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北河一边吻着她,一边翻找着裤子口袋里的钥匙。
等他将钥匙插入拧开门锁时,她的小手却忽然拽住了一旁的门框,轻咬着嘴唇在那,并不往里进。
“嗯?”池北河困惑的看着她。
叶栖雁抬头,最先看到的就是他强劲而且有爆发力的胸膛,然后便是他黑眸里的点点炽热,而那炽热是因为什么,她也是再清楚不过的。
整颗心发烫了起来。
垂下眼睛,她声音低低的,“我不进去,我要回我那。”
“你那的牀太小了,你不是嫌挤么?”池北河听后,蹙眉的问。
“不是!我没让你一起……”叶栖雁忙快声解释的说。
池北河明白过来她的意思后,顿时反应很大的挑高了眉毛,不确定的问,“你什么意思?现在是各回各家,各找各牀?”
“嗯!”叶栖雁重重点头。
看到她点头,池北河一口气差点顶上来,在喉咙那里不下去。
“你跟我开玩笑呢?”黑眸薄眯,他沉声质问。
“我没有!”叶栖雁素净的小脸绷着,怕他不信一样,表情十分的认真,就像是小时候入少先队员宣誓时一样,“我们两个今天才是第一次约会,我不想刚结束回来,就立刻做那种事!”
池北河喉结滚动,一只手抬起抚上了脖后,似是有些上火了。
“你现在说这样的话,不觉得在我们之间很多余么?毕竟前些天我们该做事情都做过了,已经让我爽过了,也吃到甜头了,你却又跟我说不行了?”
“……”
叶栖雁抿紧嘴唇,愣是不吭声。
池北河敛着内双的黑眸,深沉的注视着她,深沉像是黑洞会吸附一样。
末了,拿她没办法一样,他轻叹了口气的说,“我是正常的男人,你刚刚就应该感觉到了我的反应,我有这方面的需要!你难不成打算让我一直当和尚?”
“我又没说让你一直当!”
叶栖雁抬眼反驳他的话,又很快垂下眼睛,嘴角扁了扁,有点儿小生气,闷闷的在小声嘀咕,“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再说你少个两三次会死啊……”
女人或者都会有这样的心理,天性的纤细又敏感,会常常多愁善感,明明想要用自己来满足他,却又不希望他只看重在这个方面上,总是那样的矛盾。
池北河耳尖的将她的话一字不落的全部听到,瞬间差点感觉顶在喉咙的气全部窜上了脑门,涨的他两边太阳穴都有些蹦跶着疼。
不会死!
但是会让他憋死!
“你现在就是铁了心不让了是吗?”池北河眯着黑眸瞪她,语气危险。
叶栖雁也是很快嗅到了,肩头上一重,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时,不禁脱口便说,“你要是一心非要的话,那我就会认为你之前说的都是哄我的!根本不是什么追求,还就只是把我当做是牀伴……”
池北河闻言,所有动作都顿住。
沉默却死死的盯着她许久,最终他像是败下阵来一样,郁闷的松开了她。
池北河拂手的将隔壁大门猛地拉开,里面等候已久的土豆完全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圆脸上满是见到主人的兴奋,一个劲的卖力摇着尾巴。
“汪汪汪——”
池北河冷眼斜过去,“给我一边去!”
往他身上扑腾的土豆愣了愣,顿时收回了两只前爪子。
可怜的土豆“嗷呜”了声,大气不敢喘的夹着尾巴颠颠跑回去了,它招谁惹谁了啊?
叶栖雁看着他傲然的背影转身走进隔壁,回身过来,内双黑眸很不友善的看着她,语气恶劣,“看什么看,还不赶紧回去睡觉!明天上班迟到,扣你全勤奖!”
“哦!”她老实的点点头。
再然后她就看到,门板被他故意“砰”的一声重重关上。
见状,叶栖雁也转身从包里找到钥匙的开门,只是临进去前,又看了眼紧紧闭合着的门板,想到闭合之前池北河那张因生气而阴郁的脸,她为何会觉得他很可爱……
抬手敲了下头,简直无可救药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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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更加深了,月光皎洁。
叶栖雁洗过了澡,换上了那身常穿的红格子睡衣,吹干了头发的从浴室里走出来。
北方的天气不比南方的炎热,哪怕到了三伏天,到了夜里屋子不开空调也待得很舒适,加上卧室的方位很通透,开窗户进来的都是清凉的晚风。
叶栖雁掀开被子的躺在上面,浑身都是放松的舒适。
屏着呼吸静静的去聆听,好像隐约能听到隔着一堵墙的另端,有男人的脚步声在来回的走。
想到晚上他先是不可思议,到气急败坏,再到无可奈何一系列表情,叶栖雁嘴角只要简单的一想想,就实在忍不住“噗嗤”的乐出来。
不过她又何尝不知道,他为她做到了忍耐。
忍耐,是在某些事情上很简单的事,却又在某种程度上很难的事情。
叶栖雁侧过身的闭上眼睛,睫毛垂下来,影出两道弯弯柔柔的小阴影。
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她重新的睁开了眼睛,掀开被子的起身,光着脚的就走到窗边的书桌前,拿过上面摆放着的日历,又翻出抽屉里的找出了一根红油笔。
今天的日子上,勾画出了红色的圈圈。
笔头在旁边认真的写下一连串的小字,工整的一笔一划。
七月末的某日,他们第一次约会!
傻呆的凝看了日历许久,叶栖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