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如此!”卢志本来还想要劝说两句的,但是看着一脸自信的卢承德,话到了嘴边转了一圈之后冒出来的时候,却变成了,“这个惠普和尚大公子你觉得怎么样?”
“很有趣啊!”卢承德晃了晃脑袋,在桌子上坐了下来,端起酒壶朝自己的嘴里灌了一口,“很久没有见到这种软硬不吃的刺猬了,不过从这个叫惠普的武僧对哪个小孽种的态度来看,他的确是对我的这个孽种弟弟非常的关心。”
“哪怎么办,要老奴派人去……”卢志看着大厅外的武僧,用手比划了一个下切的动作。
“最后实在没有办法的话,也就只能这样了。”卢承德沉吟着,“不过能不这样做最好,不然的话,走脱一个半个的,麻烦就大了。毕竟道信和尚在江州的声望实在是太高了,而且据说少林寺那边有一两千的僧兵,真的把道信逼急了,我们也扛不住,我们手里的实力毕竟有限啊。”
“可惜啊,江州的城卫军我们也就抓住了千把人,要是城卫军我们全都抓住的,我们下个一两年的功夫,用钱把他们砸倒了,就算是和道信撕破脸又能怎么样?”
“如果是直接攻击道信大师的话,恐怕这些城卫军也没有什么用。”
“是啊,道信这家伙在江州真的就是活菩萨啊,谁都不敢造这样的孽啊!”卢承德有点郁闷的又朝自己的嘴里灌了一口酒,“唉,谁能想到那个死到临头的小兔崽子居然真的碰上了这么一尊救苦救难的菩萨,难道说他真的是命不该绝?”
“主人当年行善积德,自然会恩泽子孙!”
“扯淡!就算是我爹他恩泽子孙也该是我,怎么可能是哪个小孽种?”卢承德用力的把手里的酒壶当的一声摔在了地上,“我爹当年就是瞎了眼了才会相信哪个贱人。”
“大公子请息怒!”卢志平静的说,“家丑不可外扬。”
“好吧,你说的对!”卢承德不满的坐了下来,“唉,家里的私兵还是太少了,我爹就是太迂腐了,其实他活着的时候,我们家养他三五千的私兵也不是养不起,大不了算是江州的城卫军好了。现在我倒是想养这么多私兵呢,真的养不起了。”
“现在说这些也没有什么用,现在大公子你打算怎么办?”
“反正我们一时半会的也不打算下手,先看看再说吧。”卢承德一脚把地上的酒壶踹到了大厅的门外,“不管怎么说,哪个小孽种必须死。到了我父亲两个月以后的忌日的时候,我想要把这个小孽种的死讯告诉他。”
“你们盯好了这些秃驴,那个小孽种不过是一个五岁的孩子,能做些什么?找个合适的时候,把他处理掉,这个事情就完了。只要我们做的漂亮一点,道信总不会因为一个死孩子和我们卢家翻脸吧!而且,如果这次我们成功的话,那么我们也就不用顾忌道信了。”
“是,大公子!”卢志恭敬的回答。
“对了,志叔!”
“什么事,大公子!”
“过两天柔娘就要回来了,你吩咐他们把后院的床铺之类的东西重新整理一下,熏笼也需要擦洗一下。另外,家里的熏香也不多了,也需要买一点回来了。”
“是,大公子!”
“好了,就先这样吧!”卢承德拎着酒壶站了起来,朝着哪一堆依然在吵吵嚷嚷的人走了过去,“来,现在来换我掷两把了……”
就在卢志和卢承德两个人在大厅讨论关于如何处置悟空和惠普他们的时候,悟空和惠普他们一行人已经在卢清的带领下,来到了西跨院的门口。
与后世苏杭等地以精巧著称的园林比起来,唐朝时候的庄园虽然大气恢弘,但是的确是单调了许多。基本上,大部分的建筑都是以中轴线为基准,左右对称,比如说,东跨院多大,西跨院一定差不多,东跨院有个湖,西跨院就也会有,没有湖的话就肯定有一座假山。
当悟空与惠普等人来到了中庭与西跨院的大门口的时候,远远就看到了两个身穿鸭绿色衣衫的女人已经等在了大门口。
“悟空师弟,这就是你说的哪两个三两下就把你哥哥打败的丫环?”悟空身后的武僧智兴凑了上来,小声的对悟空说,“长的也一般啊,你哥哥还真是不挑嘴的人啊。”
“恩,就是他们两个。”悟空点了点头,也很低声的回答,“当初不管是我的母亲还是我哥哥的母亲,都不是父亲的正室。他们自己是因为自己的美貌才上位的,又怎么会在自己的身边在放几个漂亮的丫环来分了父亲的心。”
说着,悟空对着门前的春香冬梅灿烂的一笑,接着小声的对智兴说,“所以当年卢府里的这些仆役丫环几乎没有什么漂亮的,不过我父亲死后的这两年就不好说了,如果我说我的哪个哥哥在没有父亲管束之后还是依然会把眼光放在这些丫环身上你信么?”
智兴连连点头,一脸的深以为然。
“小公子……”虽然说春香冬梅已经听说了悟空在大林寺门口所说的关于她们两个赤|身|裸|体打败净街虎的传闻,但是对于她们这种根本算不上是良人的贱|人来说,她们就算再怎么生气,也不敢跳出来来指责悟空。
所以她们虽然板着脸,表明了她们的不悦,但是她们依然得恭敬的上来给悟空见礼。
当然,这里所说的贱|人并不是对于这两个丫鬟行为的指责或者是侮辱,而是在隋唐时期,对于仆役,丫鬟,部曲,奴婢的统称,与此对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