铯雷斯士兵的手臂和小腿都是。裸。露的,没有铠甲防护。在近身战的时候,只要有任何空档,陈剑能轻易的用飞刀技射穿他们的手臂。
欧德巴斯的近卫士兵在交手之前抛掉了手里的盾牌,因为陈剑没有盾牌,所以他也不用。
陈剑捡起地上的军刀,手里的军匕慢慢离开士兵的咽喉,士兵大口喘息,脸色灰白。
陈剑小心翼翼的退后,慢慢收起武器。近卫士兵们都看见了他的兵器没有在腰间,是在左右腿上。
欧德巴斯紧紧盯着陈剑,黑眼珠的家伙浑身都透露出神秘。他的确很特别,跟第一骑卫里的士兵们描述的一样。
“杀了他。”欧德巴斯沉声说道。他盯着陈剑,整个大殿里的空气为之一滞。
陈剑站着没有动。
这名士兵自己用手抽出对穿他手臂的军刀,连哼都没有哼一声,这份硬气,令陈剑心里很佩服!这是一名真正的战士,一名军人!!
“杀了他。”欧德巴斯略微提高声音。他的声音变得温和,却更令人不寒而栗。
艾丽走到陈剑身边,手势加上低语,她做起了陈剑的‘翻译’,她怕陈剑没有明白欧德巴斯国王的话。
“没有第二个选择吗?”陈剑皱眉。如果欧德巴斯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贴身士兵,那他就并不可怕,他不过就是一介武夫而已。
欧德巴斯笑了:“外乡人,你从哪里来?”
“东方!”
“什么国家。”
“华夏共和国。”
“华夏共和国?”欧德巴斯扭头看看身边,没有看见自己的希腊祭司,一个博学多识的希腊神学家。他这才记起希德里克今天有事回去了,“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国家。”
“帕提亚(波斯国)的东边。”
欧德巴斯恍然,原来是帕提亚东边上的一个国家,那的确是他不了解的,那是个太遥远的地方,不过他对陈剑是哪里的家伙并无什么好奇心,只要不是罗马人就成,他感兴趣的是陈剑本身。
“你为什么不杀了他?”欧德巴斯轻轻摇晃一下手里的酒杯。
“他是一名真正的勇士。”
“可是他战败了。”
“任何人都不是无敌的,再好的马也有失蹄的时候。”陈剑从容不迫。
“我的战士,要么杀死敌人,要么被敌人杀死,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受伤的士兵支撑起身子,用左手拿起铯雷斯短剑,就冲自己的咽喉上割去。他的剑还没有碰到咽喉,一股大刀撞在他的手腕上,他的左手一麻,手里一空,短剑到了陈剑的手上。
欧德巴斯冷冷说道:“他的手臂已废,无法再战斗,留下来也没有用了,你不杀他,我就只有杀了你们两个。”
“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陈剑脸色平静。
欧德巴斯沉吟了一下:“有,要么我杀了你们两个,要么让他做你的奴隶。”
奴隶,主人的私有财产,国王也无权过问和干涉!
陈剑如今已经能听懂铯雷斯语言中奴隶的话语了,也明白奴隶意味着什么。他的心里一动,看向欧德巴斯,欧德巴斯的眼神有一丝异样。陈剑心里顿时雪亮:欧德巴斯心机深沉,绝不是他表面上表现出来的粗豪胡莽,他轻易的就在自己的身边安插了一个眼线。
这家伙不是个武夫,最少是个奸雄式的人物!
陈剑最喜欢的并不是跟人动武,而是斗智。俗话说人的绰号不会乱叫的,他在华夏共和国特种部队里得来的军师的名号可是货真价实的。
欧德巴斯一箭双雕。
以近卫士兵来试探自己的本事,如果本事很差,杀了也就不用浪费掉他的时间;如果本事很好,赢了他的近卫士兵,他就顺势把忠诚于自己的近卫士兵安插到陈剑的身边做个暗线。这家伙的心智很不简单,心思绝妙。
“勇士,你叫什么名字?”陈剑扶士兵站起来,眼神中充满了敬意。
“我叫凯尔,塞尔迪人。”这名士兵满头冷汗,却是站得笔直。
“凯尔勇士,你愿意跟着我吗?”陈剑说不出奴隶两个字。人生而平等,谁也不是谁的奴隶。
凯尔立即要跪下去,陈剑先一步扶住他的身子:“你要跟着我,就不要下跪。我信仰的神不要人下跪的。我也不需要任何奴隶。”
“我,愿意!”凯尔一怔之后涩声说道。
这个东方人不要他做奴隶,维护了他的自由之身,也维护了他的荣誉。他的心里微微一动!
陈剑唰的撕下自己的一幅衣襟,很熟练麻利的为凯尔包扎好伤口。他的动作流畅迅速,令欧德巴斯和他的近卫士兵再次惊讶。
凯尔默默的脱下铠甲,解下铯雷斯剑鞘,又捡起搏斗前抛掉的盾牌,脱下青铜头盔,默默的把这一切东西放在台阶上。在向欧德巴斯敬了最后一个军礼后,他低头退开,站到了陈剑的身后。陈剑虽然没有让他下跪,但是他的心里,还是把自己当做了奴隶。
“东方人,你叫鹰?”
“我叫陈剑。鹰是我部队的图腾!”
“你也是一名士兵?”
“在我自己的国家里,我是一名将军,国王大人。”陈剑不卑不亢的说道。在华夏共和国里,他的梦想就是成为一名将军。面对古代国王,他可不想自降身份。
“哦?”欧德巴斯的眉毛一掀,“一个会治病救人也会高超战技的将军?”
“刀伤剑伤是我们从小就得学会的自救能力。”陈剑从容不迫。
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