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曹地府之事,我密宗典籍中也有许多记载,但是并不完全,往往都是一鳞半爪,我一时也没察觉到,等到易先生起卦,说出缘由,才领悟了一些。”索南嘉措又突然开口:“传说这事还牵扯到我佛门一个天大的秘密。那就是禅宗祖师在第六代断绝的原因。以及我佛门至宝娑婆净土画。”
原来中土佛门禅宗自达摩禅师开创,传承二代慧可禅师,二代传三代僧璨禅师,三代传四代道信禅师,四代传五代弘忍禅师,五代传六代慧能禅师,本来就是这样一代代穿承,但是到了六祖慧能突然断绝,衣钵没有能传下来,于是自后来,禅宗便没有了第七祖。
而那娑婆净土画,乃是佛祖留下来的一件至宝,传说这副画由三千小世界构成,一经展开,自成空间,并且画中三千小世界能产生虚空妙用,影响方圆三千里之地,把外界所有的天地灵气都滴涓不存的强行扯进图中,然后反馈过来源源不断的供给使用之人。就算三次天劫高手,也难以与这副画抢夺灵气。对敌起来,可谓是永远立于不败之地,除此之外,更能封锁虚空,阻隔一切神仙的算计窥视等等许多妙用。
这副画也随着禅宗祖师的绝代消失在炼气士的历史中。
而禅宗六祖慧能所处的那个时代,正是唐朝武则天皇帝的时代。
“禅宗传到六代就断绝了,我[*]喇嘛不知道能传承到多少代?”索南嘉措是三世[*],一经易天阳提起禅宗,却联想起了自己教派的传承。
“老喇嘛炼成了六识神通,难道还看不清楚见未来?”易天阳见索南嘉措想事,不禁笑问。
索南嘉措摇摇头:“我六识神通还浅,你说的圣帝踏英招山都看不到,却看不清楚三百年后的事。再说这百年之内的天机已经被……”他停顿了一下,才接口说:“已经被人绞乱。我也难以窥算得清楚。不如你助我算算,好让我心里有个底。”
易天阳知道索南嘉措停顿的原因,是怕提起四代的名字而引起王钟的感知。
不过他自己易术高深,却能蒙蔽天机,事先颠倒了阴阳,就算说话也不怕王钟知道。而索南嘉措就要差些。
“[*]的传承,很是难算啊。我恐怕也有心无力。”易天阳摇头叹息。
“好歹启上一卦。我自然要重谢先生。”索南嘉措见易天阳做模样,自然算卦颇耗心力,易天阳是要好处,说话间,从明黄的喇嘛袍袖子里摸了一会儿,取出一件令牌和一个三寸高的水晶小瓶子。
令牌三指宽,长半尺,晶黄透明的令牌,令牌反面刻了云雷火焰,刀剑矢叉,正面却是一个个形如长蛇的符录,似乎要从牌上随后飞腾起来。
而那水晶小瓶子里面装的是闪烁着乌金光华的液体。
“这是我密教的八部严华令,能发出诸天佛火,伏魔金刀金剑,专破各种飞剑已及乾天罡煞之气凝练的元神。而这瓶乃是我佛门曾经在天竺布道时秘炼的神药,能大补精元,名为印度神油。半瓶内服,半瓶外敷,足可抵一百年凝练肉身的功夫。这两样,就做为先生算卦的卦金。”
“好吧,我帮你启上一卦。”易天阳接过八部严华令与印度神油,正起颜色,再次焚香净手,然后放开自己的全部心身,和天地交感在一起,渐渐进入了空灵不昧的境界。
朝天拜了三拜,易天阳一根根分着蓍草,足足一刻,才停了下来,不知不觉间已经是满头大汗。
再看看自己分出卦相,却是兑在上,巽在下,卦名为大过。“这不是好卦。”易天阳又看爻变,爻词却是:“九五,枯杨生华,老妇得其士夫。”
“九五,所加为十四,枯萎的杨树长出花来,不可长久,年老的妇人取了年轻的丈夫,是一件大丑事。这意思是说十四代[*]喇嘛做了大丑之事,犯了大过错,传承因此断绝。这也和卦名大过相符合。”
注:{大过卦是易经中第二十八卦,上面的卦是我乱占的,解释卦词也是胡乱解释,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索南嘉措听后,脸色阴晴不定,只点点头,心中想着:“我[*]喇嘛只传承到十四代?不过比起禅宗六代,倒强上了一倍。”
“天下大势之中,我炼气士只不过是顺天而为,敲敲边鼓,而攻城掠地,安抚百姓,建立新朝,改天换地还是要靠兵家疆场来一绝胜负,你们满人虽得天命,切不可掉以轻心,好要勤加艹练兵马,以做沙场征战。”易天阳随后对努尔哈赤道:“我还有点事情,去天山走一趟,联络天山派领袖剑仙凌宫山。此人炼剑之术独成一家,厉害无比。也是一大帮手,开春后与明军一战非同小可。稍微怠慢,就有杀身之祸。”
说玩,易天阳径直施展仙术,腾空而去。
“[*]活佛,不知道印度神油还有没有?能否……”一旁的努尔哈赤突然开口传令侍卫:“传令下去,盛京新城中,扩建三座喇嘛庙,原有萨满教众,一律到城外安住。”
索南嘉措微笑点头:“这印度神油乃是古天竺秘方,许多配制的药也只有天竺才有,如今我教中也存在不多,不过满主既然慷慨,我也绝不吝啬。”说罢,又从袖子里摸出三瓶来。
“此去中土,当要小心。”等索南嘉措走后,努儿哈赤也赐了一瓶给多尔衮。
“阿玛放心,孩儿身边也招揽了一些左道高手,再说如今孩儿也炼就了一身玄功,等闲的炼气士奈何不得我。这一次,一定把事情办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