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非楠孤身站在落地窗旁,任皎洁凉薄的月光倾洒在身上,颀长的身影落寞的隐藏在黑暗处,他的表情深深,墨色的瞳孔里看不情绪的变动。

男人一动不动,像是雕塑一般,伫立在窗边,深沉的目光随即落在楼下小区内。

那个小女人的话音不断地在自己的脑海中回想,像是倒带一般,不停地在脑海中重放祧。

她的生气,她的失望,他全部都记得。

倏然间,男人英俊的面容放松许多,眉间的困惑好像纾解了,他从桌子上把手机拿在手里,单手编辑着信息,把机票退掉。

既然这是她想要的结果,他就会全部满足。

一颗心全部扑在了她身上,那就不用介意彻底或者不彻底了。

记得她刚做心理治疗的第二年,有一次他生拉硬拽的要她开始去健身房,谁知那小女人乖乖跟他去了,却只坐在一旁看着他,一句话都不说,他锻炼,她看,可是却在他休息的时候,秦江把一瓶水递给了他。

那个时候,秦江就像只刺猬,忽然把自己的刺全部收起来,跟他示好珐。

对于爱情来说,有些人的爱是细水长流,得到那个人就好,不论是身还是心,而有些人的爱却是飞蛾扑火,因为没法得到,所以日思夜想,念念不忘,到后来,那个人只能变成你心里的一根刺。

拔不出,咽不下。

忘不掉,得不到。

翌日。

池家宅子内,硕大的圆形红木餐桌上竟只有江芳音一个人,旁边放着两副空的瓷盘餐具。

自从那天之后,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池敬松,听佣人说,他最近忙着亲自去给他的未来亲家挑选礼物,礼物换了一次又一次,每天都在外边,要么就是不知道去哪了。

而池家奶奶借故说身体不好,不想下床,每天的餐食都是由王妈送上去。

家里的气氛冷清,她自己一个人吃饭,吃什么都觉得咸淡无味。

虽说她和池敬松的结合,并不是自由恋爱,可是婚后的这些年她和他也相敬如宾,有了两个儿子以后,他这个丈夫也还算称职,对她也算言听计从,她也并不介意在那男人的心里的某一个角落,有另外一个女人小小的存在。

男人谁还没点过去。

江芳音的父亲以前是北方人,她的性格里自然也继承了她父亲的某一方面的豪迈。

“咚—咚—咚。”

从楼上传来缓慢的下楼梯的脚步声,江芳音的视线随即望过去,开口喊道,“妈,你起来了。”

池奶奶轻声‘嗯’了一声,脚步移向另外一边,不再多说,她的冷淡让江芳音觉得心里酸酸的。

江芳音自从嫁给池敬松,便不再出去工作了,每天接触最多的人就是自己老公和自己的婆婆,几十年来,婆媳从未红过脸,现在为了个小丫头,老太太给她冷脸看。

她的心里自然不好受,她一下子站起来,几步跑到她跟前,委屈的说道,“妈...你要去哪,我陪你去吧。”

说不委屈,是假的。

她搞不懂,为什么家里所有人都被那个小丫头片子给迷住了。

池奶奶带着冷淡的神情拒绝了她。

江芳音拉着她的手,小声的说着,“妈,你是不是在为那个小丫头的事情生气?那我..我要是同意去,你跟敬松就别这样了行不行?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多好,干嘛要每天当陌生人一样...”

老太太瞟了她一眼,中气十足的说道,“现在同意了?”

她还能不同意么?再不同意,她连池家当家女主人的地位都要失去了,她哪能受得了这母子俩联合起来一起无视她。

说罢,起身冲秦江扑来,站在她身旁的池佑川把秦江拉到自己身后,用力推了那个女人一下。

她半跪在地上,头低低的垂着。

“没事吧?”池佑川看了眼脸色发白的秦江,那个女人突然冲过来,秦江被吓了一跳。

“没事。”小女人深吸了口气,随即摇了摇头。

她根本没有心理准备,那人就这样扑过来。

池佑川打了电话给裴逸,十五分钟后,裴逸出现在门口,脸上带着歉意道,“抱歉,池先生。”

裴逸的脸上带着歉意,越过池佑川进屋抓住那个女人的手拖出门外,他的脸上挂着怒气,和之前彬彬有礼的男人一点儿都不像。

“裴逸,你放开,你给我放开...”女人的尖叫声越来越远,裴逸连拉带扯的才把她带走。

秦江把门锁好后,心里感慨着做女人要是做到哪一步也真是够惨的,一点儿尊严都没有了。

她转过身子八卦好奇地问道,“佑川,那个女人是裴逸的女朋友吗?”

女人真的长了一颗八卦的心。

不管是哪个年龄层的女人。

“不是。”池佑川的眉头随即皱起来,他心里有好多个问题,裴逸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地址给那个女人,他已经很久没有交过女朋友了,那那个女人又是谁?

这些问题充斥在池佑川的脑海里,久久散不去。

这几年裴逸一直跟着他,帮他打理公司的事情,不得不说,他学的很快,很多东西教一次他自己自然而然的就会上手了,自己的平时生活也是裴逸在帮忙打理,他缺了他这个得力干将,不行。

“我出去下。”池佑川走到卧室里换衣服,话音飘向秦江的耳边。

“噢。”秦江乖巧的回答他,替他把车钥匙和手机皮夹放在一起递给他。

这个男人变脸变的还真是快,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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