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书桌,线条流畅而又偌大,整洁是书桌给人的印象。
桌面,一部同色的笔记本,在一双修长而骨节的大手的动作下。一道遥远而又急促的男人声,带着压抑过后的隐忍。
---温欣,听我说,去,去帮我准备冷水。
---安辰,小心!
该死的!向阳深呼了口气,握紧的拳头发出咯嘣咯嘣的声音,一双深沉如漩涡的眸子,闪过道道凌冽的目光,恨不得穿透层层阻碍,直接回到那夜,在那句‘小心’过后,赤手狠狠的撕裂了那个发出声音并要他的女人准备冷水的男人。
该死的,安辰!你该死!
---你是不是过敏了?安辰。告诉我,你是不是过敏!是鸡蛋?海鲜?山药,你究竟吃什么过敏吗?
---对,我是过敏,所以快去找人,叫救护车!
听到这里,向阳不由得舒了口气,仿佛那悬着的、担忧的事情将要得到解决那般,却是一阵混乱后。可笔记本里再出来的声音,让他几度奔溃,竟然不是什么医护人员,而是安辰又急又粗重的喘息,隐约好像还水声,难道他们已经转移了地方?
会是浴室吗?
该死的,一拳捣在桌上。疼痛几乎让他有种砸电脑的冲动,只是电脑砸了,后面的事情就不会再发生了吗?烟、酒,忽然的,向阳脑子里冒出这两种必须品,起身点了最烈的雪茄,从酒架上开了也不知道是那年那份的酒。
只知道一吐烟雾吐出来的时候,那握着水晶杯的手,都在颤抖,却也在这个时候,久久没了声音的笔记本又传出一道更急更粗重的喘息,那声间里的沙哑,对于同样作为男人的他来说,意味着什么,再明显不过!
---没事,我没事。你别过来,我……我不是过敏,应该是……别过来,温欣,不然,我怕控制不住!
---唔,好难受。
---欣欣,看清楚,我是安辰,不是向阳!
闻声,向阳站在窗台前,看着星星点点的夜,用力握紧掌心的杯子。手背处那道道暴突的青筋,越加分明,胸肌因为愤怒剧烈的上下起伏着,作为一个十几年的老烟民来说,在听到不怎么清晰的喘息声,狠狠的呛口。
咳嗽的声音,笔记本再度传来令他奔溃至极的话。
---安……唔。
---欣欣,欣欣,我爱你!
砰!
水晶杯因为用力,碎了,血水顺站男人的掌心滴滴落下。
向阳仿佛没感觉到疼,只是情不自禁的又闷咳了两声,他就站在原地,双脚仿佛注铅了一样,怎么都挪不动,一双溃散而血丝连连的眸子,痴怔的望站笔记本,明明双耳在嗡嗡作响,大脑反馈给他的声音却是声声的暧昧。
笔记本里,男人的高亢而又粗重,啪啪的声音,让他不由得失笑。
整个过程中,女人几乎没发出什么声音,像是隐忍又像生怕发出什么声音,会拉回男人的进展。
两个多小时里,向阳觉着身体已经不舒服于他,这具身子像雕塑,像没有欲念的木头人,竟不知道回避的听着女人声声的喘息和那男人情不自禁中所发出的爱语以及愉悦的声音,他甚至鬼使神差的居然根据两人的声音,去计算……次数。
呵呵,终于在又一次的开始,他浑身湿透的夺门而出。
路上,向阳车子开得飞快,眼前一片模糊。
后来他对此刻疾驰而没发生任何事故,解释为,是凭着他多年以来的良好车技和脑中不断响起的声音,是大脑的本能,是脑中徘徊不断的欢-爱声,让他一次次安全的通过一个个路口,最后一脚油门直接撞在凌远酒吧门口的灯箱。
电闪雷鸣后,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灯箱暗了,他被拉了出来。
定眼一瞧,竟是王峰和凌远,他明明半滴酒都没喝,却七分醉意,三分笑容的指着灯箱,“刚才那烟花好看吗?声音好听吗?”
王峰一脸担忧,“少爷,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全身都湿透了。”凑近一闻,满身的汗闻味。
“该不会被汗水打湿的吧,你都做了什么?”王峰又是一阵质问。
向阳忽然笑了,“对啊,我都做了些什么?做了什么呢?”明明知道那监听器里,会听到什么,可是 他为什么止不住的想要打开?
是期待中途发生那些事的女人不是她吗?
可是,即使那女人没怎么发出什么声音,但那喘息以及安辰的爱语会错吗?又或者有没有一种可能,连安辰自己都不知道,认错了人?
可能吗?
如果认错人,那么温欣的肚子又怎么解释。
都说旁观者清,可这一刻,向阳宁愿愚蠢一辈子,也不愿意找旁观者,去解清。
这是一道疤,一道解不清,无法言语的疤痕。
“酒,拿最好最烈的酒,让我醉一次,这里快炸了。”
王峰站在一侧不语,凌远瞧着指脑袋拼命灌酒的男人,忽然有些明白了,他对王峰低低交待了几句,“就这样决定了,一会你不要管。”
“好吧!”按凌远的话,王峰将自家少爷拽到包间,不让他继续在吧台发疯,特别是周围那时不时投过来的秋波,一看就知道不安好心。
只是王峰没想到,凌远再回来,竟然带了两妞,他摆手,“不行,不行,凌远你要玩火!”本身少爷和温欣之间已经够紧张了,万一。
王峰不敢相万一以后的事,想都不想的就要撵人!
“王峰,如果你当真想帮你家少爷,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