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很快有脚步声,然后被打开。
已经起来洗漱完毕的秦朗,忙侧身让她进来。
“我还以为你没醒呢。”杜悠言微笑。
“抱歉!”秦朗帮着她倒了杯热水,很歉意的说,“我这么不顾后果的冒失飞过来,害得你还要到邻居家借宿。”
“没事的,邻居是个很热情的法国女孩。”杜悠言忙说。
秦朗很感激,想起来一件事,走回卧室将她的手机拿过来,“对了,言,你手机落下了,昨晚进来一通电话。”
“啊。”杜悠言忙伸手接过,有所期待。
“我怕有急事就帮你接了,不过好像是打错了,并没有声音,很快就撂下了。”
杜悠言听了他的话一阵紧张,但在看了眼通话记录时,笑了笑晃着手机,“是纽约本地的号,可能是打错了。”
“你饿不饿?想吃什么,我去下楼买。”
“只是这里不像国内,早餐都是汉堡或者三明治,你想吃什么?”
“不了,我这就走了!”秦朗听后摇头。
“可是你护照丢了,你能去哪儿?”杜悠言皱眉。
昨晚之所以会让秦朗留宿在家里,也是因为他从出租车下来的时候,护照就掉了。
“没关系,我会想办法的。”秦朗笑着说,已经麻烦她的够多了。
“好,那我送你下楼。”杜悠言见他坚持只好点头。
从房子里出来,对门上了年纪的美国老妇正好往出放垃圾袋,看到她后打招呼,“杜小姐,又和你丈夫出去啊?”
杜悠言一愣,知道对方是误会了。
“抱歉言,昨天我不知道你住在几层,恰好碰到这位问我是谁,我怕她不告诉,所以谎称是你的丈夫……”秦朗在旁边解释说。
杜悠言点头,随即对着老妇纠正,“o,he。”
美国老妇闻言愣了愣。
杜悠言不再多说,和秦朗一起进入了电梯。
电梯往下时,秦朗耳边还重复着她刚刚对老妇说的话,哥哥两个字回旋在他的心尖上,嘴角的弧度有些苦涩,又有种释然。
从一楼送出来,秦朗停住脚步。
他回头,看着她微笑,“言,以后我仍然是你的朗哥哥,你的娘家人,若是他欺负了你,告诉我!”
“好。”杜悠言回以同样的微笑。
“你进去!”秦朗示意着说。
杜悠言点点头,转身返回了楼里。
秦朗站在原地,看着她纤细的背影渐渐消失,就像是生命里某样痕迹也同样的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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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长达十五个小时的空中飞行。
凌晨的飞机,到达冰城时是下午两点,和其他人一样从通道里出来,路过洗手间时,郁祁佑看到里面的自己下巴长出了胡茬,憔悴且狼狈。
他扯了扯唇角。
出口那里,王秘书早已经恭敬的等在那。
司机将车子开过来,他曲腿坐进去,前面王秘书回头看了看他,“郁总,您连续坐了这么久的飞机,送您回家休息?”
“不用,去公司!”郁祁佑掷出句。
“可是……”王秘书犹豫。
从他出来时就能感觉到疲惫,以及情绪上的不对。
郁祁佑没出声,薄唇抿起的线条很犀利。
见状,王秘书不敢再多说,示意司机按照吩咐的开往公司,想到什么,又向后报告说,“郁总,单盈盈小姐打不通您的电话,打来公司说要见您。”
“让她一个小时后到公司!”
郁祁佑闻言拧眉,沉声说了句,
“是!”王秘书点头,拿起手机。
车子从机场行驶回商厦,车门打开,郁祁佑一言不发的朝着里面走,距离下班还有一个多小时,沿途经过,员工都颔首叫人。
他像是没有听到,五官像是被冰封住了。
回到办公室没坐多久,王秘书就再次敲门,“郁总,单盈盈小姐来了!”
“让她进来!”郁祁佑扯唇。
很快,单盈盈被王秘书带进来,同时送上被咖啡。
单盈盈看起来和他差不多,气色很差,哪怕是化了妆也遮挡不住。
“祁佑,我今天来是有话想跟你说。”单盈盈进来后,便直接看向他说。
“坐下说!”郁祁佑点头,抬手示意。
单盈盈坐下来,手却始终按住包,忽然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祁佑,我输了。”
“什么意思?”郁祁佑薄眯黑眸。
“我知道他们一直忘不了彼此……”单盈盈没有回答,而是径自的在低声说,到最后,抬起头来看着他,“所以祁佑拜托你,也放手,成全他们!”
单盈盈来的快,离开的也快。
似乎找他就只为了说那么句话,办公室里还久久回荡着。
“单盈盈小姐已经离开了。”送完人去而复返,王秘书报告着。
郁祁佑没出声,兀自沉默。
王秘书将几份件放到办公桌上,临走时,又颔首,“郁总,还有件事,单盈盈小姐和秦朗先生的婚礼取消了。”
“我知道了!”郁祁佑眉眼瞬冷。
王秘书也离开后,房间里只剩下他独自一人。
郁祁佑没有去翻阅那些件,而是起身,走到了酒柜前。
从里面随便拿出来一支有年份的红酒,打开后,倒在杯里,慢慢的在掌心里晃动,看着红色的液体挂在玻璃杯上。
送到唇边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