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家人躬身退下,忙碌准备去了。
贵公子把虞丰年写的词句折叠一番,收了起来。不大一会儿,杯盘罗列,摆了一大桌子,新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鬟在旁边伺候着斟酒、布菜。
虞丰年并没有理会她,只盯着眼前的饭菜。太丰盛了,给他馋得无可无不可,也忘了礼仪,什么山中走兽云中雁,一顿猛吃。贵公子从没见过这般狼吞虎咽的,觉得穷秀才跟其他文人书生不一样,想吃就吃,想喝就喝,胸怀坦荡,实实在在,没那么多繁文缛节、酸腐的味道,倒透着一股练武人的气质。
酒过三巡,虞丰年已吃了个八分饱,觉得浑身都是劲儿,脑子里满脑子泰拳的招式,总想找个沙袋打几拳。贵公子问他:“不知兄台姓字名谁,哪里人氏?何以沦落临安街头?”
他这一问,虞丰年顿时想起害死他的大师兄,要不是他,自己堂堂世界拳王,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至于跑到南宋忍饥挨饿受洋罪?越想越气,不由自主将酒杯狠狠往桌上一撴:“这个下三滥,老子世界拳王,竟然中了他的暗算,我……”
“什么?拳王?”贵公子云里雾里。
“哦哦哦……不是”,虞丰年连忙解释,“我在骂奸相秦桧,我寒窗苦读十多年,本想着考中功名,为国效力,没想到奸贼秦桧开门卖官,明码标价,还唆使手下明目张胆跟我要钱,害我名落孙山,病在店房,有朝一日,我一定将他打得满脸开花……”
话一出口,旁边伺候着的小丫鬟猛地一震。贵公子一听,也勃然大怒,酒杯往桌上一摔:“住口!”
虞丰年傻了,心说坏了:这公子难道是秦桧的什么人?他儿子?他侄子?外甥?还是秦桧的爪牙?我去,那我岂不是进了狼窝?看看那五百两银子,暗暗叫苦不迭,想起前世小沈阳的一句话:“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人死了,钱没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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