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璇惊呼一声,已被横抱起来,直羞得面红耳赤,嘀嘀嗔怪:“现在……现在还是中午。”
容辉侧脸贴上他的额头,柔声细语:“我们不回房,哪来的子弟启蒙入学!”
梅钗等听到动静,应声进来,又羞红了脸,齐齐低头,退到一边。潇璇羞恼不胜,脸红欲滴。脑中嗡鸣,眼波朦胧,只见晦明变化,接着身子一轻,已躺在新房床上。
红绡帐下,容辉解下外衣,蹬下布鞋,欣然扑到床上,钻进被子端端正正地睡好。潇璇斜躺在床上,半晌才回过神来,一动也不敢动。
容辉侧头轻问:“我要睡个午觉,你呢?”
“邀请,挑逗,还是真话?”潇璇摸不着头脑。可新婚首日,若不陪他,不光丈夫在丫鬟面前抬不起头来,自己在公婆面前也没法做人。思忖之间,见梅钗等鱼贯进来,于是深深吸了口气,悄声吩咐:“宽衣沐浴!”
容辉心中欢喜,索性平心静气,仰头放松。他一夜未眠,又忙活了半日。这时精神一散,倦意就如潮水涌上眼帘。双眼自然闭上,心中还在念叨:“这丫头……怎么还没有来……”不知不觉,沉沉睡去。
容辉神游太虚,自己抱着太阳睡觉。身体渐暖,由暖转热,直热得大汗淋漓,才睁眼醒来。只见秀发如丝,红帐昏黄,屋外竟已燃起烛火。深深吸了口气,清醒过来,一双手果然环在潇璇腰上。一时间心头荡漾,右手又向上摸索。雪绫xiè_yī,既滑且软。那春风般的体温,更动人心魄。
潇璇察觉动静,不由挪动身子,又找了个舒服位置,继续睡去。容辉见她一团孩子气,不住好笑,顺手拉开了她的衣带。潇璇从梦中惊醒,失声惊呼:“干什么?”说话间扯住衣襟,缩成了一团。
梅钗在帐外呼应:“小姐,你怎么了?”语声急促,十分担心。
容辉听见二人一问一答,头都大了:“自己还能干什么!”一时间不知所措,手也定在了那弯柳腰上。
潇璇一语出口,只觉身后得气息一滞。似有两道利剑,刺得她心口发疼:“他是自己看中的人,自己心甘情愿嫁过来,这时还能反悔吗?那最销魂的时刻,岂非新婚洞房花烛夜?若不是,时过境迁,又凭什么能留住他?可自己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念头一闪而过,只好嘀嘀地回了一句:“我没事!”
容辉觉得自己像个流氓,偏偏帐外还有人听着。他忽觉枕边人和自己相距很远,一时间心烦意乱,再无半点兴致。于是收回手来,平心静气,翻身躺好,只想快快睡着,过了今夜再说。
两个人睡一床被子,却背对背一动不动。中间有个豁口,冷风直往里灌,吹得人心都凉了,哪里还有睡意!潇璇不住腹诽,只怪容辉小气。可知道容辉并不是小气的人,不会因为一句嗔怪,在新婚夜里冷落自己。不然自己难堪,他也丢脸。
心念电转,往事如烟,相遇……相识……相知……相恋……一幕一幕,在脑中飘过:“自己只是剑下留情,给了他一次机会,他就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怎么让自己高兴。从头到尾,都好像吃定了自己。有些事自己不说,他也从来不问,只是默默地去做。可到了新婚夜里,自己却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他……”
潇璇从刀锋剑雨中走来,心已疲累至极。每当午夜梦回,曾多么希望有能陪着分担一切。她只相信好日子是人过出来的,有时候退一步就是“海阔天空”,于是深吸一口气,低声说:“对不起!”算是服软。
容辉听背后人语声颤抖,心都化了。连忙翻身,搂她贴在身前。四手相握,只觉那双小手冷得像冰。他轻声低询:“是我不好,你冷不冷。”
潇璇只觉一团火喷到了后颈上,又烧得她全身发烫。嘀嘀地应了一声:“不冷!”脸已羞得通红。
容辉感受到她的回应,身上也似有团火在烧。头脑一热,就横下心褪了她的xiè_yī。只见蒙蒙烛火映在潇璇的肌肤上,又泛起一抹溶光。冰清玉洁,动人心魄。
容辉左手搂住她的后背,轻轻去咬她的耳垂,不住戏问:“好姐姐,你喜不喜欢我!”语声微颤,很是激动。
潇璇里面穿了条克丝襕裙,宝蓝缎面,面上绣着水草纹,草间钉着三枚锦鲤形的赤金扣子。容辉瞥眼见每条锦鲤足有花生大小,金光闪闪,十分可爱,不由好笑。他欣然解开金扣,看见那对白面馒头似的胸脯,脑仁就是一震。
他右手微颤,捉了那对“喜儿”,又觉她娇躯轻颤,香汗喷薄。她的回应让他信心倍增。他紧紧抱住她,她的反应就更加剧烈。肌肤紧收,身子发直,冻僵了似的。
容辉感到异样,抬头去看,只见潇璇眼帘紧闭,双眉紧锁,抿着唇,瘪着嘴,形容十分难受,那双小手也紧紧攥住了被面,似在等候行刑的囚犯。
容辉心都凉了:“怎么会这样,自己还什么都没做!”忙推嚷她:“潇璇,潇璇,你怎么了?”
潇璇全身发麻,没有一丝知觉。脑中空白,没有一丝念想。迷糊半晌,才缓过神来,睁开眼帘,顺了几口气,才嘀嘀地说:“我……我没事!”语声轻颤,可怜兮兮。
容辉用被子将她包裹好,抱着她说:“别怕,没事,没事的!”一面亲,一面劝,逗弄半晌,她才放松身体。
两个人继续亲热,她那不盈一抱的纤腰,让他流连忘返。那既比水滑又比风软的肌肤,更让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