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丰年大笑,说什么也不同意。
吴璘说:“这个你要不同意,那我老吴还有另外一个要求,你不答应我也得答应我。”
虞丰年笑了:“有事尽管开口,慢说一个,就是十个百个我也答应你。”
吴璘说:“咱们拜把子当兄弟……”
虞丰年求之不得,不等他说完,扑身拜倒就磕头:“大哥在上,受小弟一拜。”
吴璘捧腹大笑:“贤弟请起,哈哈哈哈……”
俩人磕头拜了把子,吴璘比虞丰年大二十二岁,算是忘年之交。那个时候,一个头磕在地上,那就是异姓兄弟,可入祖坟。
虞丰年心中一直有一个担心,两个人的关系更进一步以后,虞丰年就问吴璘:“大哥,你我自打临安出发,你一路走来说说笑笑,就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
“自然是担心略州。”
“略州有什么好担心的?”
虞丰年说:“我说的是你在略州的一家老小。”
吴璘大笑:“你是怕金兵抓了我家老小,还是怕田师中那王八蛋?”
“都担心!不过大哥你倒是一点都不担心啊”
“哈哈……有什么好担心的?川陕不是我在守,是十万兵马在守,我不在,十五万兵马还在,金兵攻不进来。至于田师中,他到略州接收得了帅印,接收得了人心吗?我带出来的兵将,岂是他说接收就能接收的?”
“大哥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可是我还是担心,田师中是个阴谋家,君子永远不知道小人有多坏,我怕他万一冒坏水、憋损招儿,暗下毒手怎么办?”
“不会不会!我手下的人不是吃素的,你放心吧,如果田师中老老实实,可能还保得住一条命,如果他敢玩儿阴的,我手下的将士非扒了他的皮!不是老哥哥我在你面前吹大气,在川陕一带,帅印将领没有我的脸好使!”
“要真如此,谢天谢地。”虞丰年虽然这么说,可依然免不了有些担心,总觉得田师中既然敢去略州接替吴璘,绝不可能毫无准备。希望情形如吴璘所说吧。
……
话要简短,二十天,虞丰年和吴璘来到略州境内。依着虞丰年的意思,别进城,先打探打探,看看城里的情况。
吴璘摆手说:“兄弟你多虑了,回家还要打招呼吗?咱们就这么大模大样进城,在我府里大摆筵宴为你们接风。”
虞丰年看他一再坚持,说好吧,希望一切安好。
众人来到略州城下,一看,城门紧闭。虞丰年就是一愣,这大白天的关什么城门,“大哥,不好,我看气氛不对,咱们得先离开。”
吴璘也看出来了,可是他不在乎:“兄弟,看来城里情况有变啊,不过那也没什么好怕的,就算田师中掌握兵权又如何,只要我进城振臂一呼,老部下全都得倒戈,放心吧,随我进城。”
吴璘说着,冲城上喊道:“城上的人,没看到我是谁吗?快开城门,我回来了。”
楼上的兵丁扶着垛口往下一看,撒腿如飞,往里禀报,不片刻,城门大开,一名将官身披铠甲,带着五六百号人笑盈盈地迎接出来:“啊哈哈哈,吴少保回来了,欢迎吴少保进城。”
吴璘看到此人,就是一愣,他不认识。
“你是何人?”
“吴少保有所不适,我是田大帅手下将官我姓龙,我叫龙有悔,田大帅让我带弟兄们接你入城,大帅已经在城中摆下酒宴,为大帅接风洗尘。”
虞丰年一听不对劲,又一瞅,跟在他们身后的士兵都握着刀把无视淡淡,就知道不好。把吴璘往后拉到一边,低声问道:“大哥,此人不是您手下旧将吗?”
“不是。”
“既然如此,略州城不能进,快走!!龙兄弟,吴大帅还有些车辆在后面,我们先去取来……”
虞丰年随口掩饰着,飞身上马,拨马就走。吴璘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也飞身上马,可为时已晚,龙有悔一声狂笑:“吴少保,到了家门口怎么能不回去看看呢?弟兄们,请吴少保进城!”
一声令下,身后的士兵明戟长枪一架,呼啦啦把他们包围了起来。虞丰年暗暗叫苦,吴璘怒发冲冠,破口大骂:“混账!我乃川陕总镇抚使、少保吴璘,谁敢抓我……”
话音未落,“嗖”“嗖”连声,远处飞来三支利箭,吴璘慌忙躲闪,躲过两箭,最后一箭射在左臂之上,吴璘痛叫一声,翻身落马。龙有悔抽出腰下龙泉剑,抵住吴璘:“别动!绑起来!”
其余众人大惊,十五勇士和吴璘手下二十名随从也都拽出了兵刃,背靠背围成了一个圈。
虞丰年一瞧眼下形势敌众我寡,不能硬拼,吴璘落入人家的手里,自己也被人家抓起来就完蛋了,必须先逃出去再想办法。
想到这里冲十五勇士使使眼色,拽出银蛇剑,高举在空中大喊一声:“弟兄们,略州已经落入叛贼手中,杀了叛贼,救出吴少保!杀啊!”
佯装进进攻,却一拨马,带领三十多人,调头往外杀。龙有悔的人都严阵以待,护住了龙有悔准备大杀一场,没想到虞丰年等人调头往回杀,一时间手忙脚乱,被虞丰年手下人杀翻了五六十人,杀开一条血路,冲出重围。
龙有悔不认识虞丰年,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可虞丰年声东击西这一招让他十分惊诧,问手下兵丁:“那人是谁?”
有人回道:“禀将军,此人是赵昚最为倚重的虞丰年!”
人的名,树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