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丰年望望赵昚,赵昚一挥手,下面“呼噜呼噜”上来四五位,有当铺的掌柜、账房先生,还有小伙计。众人上来,不看王焕,都瞅秦龟寿,秦龟寿眼睛斜望着天花板。众人会意,纷纷证明虞丰年那晚确实在当铺,不可能分身前往丞相府。
赵昚微微一笑。虞丰年看看秦龟寿,又望望赵昚,心中半是感激、半是苍凉。不能说赵昚不用心,他不仅用心,还特别关照自己,连当铺的人都找来了。可他哪里知道,就连当铺也跟秦桧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可以想见,他们也一定收到了秦桧的指令,若秦桧真要置我虞丰年于死地,他们必然又是另一番说辞。这是堂堂皇子的悲哀,也是南宋国朝的悲哀。
人证有力,王焕很是高兴,陪笑着问赵昚:“王爷,我看差不多了,也不用验字了,我这就可以判虞丰年无罪,当庭释放……”
话音未落,秦龟寿一步跳到眼前:“王焕,你这是何意?是你在断案,还是普安郡王在断案,小人不服!小人是代丞相前来诉讼,要像你这么判案,恐怕向我家丞相也难以交代。”
“啪!”王焕将惊堂木一拍,“混账,虞丰年既没有盗宝杀人的动机,又有不在当场的人证,理应无罪,你有什么不服?再不要提丞相,我吃的大宋的俸禄,做的是大宋的官,秉公办案,还怕你拿丞相压我不成?”
“小人不敢,不过你想过没有,纵然虞丰年不是杀人盗宝的悍匪,那悍匪也必然与他有说不清的联系,或许是他的冤家对头,杀他不成,借刀杀人,所以,相府失窃、家人被杀,都是虞丰年引出来的,你若当庭释放,就是纵容、包庇!我回去一定禀明相爷,问你的失察之罪。”
“嘟!大胆!来人,给我将此人哄了出去。”
“是!”众衙役上来,七手八脚将秦龟寿架了出去。
王焕一副余怒未消的样子,平息了好一会儿,走下堂来,躬身来到赵昚的面前:“小王爷,借一步说话,下官有句话要向您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