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以后,虞丰年派出零零六、零零七返回略州城打探消息,两个人心思最为缜密,最擅长搞谍报工作。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虞丰年就听外面人喊马嘶,出门一看,吴挺吴拱召集了吴璘手下的二十个部下,准备好了兵器马匹,要回去营救一家老小,正在那儿训话: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弟兄们,你们跟随我父多年,此刻我父落入奸贼之手,我要去救他逃出生天,有愿意跟我去的都是英雄,我吴挺感激你们,若此去能成,我定当厚报。如有贪生怕死,不愿意去的,我也绝不勉强。”
那些人都是吴璘千挑万选选出来的,响当当的汉子,一听这个,跪倒一片:“我等愿誓死效忠吴少保,誓死跟随少帅前去救人!”
众人拉家伙就要走,把虞丰年给气的!吴璘多么英雄,这吴挺长得溜光水滑,却是个冒失鬼!慌忙拦住:“慢慢慢,你们谁也不能去!”
“虞大人,我心急如焚,这一夜都在反思,如果我不去救我爹,有何脸面活在世上?”
虞丰年说:“就算你要去,也不能这么去!这么去了只有死路一条,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我们的琢磨琢磨,等待时机。”
吴璘说:“虞大人,你等得我等不得!根本没有时间从长计议,你不知道,龙有悔心狠手辣,与我们家有不共戴天之仇,他昨天说过,要一天侮辱一个我们家女人,我六姨娘昨天不堪羞辱,已经撞头而死,如果我们不去救出他们, 不知道龙有悔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这么下去,不足两天,气都能把我爹气死!他是我爹,不是你爹,说什么我也要去!”
这混球咋这么说话?虞丰年也怒了,抬腿把他踹翻在地:“去!去你马个腿!吴挺,吴璘是你爹,他也是我结拜的大哥!就你急我就不急?你他妈昨天就犯愣,今天还这样,你这么去了你爹就高兴吗?非要白白搭进去二三十条性命你爹才高兴?我警告你,跟着我就得听我的,你敢私自做主我砍你的脑袋!”
别看虞丰年年龄比吴挺大不了两岁,可气势在那儿摆着,攀大辈,一顿拍,把吴挺完全镇住,他往下一蹲,哼了一声。
虞丰年也不理他,冲众人说道:“都给我老老实实待着,等探听消息的人回来再说。”
……
等了两个时辰,前去打探消息的‘零零六’兴冲冲回来禀报:“禀报老大,禀报吴大人!”
众人一看就知道有好消息:吴挺吴拱抢出们来问道:“兄弟,有什么情况?”
“回大人,营救吴大人的机会来了!”
吴挺吴拱顿时来了精神:“噢?说说!”
“我们劫牢反狱以后,略州城中乱成一团,我们探听得知,龙有悔怕我们再去劫牢反狱,又怕你们吴家在略州根深叶茂,深得民心,所以准备变换关押地点,要把吴少保一家从略州押送到凤州看押。”
吴挺大喜:“此话当真?”
“绝无虚言,我们回来的时候略州城中正在准备木笼囚车。”
“何日何时动身?”
“明天一早动身。”
吴挺大喜:“虞大人,我要去救我爹!”
虞丰年不理他,问零零六:“是谁押送吴大人?”
“是龙有悔的手下将官宋天明。”
“不是龙有悔本人?”
“不是”
“带着多少人马?”
“三百!”
“才三百?你消息是从哪里来的?”
“听略州城的城门官说的。我担心消息有诈,又抓了一个舌头问了,确有此事。”
“打舌头了?”
“是!开始他不说,打了一顿才说!所以说,消息应该准确。”
吴挺一听这个,喜不自胜,召集吴拱和父亲的那帮手下:“弟兄们,寄回来了,快去准备,咱们出发就我爹!”
“慢!”虞丰年大喝一声:“不对,消息有诈!”
吴挺眉头紧皱:“虞大人,什么意思?有什么诈?”
虞丰年说:“押送你父亲和家人去凤州之事有诈。”
吴挺不服气:“你怎么知道?”
“你想,龙有悔要押送你家人去凤州,最重要的是保密,可略州的城门官都知道,这分明是要放风给我们,诱我们前去救人,再将你我一网打尽。真要押送吴大人去凤州,龙有悔一定亲自押送,且重兵护送,绝不会只派出三百个人。他放出风来说只有三百人护送,正是为了诱我们去救。还有,为什么要押去凤州而不是其他州县?去往凤州山路崎岖,沿途容易设伏,是最差的选择?最差的选择为什么还要选?恐怕这正是他的诱敌之计,我们决不能上这个当!”
吴挺思虑再三:“可万一龙有悔琢磨透了我们的心理,反其道而行呢,我们岂不是错过了营救我爹的大好时机?不行,就是冒险,我也好去救我爹,救我们全家的性命。”
“慢!吴挺你冷静一些,仔细想想,龙有悔知道我们就这么几个人,他完全没必要转移俘虏,只需要派三五百人把守,我们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救出你的家人,何必只身犯险要转移他们呢?此事我们必须想想其他办法?”
“有什么办法?你不去我去!弟兄们跟我走!”
“吴挺,你不要意气用事!给我回来,龙有悔不会把你父亲押去凤州的,就算你要救,也要去等零零七回来确认了消息再去!”
十八勇士也阻拦吴挺:“吴大人,请您相信我们老大,他要说此事有诈,此事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