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州侯林一飞和白鹰对付虞丰年可谓无所不用其极,二人商定毒计,白鹰带上泉州侯府所有能打的门客一共四十人绕道赶奔泉州侯府。
此时,虞丰年带着二十名侍卫,押着俘虏已经赶到了金头韦驮的营门外。
虽然不是军营,可金头韦驮的营寨扎得像模像样,有攻有守有呼应,防御比正规军一点不差。营寨内外明哨暗哨连环哨,灯语旗语流星暗语,只是门口少了一面军旗,要不然真是一只正规军。
虞丰年暗暗佩服,看来金头韦驮绝不是一个普通的山贼,见过大世面,说不定当贼之前是军队里的将军。
虞丰年来到营门外,把门的早都看到了,进去通禀。
金头韦驮望了望计时沙漏,果然不到两个时辰。
“让虞丰年进来,准备刀山火海迎接他。”
把门的一声喊:“师父有令,让虞丰年拜门进营。”
声音传到营门外,虞丰年一听什么,让我拜门进营,放屁,我堂堂知府能给你山贼磕头?
虞丰年不由分说就往里闯,一进营门,迎面架起“刀山”。
什么叫“刀山”?就是左右站两排人,人人手里举着一把刀,两边一架,架成一座长廊,刀刃冲外,高度正好到人的脖子。来人要是害怕,你就从下面钻过去,要是硬闯,你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撤刀,万一不撤,闯营的就被利刃所伤。
虞丰年冷笑,这他娘要给我一个下马威?我要是跟人家一样的过法。我就不是虞丰年!
侍从身上都带了弓箭,虞丰年伸手要过一张弓来,搭弓射箭,认扣添弦,瞄准了那些拿刀的家伙。对手下人说道:“谁把我的眼睛蒙上?”
一个随从取来一面黑纱,对折两次,折成长条,把虞丰年的双眼蒙上了。虞丰年微微一笑,双臂叫力,“嘎吱吱”把弓拉满。冲着那些人高喊一声:“谁挡我的路,老子的弓箭可没长眼!”
话音未落,“嗖”地一声一箭射出,射高了,在那些人的头顶上穿过,射在一根立柱之上。箭尾铮铮作响。
虞丰年又抽出三支箭来,认扣添弦,往下一压把,箭头平举,弓满如日月。再看那些举刀人,瞪大了眼,张大了嘴,谁不害怕?心说这知府是个愣种吗?哪有这样过刀山的?
站在最前排的首当其冲,往下一矮身子。溜了,身后的一看也都纷纷逃离,刚离开。虞丰年三箭同时射出,那些人无不惊出一身冷汗,认定虞丰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愣种,以后最好躲着走。
过了刀山,虞丰年摘下蒙眼的黑纱,前面还有“火海”。
所谓火海不是烧了一大堆火。而是架起了一排大油锅,下面劈柴烧的咔吧咔吧响。锅里滚油翻滚。其实这是吓唬人,意思是。我要看你不顺眼,就把你扔油锅里炸了。
虞丰年心说你吓唬谁啊?我他妈都给你掀了,一伸手从随从身上要过来一杆长枪,来到第一口油锅前,双手一顺,把枪尖往油锅下面的铁架子下面一插,阴阳把一合,“去你的吧”,把油锅挑飞。
油锅里可全是热油,油锅一飞起来,金头韦驮手下的徒子徒孙吓得四散奔逃,油锅摔在地上,热油四溅,有跑得慢的,滚油溅在身上,烫得吱哇乱叫。
虞丰年脚下不停,如法炮制挑飞第二口油锅,就这么一路挑下去,再看,前面半里地都没了人。
虞丰年和众随从大笑,直奔中军帐而来。
早有人报给了金头韦驮。韦驮一听就先是一愣:可真够横的!
说话间,虞丰年进了中军帐。身后站了二十名随从,看押着三十多名俘虏。金头韦驮一见虞丰年又是一愣:那么横的虞丰年难道不该是个胖大魁梧、满脸络腮胡子的彪形大汉吗?怎么看上去文质彬彬,像个书生?不过二十岁的样子。而且,难道他带着二十个人就敢前来赴约?吃了熊心咽了豹子胆。
虞丰年也在打量金头韦驮,枣核脑袋秃头顶,双目炯炯赛明灯,干巴巴一团精气神,动如脱俗静如鹰,一看就是个武艺高强的练家子。
虞丰年微微一笑很是客气:“老先生,晚生虞丰年,泉州知府、泉州镇抚使、钦差大臣,这厢有礼,不知道老先生哪座山头落脚?又为何来攻打泉州府、抓了我兄弟李雷?你这么大的年纪难道还要以身试法吗?”
别看虞丰年说话的时候笑容满面,说出的话来却软中带硬,不卑不亢。
韦驮很生气,一拍桌子:“虞丰年?你倒来问我?你做你的知府,我过我的日子,我的人哪里得罪了你,你为何要杀死他?”
韦驮说的是憨虎,虞丰年可不知道,他到现在一直以为金头韦驮是沙得权沙得势的朋友,带人是来给他们报仇的。
虞丰年说:“老先生,说话要讲道理,他们是贼,我是泉州知府,他们作恶多端,我要为民除害,我不杀一儆百,他们还会为害百姓。换成你是我,你难道不杀他们?”
“呸!你说出话来令人齿冷,要说别人作恶多端我信,我徒弟时时处处把好人坏人挂在嘴边,虽然行事鲁莽,什么时候危害过百姓?我看你就是个不分青红皂白的狗官。既然你来了,这笔账我们要彻底清算,我要为我的徒弟报仇。”
虞丰年哈哈大笑:“好,哈哈。原来是你的徒弟,果然有什么样的徒弟就有什么样的师父,那句话怎么说的,上梁不正下梁歪,瞅瞅你,也就知道为什么你徒弟是那个样子了?”
憨虎憨傻,金头韦驮最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