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突然翻脸,虞丰年不明所以:“周前辈,你这是什么意思?”
周晨星、王无忧也大惊失色:“爹,你为什么抓他?”“师父,年丰虞人不错的……”
周牧一拍桌子:“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来管我?滚!年丰虞,我来问你,王无忧说你是郡王府的人,为赵构的儿子卖命,是也不是?”
“没错。这又如何?”
“如何?赵构老儿、秦桧狗贼,一丘之貉,杀害岳少保,你既为赵家卖命,手上便沾染了忠良的鲜血,与秦桧狗贼无异,就该杀!”
“等等,师父,年兄弟可救过小师妹,我向你禀报过的!”王无忧顶着雷给讲情。
周牧瞪了他一眼:“我让你说话了吗?滚到一边去!”
王无忧吓得抖衣而站,再不敢多说一句话。
周牧说:“年丰虞,我念你救过我的女儿,不要你这条命,成儿,卸下他一跳胳膊,让他无法再为赵构卖命!”
“是!”蔡南成手上加力,一掐虞丰年的肩窝,虞丰年就觉得两把钩子扎进了肩窝一样,痛叫一声,使出浑身的力气,一甩膀臂,猛地起身一撞,“嘭”地一声正撞在蔡南成身上,蔡南成“噔噔噔噔”后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站住。
周牧大惊,要知道,凭蔡南长的功夫,被他拿住,没有几个人能挣脱开来。
蔡南成非常意外,他也没想到虞丰年有那么大的力气。一晃身子又扑上来,虞丰年高喊一声:“慢,我有话说。等我说完,再卸我的膀臂不迟!”
周晨星也高声喊道:“大师兄不要伤他。爹,你怎么不讲理……”
“放肆!”周牧凶神恶煞一般,吓得周晨星不敢多言,怯生生地望着虞丰年,为他紧捏着一把汗。
周牧围着虞丰年转了一圈:“没想到功夫不错!说,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虞丰年气得直哼哼,心说这个老头儿别看长得挺排场,气场也很强大,可是又怪又不讲理,脑子跟她女儿周晨星一样,一根筋!我跟着赵昚就是替赵构卖命,就跟秦桧一丘之貉、狼狈为奸?哪有这样的道理?对付这样的人,不能按常理出牌,你强我也强,我也不欠你的!
“周前辈,没错,我是在赵昚府上当差,可是我来问你,你是不是有一个徒弟,叫秃熊?”
“有!”
“你知道他在哪里当差?赵璩府上!赵璩便是赵昚的哥哥,赵构的儿子,也是皇子,你说,秃熊算不算赵构的狗腿子、秦桧的党羽?”
“好一张利嘴!没错,秃熊以前确实在赵璩府上当门客,可那是以前,此时已离开赵璩,而且我已让程智责罚于他!”
“如何责罚?可曾卸了他的膀臂?”
“没有!”
“那我倒要问问周前辈,你对他对我,为何两种标准?莫非你护犊子,袒护徒弟,却拿我这外人出气?岂有此理?”
一旁蔡南成大怒:“放肆!竟敢对我师父如此不敬!秃熊早已迷途知返、将功赎罪,他还在临安营救岳飞。”
“可曾救下?岳少保不还是被害在风波亭?”
“这……”蔡南成哑口无言。
虞丰年哈哈大笑:“周前辈,蔡大哥说秃熊迷途知返、营救岳飞,你难道不知道我又做过什么事?想当初,程智、秃熊、周晨星被困临安府,是我冒着生命危险将他们救了出来。此事周姑娘可以作证!”
周牧望望周晨星,周晨星连连点头。
虞丰年接着说:“如果这还不算什么,自出了临安府,我和周姑娘保护岳少保家眷,躲避秦桧鹰犬追杀,杀敌一百多人,多少次险象环生,差点把命搭上,我背上半尺长的一条刀疤,到现在还没有痊愈。好在这一路,多亏了周姑娘照顾,不避男女有别,给我上药、换药,伺候我的吃喝,年某十分感激!这个周姑娘也能作证。”
他说到这里,瞅了一眼蔡南成。蔡南成眼睛望向一边,脸上没有一点表情。虞丰年暗暗吃惊,这家伙的定力不同凡响,越是这样,越要小心他。
周牧又望了望周晨星,周晨星忽闪着俩大眼睛点点头,意思是说,虞丰年说的没错,这一切都是真的。
周牧火爆脾气,可是麦秸火,着得快,去得也快,此时他脑子也冷静了许多:“这么说,年丰虞你不但无罪,还有功咯?”
虞丰年不置可否:“不敢,我这人淡泊名利,也不求有功,可前辈你要是毫无根据的把罪过加在我头上,我也不认。”
“可你此刻还是赵昚的手下,对也不对?”
“没错。可周前辈,对于赵昚,后生也有下情回禀?”
“怎么,你还要为赵构的狗儿子说话?”
“你说赵构是狗,我认!可赵昚与他不同!说一句对周前辈不敬的话,你今天若骂赵昚,实在是个老糊涂,不通情理,白长那么大!”
这句话骂得狠!
旁边王无忧、周晨星吓出一脑门子汗。
王无忧一个劲儿给虞丰年使眼色,意思是说,你少说两句吧,平日里我在老师面前放个屁都得挨一顿揍,你敢这么骂他,不想活了。
虞丰年看得清清楚楚,可是他毫不在乎,往那一站,不卑不亢!
周牧被虞丰年骂得原地转三个圈,却突然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年丰虞,你敢骂我?你可知道,骂我的人都得了什么下场?被老夫割了舌头的不下二十人!你说,我糊涂在什么地方?说不出来,老夫也割了你的舌头。”
“哈哈哈哈哈……”虞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