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啦?喝了这么多酒,哪里不舒服吗?”风静好这才注意到桌面上一堆的酒瓶,顾奕梵满脸通红,眼睛里满布着红血丝,眉头紧皱,似乎遇到了什么烦心事,整个人都散发出浓浓的酒味,风静好靠近他,细声地问道,并且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没有发烧。
“刚,刚才咬痛你了吗?”风静好看到顾奕梵嘴上的伤,有些尴尬,有些抱歉。
“……”顾奕梵就这样看着风静好,她的一举一动,细微的表情都一一落到他的眼里,他第一次觉得风静好是除了江雅微之外自己觉得不错的女孩。
“如果你没事,那我走了,今晚我什么都没有看到!”像顾奕梵这样要强的人,现在这般脆弱的一面,谁会愿意被别人看到,风静好识趣地不再打扰他的沉默,转身离开。
顾奕梵的脑海里,是风静好戏耍日本鬼子的狡黠,是被城管被到墙角时的柔弱,是割腕时的决绝,是关心妈妈的急切,是细微处关心他的默默无闻,是被开水烫时的逞强,是处处为人着想的纯真。
顾奕梵在风静好转身之间,站了起来,长臂一伸,重重地将风静好抱住。似乎是用尽了全力,想将风静好揉进他的身体里,又似乎是他有极大的痛楚,想要通过这个拥抱发泄出来。
风静好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愣住了,她只感觉到自己快要喘不过气,小身板似乎都要被折断了,顾奕梵身体传来的颤抖可以让风静好感觉到,他不开心,所以,她忍着,没有出声,就这样任由顾奕梵抱着,静静地聆听无声之中散发出来的心声,有的人,无以名状自己的痛苦,所以找个肩膀来靠一靠,顾奕梵大概就是这样的人。
而风静好,愿意借这个肩膀,并且什么也不去问,只是静静地陪伴。
不知过了多久,顾奕梵觉得风静好呼吸都变得急促了,才意识到自己用力过度。
“痛么?”顾奕梵松开风静好,打量着她说道。
“我很结实的,扛得住!”风静好微微一笑着,看着顾奕梵认真地说道。
“风静好,其实我……”
“我并不想知道那么多,你要一个拥抱,我借给你,但是希望拥抱过去,你能轻松一些,这样我的这个肩膀才有价值,否则,岂不是浪费了?”风静好直白地打断了顾奕梵想开口的话。
有的事,一旦牵头,便会无穷无尽,都说好奇害死猫,风静好不想当那只猫。
“如果我想要一个独一无二的呢?”顾奕梵其实并不是想解释今晚的事,而是通过今晚他想通了一件事,并且他决定要去做,一刻也不想等。
“可是,你已经用光了你仅有的一次,怎么办呢!!!”并不是谁都有力气去拥抱别人,因为有的时候自己也需要别人的拥抱,而风静好却不习惯去寻找,因为她害怕她会变得依赖,她害怕自己因此而不再坚强,习惯是一种可怕的病。
“只要你愿意,还会再有的,不是吗?”
“我说过了,借给你,一次,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