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丰年又惊又怒:“这是我和周晨星送给李家那个小孩子的玛瑙?原来馆驿之中李氏满门也是你所杀!”
“不错!”
“为什么?他们与你何冤何仇?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蔡南成哼了一声:“我本不想杀他们,我要杀的是岳飞满门!只要杀了岳飞老小,将罪责推给朝廷和秦桧,便更能激怒全国八字军和宋军之中岳飞的部下,若当时不出意外的话,恐怕大宋早已全国兵变。哪知道刘洪道诡计多端,竟然用李家老小调了包,让岳家满门逃过一劫。”
虞丰年已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人何以被逼到如此地步?这难道是堂堂侠义太保干的事吗?是个人也干不出来这样的事情来!
蔡南成说完之后,微笑着看着虞丰年,等着虞丰年暴跳如雷骂他卑鄙无耻,他才高兴,才解恨。
哪知道,虞丰年生气归生气,可很快便恢复了平静,表情竟然十分鄙视:“大师兄,说完了吗?还有没有。”
“这还不够吗?”蔡南成看他的表情,倒有些吃惊了,“虞丰年,我佩服你是个英雄,有见地,也有胆色,可怪就怪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你不该出现在小师妹的生命中,也不该来到鄂州!你就任命吧,小师妹你救不了,我的计划你也阻止不了!”
“我阻止不了,你就不怕师父知道?”
“师父远在鄂州,三天之内也不会回来。等他赶回来的时候,恐怕水寨之上早已变天,师妹成了我的人,而你早已经扔绑上石头扔进水里喂了王八。到那时,整个水寨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就连周牧的性命也会掌握在我的手里,任杀任刮由我说了算。”
“你想得也太简单了吧,就算师父不再,二师兄程智、三师兄秃熊、四师兄王无忧还在,你就不怕他们知道你干的好事?”
“他们?哼!虞丰年,你莫幻想还有谁能来帮你。王无忧,饭桶一个,有十个八个我也不瞧在眼里。程智和秃熊水土不服,上吐下泻,病得不省人事,自顾尚且不暇,哪有精力来管我的闲事?你就死了这份心吧。虞丰年,你在此等着,好好听一听我跟小师妹洞房花烛的声音,我就不陪你了!小的们,你们给我把他看好!让他听听我们在屋里的动静。哈哈哈哈……”
蔡南成大笑,就要进入营帐,洞房花烛。
他想象着,从他走进营房开始,虞丰年想象着周晨星被糟蹋的情形,一定撕心裂肺、痛不欲生,像条狗一样,要扑上来咬人,却拴着链子一样,够也够不到。想起那样的场面就让他兴奋。
……
可是让他格外想不通的是,此时虞丰年竟然面露微笑,不为所动。
“虞丰年,你笑什么?”
虞丰年微笑变成了狂笑,冲着外面高喊一声:“二师兄三师兄四师兄,你们还要躲到几时?现身吧。”
话音未落,一声炮响,鼓声大作,杀声四起:“冲啊,杀啊,杀死契丹狗贼蔡南成!”
转眼之间,四周围竖起数百支火把,身材魁梧的秃熊手擎一条大棍,程智摆开一把长剑,带着三百多名喽啰兵,上来就杀,片刻功夫,砍杀了二十多人,丁大力被秃熊一棍打在头上,脑浆迸裂而死。剩下的十多个人忙扔了兵器,跪地求饶。
程智上来给虞丰年松绑,将师父赠予的软剑银蛇递到他的手上,附耳说道:“小师妹已然无恙,师弟尽管放心。”虞丰年点头。
蔡南成已然傻了,完全闹不明白怎么回事。
“程智、秃熊,你们这是做什么?虞丰年越狱逃窜,劫持师妹到此,欲行不轨,是我将他抓住,你们因何助纣为孽?”
秃熊将大棍往地上一插,破口大骂:“大师兄,狗贼,别装了,我们都听到了。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咱师父养他这么多年,竟然养了一条白眼狼。我们怎么就没看出你是一头人面兽心之辈!是我们瞎了眼,这么多年来尊你为大!”
程智长叹一声,说道:“唉,画人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多亏了五师弟有心计,要不然,我们还不知道要被你蒙在鼓里多久。大师兄啊,师父待你如亲生儿子,师妹待你如亲哥哥一样,你为何要这样对待他们?你所谓的大辽复国,真的那么重要吗?”
蔡南成一看,一切都被他们听了去,恼羞成怒。可他到现在也不明白,明明自己掌控着形势,何以突然之间变了天地。他哼了一声:“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契丹子孙,复国为要!”
虞丰年上前走上几步,嘿嘿一笑:“蔡南成……不,耶律南成,事到如今,束手就擒吧,你放心,我不像你那么狠,绝不杀你!”
“呸!虞丰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得了,刚才你那么真诚,把所有的事情都坦诚相告,我也不妨告诉你吧。其实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顺水推舟、将计就计而已。昨天你毒杀我未成,我和小师妹就对你加了防范!
“我料定你一计未成,必将卷土重来,一定会去往监牢再次谋害我,便将二师兄和三师兄请进了监牢,扮成死囚,暗中保护我,没想到你心狠手辣,竟然要诱我越狱再行杀我。只可惜,你在监牢里对我说的那些话,二师兄和三师兄早都听得清清楚楚。
“要按二位师兄的意思,当时就要将你抓了。可我总觉得你行事蹊跷,怀疑你另有隐情,便与他们商定暂不收网,放长线,钓大鱼。果然,你终于还是露出了狐狸尾巴。现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