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丰年穿衣下床,柔福迷离着双眼喊她:“别走。”
虞丰年说:“我要去找如玉,你答应过的,要放如玉走。”
柔福强撑着酥软的身体,坐起身来说:“等一等,我改变了主意。”
虞丰年眼睛瞪了起来:“皇姑,你要反悔?”
柔福嘻嘻一笑,又拍拍了床沿:“过来,坐下,不着急走。”
虞丰年兀自站着不动。柔福一|丝不挂下床来,赤脚走到虞丰年的身边,转到他的身后,轻轻说道:“我本不想反悔,可是你床上的本事这么大,我着实舍不得你,所以我改变了主意。”
“你要怎么样?”
“我……”柔福突然笑起来,“我要你永远陪在我身边。”
虞丰年暗骂:“这柔福这么不要脸?”
柔福说:“你这样的人万中无一,我想好了,下半辈子有你陪在我身边就足够,也不用找那些不中用的男人,我要招你为驸马。”
虞丰年差点呕吐,说道:“皇姑不可,你身份尊贵,还望自重,所谓人言可畏、防民之口甚于防川。”
柔福鄙夷一笑:“我思任我思,我行任我行,关他人什么事,只要你答应我就行。”
虞丰年连连拒绝:“对不起皇姑,下臣家有妻子,皇姑有高驸马相伴,下臣誓死不敢从命。”
柔福说:“我不问你敢不敢,我只问你愿不愿?只要你愿意我愿意,其余一切都如同浮云。你家中的妻子,一纸休书休了便是。至于高世荣,我可不甘心为他这一棵歪脖树,失去大片茂密的森林。我早想除去他了,他正在外地回来临安的路上,只要你答应,我立即派人化妆成悍匪强盗,半路一杀了之。”
虞丰年简直不相信这个可恶的女人能说出这番狠毒的话来。“皇姑,你这么做就不怕得到报应吗?”
柔福冷笑道:“报应?我的报应已经先来了。当年我们好好活在深宫中,我和我的父母兄弟姐妹被抓去金国,受尽侮辱,有何天道?现在我所做的,就是上天对我的补偿。虞公子,你放心,只要你陪在我身边,我保证你一辈子吃尽穿绝,享不尽荣华富贵。”
虞丰年心说:“老子现在就吃尽穿绝,还用你来给?守着你这荡|妇怎么比得了我那四个万里挑一的老婆好。”
虞丰年说:“皇姑,不论你说什么,你的要求恕下臣实难从命,我要去找我的妻子,再会!”虞丰年说着走出房门,身后柔福纵声大笑:“虞丰年,你以为这么走能找到颜如玉吗?”
虞丰年一听他话里有话,回转身来,问道:“皇姑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个傻子,你当我这么轻易告诉你颜如玉的所在?不可能,我要控制你,我要你永远像刚才那样服侍我,我要你永远见不着颜如玉,我还要弄死你其他的老婆,你心里没了念想,自然对我投怀送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柔福帝姬笑得形容扭曲,虞丰年眉毛立了几立,心中起了三分杀心!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刚才不应该表现得那么勇猛,而是应该表现得非常无趣、乏味,那东西自始至终像条鼻涕虫一样才好。柔福看自己没用,自然不会纠缠,另寻其他猎物。
可是后悔已经晚了,自己的毫无保留的满足了她,反而激发了她的野性、贪婪,以及无穷无尽的占有yù_wàng。
虞丰年强忍怒气说道:“皇姑,还望您可怜下臣,把颜如玉还给我吧,只要您可怜我,我答应你再来陪您几次?”
“哈哈哈哈……笑话,不是几次,是一直,朝夕相处。虞丰年,你要看清楚当下的形势,你只是我赵家的一条狗,你的所有都来自于我赵家的恩赏。我赵家是水,你是小船,我能承载你,也能倾覆你,你最好放明白些。”
虞丰年肺都快气炸了,心中的杀气几涨几落。当下救颜如玉要紧,假意说道:“皇姑,既然如此,容我考虑考虑,还有,我要先见一见颜如玉,容我带她回家,我们夫妻商议商议。”
柔福帝姬自以为得逞,从和面抱了虞丰年,左后去摸他的脖子,右手抓他裆下,嘻嘻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鸟儿你听话,一切都好说。我先让你见见颜如玉。”
柔福帝姬随意穿了衣服,让使女前面带路,来到后宅藏宝楼内,下了地下室,下面是一座监房,阴暗潮湿。
来到一处监房外,柔福帝姬往里一指:“瞧,好端端的在里面睡觉。”
透过铁窗,虞丰年望见黑黢黢的监房里,一张破烂的稻草床上躺着短头发的颜如玉,颜如玉面朝着墙蜷曲在床上。虞丰年大喊:“如玉?如玉?”
喊了多次,颜如玉像没听到一样。
“你把她怎么样了?”
柔福帝姬一脸无辜的样子:“我没把她怎么样,就是刚来的时候她不听话,我略略教训教训她。”
“你……你打开房门。”
柔福帝姬一挥手,使女忙掏出钥匙打开了监房的铁门,虞丰年扑进去,把颜如玉抱在怀中,见颜如玉气息沉沉,满脸血污,碧青脸肿,脖子里、胳膊上,横一条竖一条,都是皮鞭抽打的血痕,顿时血往上涌,怒斥柔福帝姬:“你……你为何如此虐待她?”
柔福帝姬说:“我要打谁还要理由吗?这天底下有几个人我打不得骂不得?”
虞丰年恨不得拽出墨锋,一刀捅了她,骂道:“赵柔福,你心如蛇蝎,她只是一个孩子!”
柔福帝姬见虞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