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想起几个儿‘女’还在,又回身拍了丈夫一记。
雅尔哈齐这才省起现在在家呢,嘿嘿笑了一声,“容容,打听到你八堂叔家的事儿没?”
惠容还在想方才阿玛那话什么意思,见问到自己,便道:“庆嬷嬷说,八堂叔家的呐喇庶夫人被人下了歹毒的绝育‘药’,今儿惠妃娘娘领了她去跟太后告状,太后很生气,说要叫了八堂叔去问。”
雅尔哈齐扶着妻子换了个姿式,给她‘揉’另一边的背,“郭络罗氏给呐喇氏下‘药’的事儿,得让太后皇上知道,前些年,她可没少给你们额娘找麻烦,就算现在有了弘旺,可那却是个汉人使‘女’生的,身份儿却是差了很多。皇上太后正月还赞郭络罗氏是个懂事的,出了这事儿,想来也都知道弘旺的出生只是郭络罗氏的无奈之举,不过是为了不让府里再进别的身份儿尊贵的八旗‘女’子。以后,郭络罗氏在太后皇上面前,说话只会越来越没份量,再不用担心她找你们额娘的不自在了。
现在,你们八堂叔后院儿起了‘波’澜,应该没多少空儿来算计咱家了,嘿嘿,你们阿玛我把他安在户部的人手‘弄’了好几个下去,也算稍出了一口气。别的,以后等着机会再接着算,却不用再主动挑事儿了,以免被捉了漏。还有你们九堂叔那儿,你们自己玩儿吧,只不要让他抓着把柄就成。”
弘普翘起嘴角:“上书房里的堂叔堂兄弟们,也都知道了九堂叔铺子的事儿了,都说九叔肯定是德行有亏,才总召蛇鼠虫蚁,不久,宗室亲贵,都会注意到,皇上肯定也会知道,到时,不知道九堂叔会不会又挨顿板子。”
‘玉’儿摇头:“皇上不会为这个打你们九堂叔板子的。”
几个孩子都一脸惋惜的表情,看得‘玉’儿直摇头。
雅尔哈齐道:“再几个月,你们额娘就该生产了,你们都要更仔细一些,另外,弘普在宫里要小心,现在你们八堂叔管着内务府,不知道他会不会使什么手段,你记得离太子、大阿哥家的孩子远一点儿,你们阿玛我总觉得这气氛有些不对劲儿。”
弘普难得好奇:“阿玛,怎么不对劲儿?”
雅尔哈齐道:“以前,太子的人总时不时被人挑出错来,现在却安静了许多。”
弘芝眨巴着眼:“阿玛,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对不对?”
雅尔哈齐点头,“不过,也兴许是不想折腾,或者是没找着由子折腾了也不一定?”说完这话,雅尔哈齐自己都摇了摇头。
八贝勒府,八阿哥坐在正房,看着满脸泪痕的妻子,无奈道:“呐喇氏真不是你下的‘药’?”
郭络罗氏道:“谁知道她是着了谁的道,却来赖我。”
八阿哥叹道:“若是别人,还好说,偏她是惠母妃家的,这让我如何向惠母妃‘交’待。”
郭络罗氏垂下眼皮:“怎么就要爷‘交’待?许是她在进咱们府前就出了事儿呢。不过是那时不知道罢了。”
八阿哥看一眼妻子,“今儿我歇在呐喇氏那儿,出了这事儿,我不能不去安抚她。”
郭络罗氏袖内的手一紧,咬着牙道:“爷自己看吧。”
八阿哥静静坐了片刻,起身道:“你早点安置吧。”
郭络罗氏僵直地坐着,听着八阿哥出了‘门’,听着他走远,听着,再没有声音……
“夫人,您别伤心了,爷也是不得已的。”
郭络罗氏有些疑‘惑’地看着贴身嬷嬷递到眼前的手绢子。
“夫人,您别哭了,您这一哭,奴才心里跟刀绞似的。”
郭络罗氏呆了呆,自己哭了?伸手在脸上一‘摸’,一手的湿。
“嬷嬷,我做错了吗?”
“夫人,您没错,爷要儿子,现在不是已经有了?府里‘毛’氏再两三个月也要临产了,您还有什么没做到位呢?”
郭络罗氏擦干净脸上的泪,苦涩地笑道:“我以前还知道爷在想什么,可他现在想什么,我却都不知道了,他是真的不在意,还是其实心里在怨怪我,现在,我都拿不准了。自打呐喇氏进了府,你看,爷多宠她,每个月,总有十天歇在她那儿……”
郭络罗氏紧紧捂着‘胸’口,只觉身心俱痛,满腹悲苦,以前,以前他从不在别的‘女’人那儿呆足一晚,可是,呐喇氏那儿,他一个月,十个晚上,从没少过一天。如果,如果自己当初手软一点,那么,现在这个府里,还有自己的位置吗?
“你们,下去吧。”
几个心腹丫头并嬷嬷都静悄悄退了出去,郭络罗氏哆嗦着倒在被间,只觉全身无一处不痛,她的爷,她的爷现在抱着别的‘女’人……
等着那一阵剧痛退下去,郭络罗氏喘着气,她知道,这又是一个无眠的夜,她的男人,在别的‘女’人房里,哄着那个‘女’人,抱着那个‘女’人,亲‘吻’那个‘女’人,原本,原本,这都是她的,如果,如果早点儿让下面的使‘女’有孕,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个呐喇氏?如果,如果她能生育,她,是不是就不用受这样的苦?是不是,她也能如同那个伊拉哩氏一样,独宠专房?那个‘女’人,又有孩子了,那个‘女’人,那个伊拉哩氏,她为什么就能一直生,自己,为什么求一子而不可得……
爷想要那个位置,可是,坐上那个位置,是不是会有更多的‘女’人来分走他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