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的夏天,池塘里的青蛙叫个不停,树上的鸣蝉也配合着奏起乐章;阵阵微风吹来,田地里的禾苗晃动,不时有萤火虫飞舞;皎洁的月光洒下来,一片祥和的气氛。
两辆三菱越野车停在了江家屯的桥头,从车上下来六七个戴着墨镜的彪形大汉,一个个手里拿着明晃晃的砍刀,凶神恶煞一般。
“五、五哥,江、江家……就在村子的偏北方向,我、我……前天已经探好路了,大家跟着我就行。”一个说话结结巴巴的家伙向老大报告一声,前面带路。
被称做五哥的人是个光头,在道上的绰号叫做“邓五”,是临淮黑.道上一个厉害的角se。他这次带着人来江家屯,是受了吴克的指使,前来绑架江理父母的。
刘结巴是邓五的小弟,老家是赛马镇的,这些年来一直在临淮闯荡,虽然他有些结巴,但毕竟是赛马镇本地人。因此打探江理家详细地点的任务,责无旁贷的交给了他。
听了刘结巴的话,邓五点点头,用火柴点上一根烟,大手一挥:“老七留下来接应,其他的人跟着我和结巴一起去,无论如何,也要把这对夫妻绑上车。吴老板说了,事情办成之后,给咱们三十万的酬劳,千万别弄砸了!”
于是,刘结巴在前面带路,邓五带着其他人跟在后面,一行鬼鬼祟祟的朝江家摸去。
走在路上,一个脸上有刀疤的家伙疑惑的问邓五:“五哥,我就不明白了,吴老板是做大生意的人,怎么会让我们到这鸟不拉屎的穷山僻壤抓人?一对农村老巴子夫妻,怎么得罪吴老板的?”
邓五瞥了他一眼:“我们只管赚钱就行,问那么多干什么?”
顿了一顿,又道:“听说不是这老农民得罪了吴老板,他一个种地的农民,哪里有机会得罪吴老板?据说,是他的儿子得罪了吴家的不知什么人,吴克老板要替吴家出头,所以才让咱们跑到这穷山村抓人……”
邓五说到最后忍不住乐了,笑道:“好像上一次找的张彪他们几个,从医院里骗出来了一个忻娘,张彪想要把忻娘办了,不知道怎么着,那个姓江的小子突然神兵天降,把……哈哈,把张彪给阉了……”
邓五话音刚落,他手下的六个小弟忍不住都乐了,有嘲笑张彪倒霉的,有诧异于姓江的小子怎么出现的这么及时的,七嘴八舌的拿着张彪当了笑话。
邓五把眼一瞪,做出噤声的手势:“都td给我小声点,毕竟在外地,万一惊扰了老百姓,乱棒把我们打出村子,一分钱也拿不到!”
十几分钟后,一行六人来到了江理的家门前。
因为江家门前的胡同很窄,汽车开过不来,因此江理把自己的越野车停在了村支部院子里,所以这帮人没有看到江理的汽车,否则一定会做好应对措施。
“五哥,怎么着?把门踹开冲进去,还是怎么弄?”刀疤脸站在门前,请示邓五。
邓五掐死了手里的烟头,把手一挥,对刀疤脸下令道:“不能踹门,尽量不要惊扰了村民,你爬墙进去,把里面的插闩打开,我们悄悄的进门。绑了人之后,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走!”
“好嘞,看我的!”
刀疤脸答应一声,一个助跑,敏捷的翻墙而过,悄无声息的落到了院子里。
外面的五个人不禁都对刀疤脸的攀爬功夫表示钦佩,自问绝对做不到这么身轻如燕。
邓五夸奖了一声:“孙刀疤真不愧以前当过特种兵,这爬墙功夫,咱们谁也比不了!”
孙刀疤一脚落地,就蹑手蹑脚的摸向大门,准备把门闩拉开,放同伴进来。
忽然觉得后面有人走了过来,正要回头,喉咙已经被人锁住,膝盖一软,单膝跪倒在地,后脑勺接着被人狠狠的敲了一下,随即不省人事,昏倒在地。
多年的保镖生涯已经让虞芷青的听觉非常敏锐,即使在睡着的状态下,也能保持足够的jing觉。
朦胧中,虞芷青被外面说话的声音,以及脚步声惊醒,旋即以最快的速度穿上运动服和旅游鞋,拿了手枪,从屋里冲了出来。然后隐蔽在暗处,并以最快的速度把孙疤痕秒杀!
把孙刀疤打晕之后,虞芷青悄悄的又躲在了暗处,等待另一个猎物的到来。
过了五六分钟不见开门,外面的人等得不耐烦了。
邓五张嘴就骂:“马勒戈壁的,咋回事?也没听见异常的动静啊,是不是这孙刀疤老毛病又犯了?看到江家有大姑娘,蹿到屋里糟蹋人家闺女去了?nainai个腚的!刘结巴,你进去看看咋回事,这孙刀疤要是不顾大局,把咱们撇在这儿,自个儿干好事,老子非阉了他不可!”
刘结巴领命,把手里的武器递给同伙,就过去爬墙。但他没有孙刀疤的身手,鼓捣了好一阵,仍然上不去墙,只好请同伴帮忙托一下,这才上去了墙头。
刘结巴纵身跳下,还没站直身子,就有一把黑洞洞的枪口抵住了他的脑门,吓得他大气也不敢喘,乖乖的举起了双手。惊魂稍定之下,打量了下站在面前的人,竟是一个绝se美娇娃!
只是刘结巴还没来得及欣赏,就被对方伸手夹住脖子,用枪托在他的太阳穴上敲了一下,立刻双眼一黑,昏迷了过去。
虞芷青是个聪明人,也是个富有经验的保镖,她明白守株待兔只能玩一次,最多两次,如果再继续玩下去,外面的人就算是傻子也不会再上当!
当下迈开步伐,悄无声的走到门板后面,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