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先是岳飞手下大将,曾让许多金兵闻风丧胆。他一不着急,二不忙乱,把虎头月牙铲使得神出鬼没,铲法精奇,力量上也毫不逊色,
牛皋看了,不住地点头。这二人大战了四十多个回合,未分胜负,牛皋心中暗自着急。为什么?他虽然见董先不至于败阵,可又怕万外有一。眼珠一转,计上心头。暗暗说道:牛皋呀牛皋,你在旁边站着干什么?为何不助董先一臂之力?
想到此处,他往地上一看,哟,遍地都是石头块儿,有三角的,四棱的,还有长的和圆的。牛皋心想,干脆,我用这些东西砸他吧!于是,他把腰一哈,捡起几块应手的石头,高声喝喊道:“乌黑龙,休要猖狂,着老牛的法宝!”
抡起石头,奔乌黑龙便打,乌黑龙忙一甩脸,把石头躲过。哪知他刚躲过第一块,第二块又到了。躲过第二块,第三块又到了……
乌黑龙一边大战董先,一边躲石头,怎能顾得过来呢?稍没留意,被一块石头打在了脑门上,不由大叫一声,栽到马下。
牛皋并不怠慢,一个箭步跳到乌黑龙面前,伸出大手把他按住,不容分说,就是一顿大嘴巴子。一边揍,一边说:“我叫你横!我叫你横!哼,看看咱俩谁厉害?”
董先也不好意思乐,在马上说道:“二哥,冤仇宜解不宜结,饶了他吧!”
牛皋打过瘾了,这才住手说道:“听人劝,吃饱饭。只许你不仁,不许我不义。只当有个屁,把你放了吧!”
乌黑龙满脸羞愧,一句话也没说,提矛上马,逃命而去。
乌黑龙刚走,牛皋突然一拍脑袋,说道:“嗐!坏了。不该放他!”
“为什么?”
牛皋说:“我们十万人马被困在憋死狼峪,留着他可以做人质。他这一逃,不就全吹了?”
“可也是呀!你怎么不早说?”
“方才光顾高兴,把这个茬口给忘了。”
董先也追悔不及。无奈说道:”此地不宜久留,快随我回家,再做定夺。”
牛皋点头。
董先领着牛皋,先找着六个家人,拔帐起程。一路无话,来到凤凰庄。宾主来到府内,董先先叫家人给牛皋包扎了伤口,给他的马匹调治伤疾,又给牛皋取来衣服鞋帽,让他沐浴更衣。一切料理已毕,董先在大厅设摆酒宴,为他压惊。酒席宴前,牛皋把虞丰年和中华帝国军兵被困的经过,详细说了一番。
董先听了,不住地摇头叹息。放下酒杯,说道:“二哥,你打算如何行事?”
牛皋说:“我身上带着搬兵的圣旨,要去云南调云南王岳震,还要去泉州调兵解围救驾。”
“嗯!”
牛皋喝了一口酒,又说道:“我可不是赖你,眼下国难当头,无论如何,你也得帮忙啊!”
董先说:“那是自然,不过……”说到此处。低头不语了。
牛皋不解其意,忙问:“兄弟,看你的意思,好像有什么为难之事。何不请讲当面?”
“唉!若得罪了王宣。我在这儿就不能呆了。”
牛皋笑道:“你已经得罪了,不除掉王宣,他腾出手来立刻就得收拾你。要我说,跟我去救驾,你救了驾,立了大功。就是中华帝国的功臣。到那时,封王、封侯是定了的。将来搬到洛阳去住,那有多美?还留恋这里干什么!”
董先点头道:“话虽如此,可我们一家在这里住了许多年,我还好说,就怕老娘搬家,年龄大了,周折难过。”
“你可真是个大孝子。放心吧,老夫人那里,由我去说,管保让她老人家高兴。”
董先说:“那敢情好了。另外,我还有一事,要拜托二哥。”
“何事?”
“我有一女,名唤彩霞,今年一十七岁,尚未许配人家。您在朝中居官,结识的人多,看有没有合适的男孩子?我不求他家的门第高下,只要人品好就行。”
牛皋一听,立时捧腹大笑:“哈哈哈哈!我说兄弟,你算问对人了。眼下就有一个好小伙子,今年也是二十岁整,文有文才,武有武艺。论人品,万八千里挑不出一个;论长相,什么潘安、宋玉、吕布、子都,他们都得靠边站。保媒的快把门槛踢破了,可是人家这孩子,连一个也相不中。说来也不奇怪,因为人家有能耐呀!双手会写梅花篆字,出口成章,提笔成词,没有人家不懂的事。再说,人家又有钱,又有势,小小年纪给万岁爷当军师,说一不二,你说人家能随便应亲吗?”
董先听罢,说道:“自古道,寒门出孝子,白屋出公卿。如此权势的孩子,未必就好。二哥你是知道的,我最讨厌那种纨袴子弟。”
“不,你没猜对。”牛皋说,“这孩子可不是浪荡公子。别看家里惯他,他自己却不骄不傲,知书识礼,可讨人喜欢哩!要不然万岁爷也不让他当军师。”
董先笑了:“既然二哥把他夸得这么好,请问他叫什么名字,是哪一家的公子?”
牛皋提高嗓门道:“此人你不认识,可是他爹你熟,就是咱们大哥岳飞帐下的军师牛鼻子老诸葛!他儿子,唤作诸葛锦。
那小子?那小子我见过,长得也不像你吹的这么好,我记得那时候也特别瘦,也特别坏,最讨厌,他小小年纪就跟他爹一样,穿着道袍,挺能装,我看他不怎么样?”
“就是他就是他,不过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孩子原先像你说的那样,现在大大不同,还穿道袍不假,可模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