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丰年说:“姑娘,别哭了,你容我想一想。我问你,秦桧呢?秦桧是你的爷爷,和泉州人民恨你爹一样,全大宋的人都恨你爷爷,这次我饶了你爹,以后难道还要请求天下饶了你爷爷不成?”
林子月摇头:“虞大人此言差矣,你当我感激他秦桧吗?他虽然是我爷爷,却把我爹从小送人,让我爹受尽磨难。我爹上门认亲,他又不敢相认,把我爹发回泉州。虽然这十多年来,我爹靠着秦桧称霸泉州,而且一人升天,仙及鸡犬,可回头想想,我宁愿这南柯一梦从没有做过,宁愿我爹就是个普通人,跟秦桧毫无瓜葛,过普普通通的日子,享受安安稳稳的人生。你可以说我言不由衷,我这几个月来,我真是这么想的。所以,秦桧的生死、他人的唾骂都与我无关,我姓林。”
虞丰年真的有些动容:“子月,你父亲如何看待秦桧?”
林子月说:“虽然他曾安心享受秦桧带给他的权力和安逸,但骨子里,恨多于爱。”
“既然如此,我倒有办法救你爹一命。”
林子月眼前一亮:“什么办法?”
“让你爹弃暗投明,为天下苍生计,背叛秦桧,与我合作,只要按我说的做,我保证不伤他一根汗毛,不仅如此,我还有办法帮助你们父女逃脱圣上的责罚?”
林子月又惊又喜:“真的?你真的愿意帮我?”
虞丰年说:“我也不想,可谁让你又哭又闹,你不知道,我这个人就这样,你在我面前哭,比捅我一刀还难受。我最受不了女人哭,尤其像你这么漂亮的女人,唉……”
林子月红霞满面,羞赧不堪:“那官人你说,要我父做什么?”
“很简单,让他给秦桧写封信,信中说明三点:第一,我虞丰年已经被他害死在泉州;第二,福建路兵马都总管张英意图谋反,应速速派兵收了他的兵权;第三,你父亲手下新收了大将李雷,对秦桧忠心耿耿,可堪大任,可派他统领泉州、建州、梅州兵马,前去镇压张英。”
“这样就行了吗?张英是什么人?”
“他长期领兵驻守福州,是秦桧的亲信之一,作恶多端,作威作福,是东南一霸”
“单凭一封信,秦桧会相信吗?”
“这封信要是我写,秦桧当然不信,可要是你爹写,他就相信。你爹是他的儿子。你放心,除此之外,我另有手段让他相信,你只需要让你父亲送出这封信即可。”
“那你真的不杀我父。”
“我不仅不杀你父,还会帮他瞒天过海,免遭圣上处罚!泉州的百姓恨你的父亲,我也有办法消除他们的怒气。”
“欺瞒圣上,杀头之罪;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你有什么办法既瞒得了皇上,又瞒得了百姓?”
“好吧,我都告诉你。只要你爹弃暗投明,等待大功告成以后,我就写一纸奏疏,奏明圣上,把你父亲押奔临安。另外安排一支人马,化装成普通百姓,打出报仇的旗号,半路劫杀你父亲。
“其实是悄悄把你父亲救走,斩杀一些死囚,人不知鬼不觉偷梁换柱。把你父亲救出来以后,你们换个地方隐姓埋名,我给足你们钱财,够你们衣食无忧过逍遥快活的下半辈子。
“到那时,法不责众,皇上不可能为一个死囚怪罪百姓,老百姓听说你父亲死了,也会平息众怒,可谓一举多得。你看此计如何?”
林子月喜极而泣,再次跪倒磕头:“多谢虞大人,多谢虞大人。”
虞丰年把她拉起来:“现在不必寻死了吧?我可以派人把你送回家了吗?”
“嗯,多谢大人。”
“回家之后好好劝劝你的父亲,再不要为非作歹,否则谁也救不了他。”
“是,我一定好好劝他。”
“好吧,你在这稍侯,我去让王无忧准备马车,送你回家。还有,我们家老四颜如玉放火烧你之事,姑娘多多见谅,我在此替她给你赔不是,对不起了!”
虞丰年说着,鞠躬一礼。
堂堂知府给她行礼,林子月怎么敢当,连忙去搀,可她一直跪着,腿都麻了,身子一扑险些跌下床去。“呀!”虞丰年下意识去扶她,一把抱了个实实在在。虞丰年意识到失礼,慌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林子月也意识到不妥,可闪念间竟抱紧了虞丰年没有撒手。
“姑娘,快起来!”
“官人,让我抱抱你好吗?”
“你的清誉重要。”
“不……”林子月已抛掉了一切,死死抱住不撒手。
虞丰年只觉得血往上涌,上次在自己书房里的场景又塞满了脑袋,多好的女人,为了见自己差点儿被火烧死:“姑娘……”
“叫我子月。”
“子……月……”虞丰年渐渐失去了理智,扳过她的小嘴来,炙热的嘴唇贴了上去,一股少女的馨香浸润了他的脑袋,让他的心智迷乱。
虞丰年把她抱起来,平放在床上,解开了她的衣衫,露出白如雪、温如玉的少女胴|体。哪个男人能承受如此的诱|惑,虞丰年的身体变得滚烫,难以自制。
比他能难以自制的是林子月,羞赧而强烈的爱恋让她愿意付出一切,双臂环绕在虞丰年的脖子上,两人的身子纠缠在一起,在如梦如呓的喊叫声中体会着灵与肉的激情碰撞。
…………
…………
那天,幸好王无忧知趣,躲得远远的。事后,虞丰年让人套了马车送林子月回府,自己也骑马回到知府衙门。
周晨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