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山一瞪眼:“打死!”
阿山做过封疆大吏,如今又主掌兵部,久握生杀大权,气势很足。
雅尔哈齐嘻笑道:“皇上兴许也是这么想的。”
阿山想了想,点头:“一家之理如此,一国之理也当如此。”
叔瑫回头冲伯鑫笑道:“大哥,你放心,下面奴才要敢怂恿我们兄弟相残,弟弟我一巴掌就把他拍成‘肉’泥。”
仲暟也道:“不错,主子的事儿,哪轮到奴才来掺和,不过是各有‘私’心,想把主子当枪使,或是冀望着靠着主子得权得势罢了。”
雅尔哈齐往椅背一靠:“天下的主子,大抵都是如二舅兄这般想的。皇上是最大的主子,自也一样。”
“可是,那个相士的话?”
雅尔哈齐失笑:“那个相士,不过是个二流之士,若真是有识之士,哪会在这个风雨飘摇之时掺杂进去,连自何都做不到,何谈其它?其所行所为所言,不过想搏一前程耳。”
老太爷道:“八爷估计是听皇上说到太子被鬼物所凭,以为皇上笃信鬼神,这才‘弄’了一个相士出来,只是,这却是一着臭棋。加之八爷连皇上的岳父佟国维都拉了过去,依皇上的‘性’情,只会更招皇上忌惮,八爷太急了,事难成矣!”
果然,晚上回到贝勒府,即得着了皇帝训教众皇子的消息。
弘普看完下面送来的消息,“阿玛,大堂伯,八堂叔挨骂了。”
雅尔哈齐忙着胳肢弘宝,头也没抬:“怎么了?”
弘普道:“汗玛法先告诫了众位堂叔伯们约束各自管辖的属下人等,说太子堂伯的手下犯事儿后都不曾宽宥,别的堂叔伯们的手下自也一样。还说大堂伯身边的几个太监、‘侍’卫妄探消息,恃强无忌,大堂伯手下的人因杀人等罪充配流放的不少,让大堂伯宜速行更改。”
又拿起那叠纸念道:“汗玛法说大堂伯前次说的‘嗣后同心合意在皇父膝下安然度日’不是善语,因为大堂伯先前的斑斑劣迹太多,这般和好之言出之其口难让人相信,总不能堂叔伯们其中有人行非礼事,大家也要同心合意的。嘿嘿。阿玛,汗玛法这说的‘有人’是暗指八堂叔吧。”
雅尔哈齐头也没抬:“应该是。”
弘普接着道:“汗玛法让堂叔伯们安份度日,嗯,汗玛法骂八堂叔了,说他查太子‘奶’公凌普的家产不对。凌普贪婪巨富,众所周知,八堂叔所查未尽,八堂叔这是欺君罔上,是妄博虚名。”
顿了顿,念道:“‘凡朕所宽宥,及所施恩泽处,俱归功于己,人皆称之。’阿玛,汗玛法现在才知道八堂叔把他施予下面人的恩惠归功于已吗?”
雅尔哈齐还未答话,被‘玉’儿在胳膊上拍了一下:“你没个完了,孩子还小,笑这半天,累坏了,不许再玩儿了。”
雅尔哈齐看看躺在炕上呵呵直乐的两个小儿子,又看看一边捂嘴偷笑的‘女’儿:“容容?”
惠容放下手:“阿玛,我什么也没做。”
雅尔哈齐无奈:“不是你给你额娘使眼‘色’的?”
惠容把小弟弟抱了一个起来:“阿玛,你以前欺负二弟三弟,现在欺负四弟五弟,阿玛,你是大人呢。”
弘芝弘英一对眼:“阿玛,你现在有小弟弟欺负了,以后能不能别欺负我们俩了?”
雅尔哈齐反驳道:“阿玛这是和你们的小弟弟玩儿,不是欺负。平日也没欺负你们,阿玛那是锻炼你们。”
惠容给小弟弟擦干净口水:“你看小弟弟口水流得到处都是了,你也不停手。”
雅尔哈齐不以为然:“你们小时候都流口水,反正又不会流干,没事儿。”
‘玉’儿伸手拈起雅尔哈齐腰间的一小块儿皮转了三百六十度,痛得雅尔哈齐打了个哆嗦,直‘抽’冷气,这一手,太狠了。
委屈地回头:“媳‘妇’儿,青了!肯定青了!”
‘玉’儿恨道:“口水流干?嗯?”
雅尔哈齐陪笑道:“失言,完全是失言。这俩小崽子还吃‘奶’呢,这流了口水还得从你身上找补回来哈,我以后注意不让他们流口水。”
‘玉’儿哼一声,放开手,继续低头绣绣品,“你在前面拦着弘吉弘宝,别让他们扑我,扑到针上就坏了。”
雅尔哈齐一手‘揉’着被欺凌过的腰,一边赶紧点头:“放心,不会放他们过去的,你夫君我就是不可逾越的高山,俩小子想冲过去‘骚’扰我媳‘妇’,没‘门’儿。”
‘玉’儿抿嘴一笑,“普儿,还有吗?”
弘普摇头:“没了。额娘,你说八堂叔有没有被打击到?”
‘玉’儿想了想:“应该,有点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