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丰年四路分兵完毕,全山上下热血沸腾,各自准备。
虞丰年和周晨星再次回到马厩,骑了马赶奔白龙镇。虞丰年骑马不熟,还没上马,就先告诫周晨星:“慢点儿,等等我,不要跑快。万一我要摔下来,今儿营救岳飞家眷的事情就得砸锅。”
周晨星也没办法,大局由虞丰年掌控,急也急不得。不过她很奇怪:“年丰虞,堂堂男儿,你为何不会骑马?”
虞丰年嘿嘿一笑:“这有什么奇怪的,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你会开车吗?宝马、奔驰、法拉利,不会吧?都没听过吧,我们家乡都是开车,比马快多了,从临安到建康,‘呜——’两个时辰就能到,给你说这个你也不懂。总之,周小姐,给我说说骑马的要领……”
“不会骑马,嘴还挺多。你先拿把草喂喂那匹马,别让它怕你!”
虞丰年照着做了,又顺了顺马的鬃毛,摸了摸马头。这匹马比较温顺,打了个响鼻。虞丰年哈哈大笑:“我明白了,就是我和这马要先交朋友,是吗?”
“少废话!检查马的肚带、马鞍!”
虞丰年又照着做了,推鞍不去,搬鞍不回,“这个我也懂了,这就像调节驾驶座,看看位置是否合适。”
“既然都懂,那就上马吧。”
“好嘞。”虞丰年认蹬扳鞍,飞身上马,抓住了马缰绳:“周小姐,下一步呢?”
“下一步……”周晨星提马上前,来到虞丰年的马屁股后面:“下一步就是……给我跑起来!”
周晨星存心捉弄,扬起马鞭,照着虞丰年的马屁股猛抽一鞭子。那匹马顿时受惊,像箭一样蹿了出去,一路狂奔。虞丰年没做好心理准备,给吓得哇哇大叫,死死抓住马缰绳,好几次都差一点儿摔下来:“哎哎哎……我的妈……呀呀呀……周晨星!凶女人!我饶不了你!”转眼,惊叫之声已在数十丈开外……
周晨星瞅着虞丰年的狼狈样子,笑得前仰后合!
自见到虞丰年以来,这是她第一次开心大笑。
周晨星双脚一踹蹬,照着胯下马也来一鞭子,催马追赶虞丰年。
……
一口气跑到白龙镇,马的惊劲儿才过去,虞丰年一拽马的缰绳:“吁!吁吁吁吁吁吁!哎呀你大爷,跑这么快,想吓死我!”
他的马刚停下来,周晨星也纵马来到眼前,一带缌缰:“年丰虞,你不是不会骑马吗?还不错嘛!”
虞丰年气得没话说,恨了半天,想起一句台词:“做人要厚——道!”
周晨星再次大笑。
……
此时天近午时,按照探报所说,岳飞的家眷应该快到了。不远处正是孔家酒馆,虞丰年一招手:“走,先去见见那个孔大狗。”
两人将马拴好,进了孔家饭店。酒馆里生意不错,店家和伙计忙前忙后。周、虞二人挑了靠窗的座位坐下,点手喊伙计,先要了一壶酒。酒端上来,虞丰年将一双筷子插进酒壶里。
不大一会儿,一个小伙计左右看看,凑了过来:“两位客官,可是这酒不对口味吗?”
虞丰年一看,来了。“哦,没有山上的酒好喝!”
小伙计面色一喜,回头望望,见无人注意,忙拉把椅子坐了下来:“两位是打山上来的。”
“不错,我们来找孔大狗,你就是吧。”
“我就是孔大狗,不过二位我好像都没有见过。”
虞丰年一笑:“我们是刚上山的,我姓年,她姓周,是王无忧的师妹,山上已经准备好营救岳飞的家眷,想问问你,可曾见到他们打白龙镇经过。”
“还没有到,估摸着快到了。两位放心,咱这饭店是必经之地,只要打门前过,我们一定能看到。两位,你们是想让他们绕道而行,不走一线天吗?”
虞丰年一看小伙计还行,挺机灵:“不错,我们是要告诉岳飞的家眷绕道而行,不过你只猜对了一半,我们还另有计划。你给我们上点吃的,我们边吃边等。另外,给我再安排两桌上好的酒席备着,不怕花钱,我要请客。”
“好嘞。”孔大狗答应一声,下去准备了。不大一会儿,先将两人的好酒好菜摆上来,又在旁边桌子上摆开了两桌丰盛的酒席。
周虞二人边吃边等。也就是片刻工夫,大街上一阵骚乱,虞丰年长身一看:“来了。”
由远及近来了两辆马车,头前带路的有四名解差,腰挎弯刀,手执水火棍。后面跟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虎头虎头,面色黝黑,身穿青,脚戴白,头上勒着白布条,肩上扛着一杆浑钢打造的蟠龙枪,背上背着弓箭。马身上还挂着一副枷锁。
虞丰年轻声问道:“解差后面跟的小伙子是谁?见过吗?”
周晨星说:“自然是岳少保次子岳雷。”
“小兄弟很精神,长得也很帅,有点英雄气概!”
正聊着,孔大狗跑过来:“二位,岳飞的家眷到了。”
“好!大狗兄台,你附耳过来。”
“年公子有何吩咐?”
“你去拦住解差,就说有人出钱,摆下酒席,请他们进来就座,好好吃一顿再赶路。”
孔大狗答应一声,出门拦截解差和马车。
不大一会儿,孔二狗领着当头的解差进来,一指虞丰年,“就是他要请客”。当头的解差走到近前,抱拳拱手:“这位公子,无功不受禄,不知道公子为何要请我们吃饭?”
“哦!官爷一路辛苦,敢问官爷贵姓高名,怎么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