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总理在首都机场降落之后,为表亲民,当日晚间就带领出访队伍去品尝了全聚德烤鸭,并在席间对中式美食赞不绝口,认为中法两国的传统美食源远流长,不像德国人只会做香肠和土豆,英国人的食物更是犯了******罪。
夏洛特夫人搭乘了人家的飞机,不得不硬着头皮参加自己并不感兴趣的晚宴,接受一些消息灵通的新闻记者的采访。
“夏洛特夫人,听说您是为了看望自己生病的前夫才随队来中国的,请问您这次打算和前夫复婚吗?请问您作为中法友谊的桥梁,对中法关系有什么看法?”
夏洛特早已见惯了新闻媒体,身穿的明黄色礼服裙也很适合出现在镜头前,但是她此时并不是很有回答记者提问的心情。
她以熟练但暗含不悦的汉语向记者说道:“抱歉,我可担不起什么中法友谊的桥梁,我和司马骏彦是否复婚是我们的私事,上升不到国家关系的高度。”
“请问!请问司马骏彦如果不幸病逝,他之前创作的雕塑品会疯狂升值吗?有谣言说卢浮宫馆长已经派出杀手要取司马骏彦的性命……”
另一个记者在同行后面举高话筒问道,他是冬山电视台特约记者赵遥的大学同学,同样喜欢提一些无良的问题。
“看来《达芬奇密码》还真是毒害了不少人,”从夏洛特的嘴角升起一抹不加掩饰的冷笑,“卢浮宫馆长只是一个谨小慎微的老头子而已,并不是什么秘密组织的头目,也没有派出杀手的权能……而且司马骏彦在创造出我心目中最完美的作品之前,我是不会允许他死的。”
夏洛特说这番话的时候双眼中燃着几许狂热之色,并不是所有人都了解这属于艺术家的执着,倒是有一些人怀疑夏洛特此来是为了赶在司马骏彦病死之前跟他复婚,好继承他马上就要价值翻倍的雕塑艺术品。
法国总理眼看自己带来的“中法友谊桥梁”夏洛特遭到了记者围攻,赶紧不顾身份地过来解围,他在大学时选修汉语作为第二外语,可以说是对本次出访准备充足。
“今天这样的喜庆日子,不要总把‘死’字挂在嘴边上,可以多讨论一下源远流长的中法友谊嘛!近年来拍成电影的《丁丁历险记》,原作里就有一本以中国解放前时期为背景的《蓝莲花》,里面充满了对中国民众的赞美以及对日本侵略者的痛恨……”
赵遥的同学虽然无良,各方面的知识却也均有涉猎,不是不学无术之徒,他把话筒转向口若悬河的法国总理。
“总理先生,我小时候也看过《丁丁历险记》的小人书,任何中国人看到那本《蓝莲花》想必都会深受触动,不过《丁丁历险记》的作者埃尔热是比利时人,并不是法国人吧!”
“这个……”法国总理面色一红,支支吾吾起来,“埃尔热出生在比利时的法语区,你们把埃尔热当成法国人我也不介意……”
“埃尔热介意呀!”记者叫道,“您不能为了强调中法友谊把埃尔热的国籍都改了呀!”
法国总理顾左右而言他地试图改变话题:“我们法国对欧洲邻国影响很深,不单是比利时,你们中国人熟知的国际主义战士白求恩祖籍也是法国……”
“可白求恩医生是加拿大人,祖籍是苏格兰,再往上追溯才是法国呀!在抗战时期,明明有正牌的法国医生贝熙业援助中国,他对中国人的帮助不比白求恩少,您怎么不提贝熙业偏要跟白求恩、埃尔热拉关系呢?”
“贝熙业?”法国总理愣了愣之后恍然大悟道,“你说的是贝西尔啊!他是无可争辩的法国人没错,但是在中国知名度远远不及白求恩,连译名都不统一啊!”
贝熙业曾任法国驻中国大使馆医官以及中法大学校医,在中国生活了四十年,其间多次冒着生命危险,以70岁高龄骑着自行车为抗日前线运送急需药品,并竭尽全力帮助中国军民,为抗战勇士和平民百姓治病分文不取,做好事无数却从不声张,至今在中国温泉村还有一座“贝大夫桥”,用以表达当地百姓对贝熙业大夫的怀念。
这时夏洛特突然插嘴道:“贝熙业的知名度比不上白求恩主要有两个原因,一是因为他没有死在中国,二是因为他不是共……”
“好了好了,咱们聊点别的!”法国总理赶忙向夏洛特使眼色让她缄口,“总之中法建交已经有50多年,老朋友们之间发生一点误会也无关大局,你们以后尽可以把所有说法语的外国友人都当成法国人……”
“如果是说法语,但是对中国人并不友好的外国人呢?”有记者敏锐地提出了这个问题。
法国总理皱了皱眉,随后很无节操的回答道:“那种人你们当成德国人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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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特参加了半官方的晚宴又要倒时差,所以没有立即转乘飞机赶往冬山市,反正司马骏彦虽然需要住院治疗,得的却也不是什么绝症。
第二天早上,南克吃早饭的时候听到电视里播报着法国政要来访的新闻,夏洛特夫人的身影在新闻画面中一闪而过,不过并没有逃过【所罗门真实之眼】的观察。
“伯母看上去气色还算不错的样子,而且不比不知道,翎姐已经比我高出5厘米了,伯母似乎还要更高,少说也比我高出10厘米……”
然而在用手机看网上新闻的时候,南克却注意到了一条很不和谐的消息:在法国使团到达首都当晚,一名白种人女性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