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我怎么能走,要走的话,留你一个人可怎么活?你放心,我一定把你救出去。”
“孩子,我老命一条不值钱,再说了,他们以前没杀我,以后也不会管我,你快走吧,有机会就搬兵来救驾,没有机会你们就待在泉州别回来,只要燕儿过得好好的,老汉我也就放心了……”
俩人正在谈话,门外说话声响,虞丰年扒着窗户往外一看,由远及近,来了两个人,挑着灯笼。
一个就跟另一个说:“我记得仓库里边有,过去找找。”
也不知道要找什么东西,俩人奔仓库这边来了。刘七大惊:“孩子,坏了,是那些恶人,你快些走,被他们发现你就活不了了。”
虞丰年有心拽出兵刃把两个人解决掉,又怕打草惊蛇、因小失大,低声说道:“岳父大人,你好好活着,我一定会来救你。”
虞丰年从后窗户跳出去,躲在窗根底下。刚出去,那两个人推门进了屋。“老家伙,刚才你跟谁说话?”
刘七哪敢说?“没有啊,就老汉我一个人。”
“是吗?老子耳朵尖着呢,明明听到有声音。”
“唉,要是有人陪老汉说话就好了,你们把我关在这里,我一个人要吃没吃,要穿没穿,你们不让我出去,还不如把我杀了。”老头儿说着,扭头冲墙不看他们。
两人阴冷一笑:“老家伙,你以为老子想留着你,依着老子早把你弄死了,我们头儿留着你有用,将来拿你当饵钓你女儿女婿,早晚有杀你的那一天,等着吧,哈哈哈……”
俩人奚落一番,在仓库里翻来覆去,找了一捆麻绳出了门。
虞丰年听得真真切切,老丈人说的不错,人家早已设好了陷阱等着自己上钩,不能硬来,有仗不怕算,回头再来找他们算账。
虞丰年打定主意,悄悄离开虞府。
钟鼓楼鼓打二更,虞丰年回客栈路过普安郡王府,见门前虽然有人把守,但凋敝不堪,挂的两盏灯笼,一只亮着,一只灭的,像是个“独眼龙”,把守的门人都是生面孔。
想起老丈人的话,不禁感慨万千,赵构都被秦桧软禁,恐怕赵昚的日子更不好过,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住在郡王府还是住在皇宫中。
自己在泉州收到的圣旨,说赵昚已被晋封为太子,此时看来定是烟雾弹,是秦桧放出来的假消息。
虞丰不回客栈,绕到郡王府的东墙外,翻身上了墙,见郡王府之中也漆黑一片,揭起一块砖头,扔到院子里,没有狗叫,也没有兵丁把守。
飘身跳进去,从前走到后,又从后走到前,比自己的虞府还要冷清,没有一间房屋中亮着灯,没看到一个人影。铺满方砖的地面钻出了许多青草,透着无人问津的荒凉。
看来赵昚早已不住在普安郡王府了。也不知道跟着他的那些门客去了哪里?雷鸣雷大哥、史万年史大哥去了哪里?
虞丰年又从原路跳出来。此时已是三更半夜,要是再折腾下去,今天晚上就睡不成觉了。
虞丰年返回客栈,沉沉入睡。
第二天撒出人去,继续打探情报。他自己乔装打扮一番,先去雷鸣的家中看了看,见大门落锁已经生了锈,雷鸣和他的老母亲不知所踪。
又去找其他几个熟人,家家关门闭户,虞丰年越走心越沉,充满了挫败感:这感觉就是被人釜底抽薪算计了,损失了许多亲人和朋友。
算计他的那个人是当朝宰相秦桧。一个在历史上臭名昭著、奸恶狡诈、害人无数的混蛋。眼下他正在唱一出逆天的造反大戏,自己稍有疏忽,将成为他大戏的背景,稍有不慎就会被他碾压。
去秦桧府门前看看,希望能打探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取道秦桧府,好家伙,远远地就看府门前车马盈门,整座临安都萧条,只有这里繁华。文武百官,行商巨贾,他们手持拜帖,抬着礼物,聚在秦桧府的大门外像是等在高考考场外的家长一样,心焦的人站在外面,希望都在里面。
走在这里才明白,这座临安城果然姓秦不姓赵。用不了多久,恐怕就要改朝换代了。
虞丰年在人群中搜寻熟悉的身影,极少,很多生面孔。偶尔有认识的也都是秦桧的死党。
府门外还有许多巡逻的官兵,仗剑执刀的门客、打手,来回察看风吹草动。虞丰年刚站了一会儿,就有几个人注意到了他,一咬耳朵,两个人提着刀冲着虞丰年过来了。虞丰年不想惹事,闪身钻了胡同。
在想府门前没有收获,只剩下一个地方了——皇宫内院。不出所料的话,皇宫里一定水深火热。他们姓赵的可真是一群窝囊废,北宋被金国端了老窝,连皇帝带嫔妃都被抓去金国,两个皇帝坐井观天,受尽耻辱。
到了赵构这一代,偏安临安当个缩头皇帝也就不说了,竟然被秦桧挟持,以下犯上,以臣压君,毫无对策,被软禁在皇宫中,眼看着就要脱袍让位,早知道这样,自己就应该把泉州的兵马带来,剿灭秦桧,废了赵构,立赵昚为帝。甚至自己取而代之,保证能让华夏民族称霸全球。
现在想这些都没用,自己的军队都在泉州,远水不解近渴。眼下要想的是,如何能毁灭秦桧的阴谋,救临安于危难呢?也不知道皇帝身边到底还有几位可用之臣,有多少可调之兵?
要是能见到赵构或者赵昚就好了,干脆,去皇宫看看,要能见到皇帝和皇子,便能问个清楚,实在不行,从泉州、鄂州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