阵儿按‘揉’,浑身舒服得直哼哼,“力气大得异常的,在这个时间翻墙越户进庄子的,我想着那个乞丐可能就是顺天府在追的那个褚顺。”
“可是,山那么大,你怎么找?除非是调个几千人的人马,否则,压根儿别想搜出人来。”
雅尔哈齐摊平了四肢:“没错,山连着山,树挨着树,沟深林密,这个时节,一个人藏到山里,可太难找了。”
‘玉’儿想了想:“寻‘摸’几条猎犬咱慢慢找。”
雅尔哈齐摇头:“爷不能总和他耗着,爷还有正经差事呢,那地里该种的都种上了,也不能不管。”
“那就别管他,由着顺天府的去找吧。”
“你们在庄子里,我怕我出庄后,他趁隙来伤着你们。”
‘玉’儿笑道:“庄里有‘侍’卫,又有分明,我也学过刀箭的,不用担心。”
雅尔哈齐摇头:“爷不能冒这个险。这个褚顺,明显仇视富人,你听别的平民家有被偷过吗?他偷的全是富人家的庄子。我在庄子里,遇上了,还能制住他,爷没在,你们力气小,‘侍’卫们虽有刀,也怕被他抢了去。”
‘玉’儿想着有头大老虎,不过,如果有外人,却不好把老虎放出来。
“我和你一起进山吧,让小虎去找他。”
雅尔哈齐听了这个提议,心动了动。
“那头老虎能寻着?”
‘玉’儿点头:“小虎鼻子可灵了,以前容容和他玩儿藏东西,他总能找着。”不像老虎,倒像狗。其实如果不是山高林密,分明也能寻一下。
夫妻俩本来打算‘私’自行动,可是,孩子们知道他们要上山,都心动了,要跟着一起去抓坏人。于是,一场紧张的搜捕变成了一家子悠闲的‘春’游,当然,弘晖也没落下,一起参加了这次冒险行动。
农历三月的怀柔,‘春’光尽现,山‘花’亦随处可见,一棵棵被绿‘色’饱胀得沉甸甸的树,一座座连绵起伏的群山,‘春’的柔婉与夏的热烈在这里‘交’织,草的清香与泥土的气息在空气中杂糅,大自然,总能给人的心灵带来最‘激’烈的撞击,让人感觉到季节的更替,忘记尘‘欲’的烦恼,退离世间的纷扰,在山里的时间,此刻,‘玉’儿放开灵觉,再次体味生命的悸动……
一家人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