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有一丝疑点,这都会牵扯到整个案情进展,所以不能有丝毫的马虎。李艳秋说出了她的下一步思路,郑万江表示同意,让她注意安全,可以行使自主权,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找到确凿的证据。
胡丽莉在自己的办公室,副行长龚自章向她汇报工作情况,他已找好了律师,他叫贺祁门,是通县光明律师事务所的,在那一带很有名望,曾经打赢过不少疑难官司,愿意帮他们打赢这场官司,他看了有关卷宗,声称他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打赢这场官司,不过代理费要高些,比规定的标准要高出三个百分点,这可是个不小的数目,他不敢当时拍板,所以他没有敢答应。
“他能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光嘴上说还成,几千万元这个数字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官司打输了,我们根本无法向上面交代,花些钱倒是无所谓,反正又不是谁家里的钱,一定要争取辩护成功。”胡丽莉说。
“我问过他的同行,这个人有些水平,曾经打过不少疑难官司,还从来没有失过手,要不然他也不敢应,我们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一些证据对我们极为不利,只能是看事态的发展,现在的律师很是刁钻,只要谁给的钱多,就会千方百计的想办法帮助打赢官司。”龚自章说。
“花些钱倒是不怕,我是怕杨继光,不可能让这些钱打了水漂,他是个民营企业,在花钱方面有着绝对的自主权,不像我们,一切都得请示汇报,这要冒着极大的风险。打赢了上面无话可说,万一输了这可不好交待。”胡丽莉有些担忧地说。
“我们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关键是我们有些约理的地方。不利用他们我们还能利用谁,这也是死马当成活马医。不能眼看着这些钱没了。”龚自章说。
“所以我们要更加谨慎,一定要有百分之一百一的把握,钱花了事没有办成,这可是我们的过错,上面也不会放过我们,那样我们会更加被动。”胡丽莉说。
“那你说咋办,我现在只能做到这些。”龚自章说。
“你再问问其它的律师事务所,这和买东西一样。要货比三家,谁好我们用谁,看看他们还有什么高招,花钱多了上面对我们会有看法,总之,一切都要在合情合理当中,这才是我们的真正目的。”胡丽莉说。
“好吧,我和他们在探讨一下,在保证打赢官司的情况下,争取把费用降到最低程度。有情况在向你汇报。”龚自章说。
龚自章的脸色十分的难看,心里大为不悦,本以为能得到她的同意。他都和人家说好了,这个官司由他们去打,他还可以从中捞一些实惠,这点权利他还是有的。
胡丽莉这样说,等于完全否定了他的意见,他的话也等于白说一样,根本不起作用,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办事一点准谱都没有。一会儿说东一会儿说西让人摸不着头脑,前后自相矛盾。心中有气但还不敢撒出来,毕竟她是行长。一切事情只有她才能做主。
“我知道你心里的想法,是嫌我过于罗嗦,你也要理解我的难处,我虽然是一把手,但好些事情不能轻易表态,也得征求上面的意见,上面的婆婆太多,我这夹板气也不好受,所以干什么都得慎重一些,不能让他们挑出毛病来。”胡丽莉说。
“我心里没有什么,你说的并没有错,不把他们应付好了,你的工作根本没法干,这一都我心里十分的清楚,我再想想办法,争取达到上面的满意。”龚自章说着走出了行长办公室。
龚自章使劲地压了压心中的怒气,这个时候讲原则有屁用,早干什么去了,一切都独断专行,想一出是一出,出了问题又在这里瞎白活,一点主心骨都没有,真不知上面怎么想的,竟让一个女人当行长,说话干事磨磨唧唧,没有一点痛快劲。
等着瞧,早晚得出这口恶气,上面的眼睛并不瞎,他们心里跟明镜似的,只是还没有到时候。这次一定得想办法打赢这场官司,如数把钱给追回来,让上面看看他的能力,这也是搬倒胡丽莉的大好时机,这次要是让她蒙混过关,不伤一丝毫发,那以后她会更加有恃无恐,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他这辈子也难犯过身来,因为自己的年龄也大了,过不了几年就到了年龄段,要是这回上不去这辈子就算交代了,人们会笑他无能,一个大男人竟没有斗过一个女人,让一个女人耍得团团转,当了这么些年的官,连个正职都干不上。
胡丽莉见龚自章走了,不由轻蔑地一笑,看样子这个家伙心里很是不服,是想利用这件事大做文章,企图把她打下马来,不然不会这样卖力气,以前给他布置一点工作,稍不顺心就会大发牢骚,在背后没少说她的坏话。这次反倒这么上心,说明他的心里有些想法,说不定背地里许诺律师事务所一些条件,以便达到他的目的,这个时候绝不能答应他,必须长点心眼,要把他的积极性给彻底压下去,不能让他轻易给赚了去。
“想整倒我没那么容易,你的毛还嫩点,这也是个机会,你是主管业务的副行长,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一切罪则由你来承担,不把你整吐血不算完事。”胡丽莉心里暗暗地说。
胡丽莉此时已有了心理准备,从目前的情况看来,一些证据对自己极为的不利,天马公司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它又是一个民营企业,各方面有着一定的自主权,特别是在花钱方面,杨继光一个人完全说了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