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谷部落与血骨部落的实力原本在伯仲之间,一旦失去了防守上的优势,那么双方都会陷入苦战。可铜谷部落却有凶兽相助,这就完全不同了。
别看凶兽这方只有四头战尊,但这种高端战力相差一个都能影响天平的倾斜,更何况是四个之多?更何况那头金色蜈蚣甚至比大祭司还要强大?
这四个战尊的加入,足以形成质变。
果然,甫一接触,血骨部落方就陷入了苦战,形势很快就变得岌岌可危,因为凶兽方可不止有四头战尊,还有大量的战王、战将、战兵。
血骨部落的战士不断地发出怒吼,他们不甘心啊!
明明他们抢先一步拿下了石桥,占据了主动权,甚至依靠计谋,可说是兵不血刃,没有损失一丁点的战力,本以为这下是吃定铜谷部落了。
谁能想到,对方居然和凶兽联手来犯!
早知道如此的话,之前还不如和凶兽血拼,又不是打不过,现在好了,被两方联合起来打,陷入了绝境。
最大的问题还是有了飞行类凶兽的加入,破坏了魔能炮,否则依仗着这样的防守利器,他们又何惧之有?
可这一切都成了废话,铜谷部落与凶兽联手杀来,所向披靡,势不可挡!
天空中,朱春雷发狂,不断地打出可怕的攻击,要将楚浩轰杀于当场。
这一仗,眼看着血骨部落必定要败了。那么他若不想战死的话,便只能选择投降,于外来者而言。这倒是不存在气节、尊严上的问题,可有一点很现实,一旦投降,以后他获得的军功就要减半。
外来者为什么要加入这场战争?不就是为了军功吗。
如此一来,他自然大恨,怎么也要将楚浩斩杀了解解气。
只是在楚浩的意境之下,他的攻击根本没有了准头。每次出手的时候神识总会受到混沌的冲击,空有战尊级别的战力却是无用武之地。
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底下。铜谷部落与凶兽联军一路所向披靡,还在抵抗的血骨部落是越来越少,而本来就毫无归属感的外来者自然投降得更快。
他们是来捞军功的,可不是为了送命的。当然也有些人杀得眼红。至死不降。究竟算是英雄还是莽夫,那不同的人自然有不同的看法。
“可恶!可恶!”朱春雷大吼,可看到血骨部落仅存的五名战尊也放弃了抵抗,举手投降后,他长啸一声,驾着战车下落,打算转投铜谷部落。
“你可以,但她不行!”楚浩指着南宫柔。森然的杀气流转,这女人早在他的必杀名单上。现在若是见了面还无法击杀,绝对会给他留下心魔。
“你不要欺人太甚!”朱春雷咬牙道,他可是古族之后,更是名动一方的天才,在战王这个层次中都少有敌手,现在居然有人敢威胁他,让他如何能够不怒?
“少废话,你只有一个选择!”楚浩毫无表情地道。
“雷哥!”南宫柔满脸怯弱之色,可怜楚楚,拉着朱春雷的一只胳膊,“你不要管我了!柔儿能够得雷哥爱惜,已经是心满意足,绝不能再拖累雷哥,你让我下车!”
她松开手,作势就要跳下战车。
啪!
朱春雷却是伸手将她拉住,眼神凶厉如刀,吼道:“只要我还有一口气,谁也动不了我朱春雷女人的一根寒毛!”
“雷哥!”南宫柔投怀送抱,感动得热泪盈眶,可俏脸上却是浮起了一丝冷笑。
她怎么会为了一个男人牺牲自己,在她看来,天下底的人就只有两种:可以利用的、不可以利用的。现在朱春雷便属于可以利用的,等到对方的价值用尽,她完全不介意一脚踹掉。
对付这种骄傲自大的男人实在太容易了。
——刚才她若是求情,说不定只会起到反效果,可故意装出为朱春雷牺牲,为他着想的模样,却能激发起对方的大男子主义。
这种手段她玩得太熟练了。
“走!”朱春雷一咬牙,驾御着战车飞向远方。
——他的战车可以飞行,更能让他发挥出战尊级别的力量,要飞渡下一个天险绝对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因此,他完全可以去寻找一个强大的部落投靠。
有一辆战车当敲门石,还怕哪个部落不接纳他吗?
反正他必须要投靠一个部落,军功得减半,那何必非得投靠铜谷部落呢?
“哼,战场属于勇士,绝不允许出现逃兵!”大祭司冷哼一声,向着血骨部落的一名战尊点了点头。
那名战尊立刻挥舞着手中的骨棒,双脚跳动,好像在吟唱着某种咒语,进行着某种仪式,过了一会,他大喝一声,道:“收!”
咻,天空中,那辆被朱春雷驾走的战车竟然掉头飞了回来!
朱春雷大惊,他发现自己自己也驾御不了战车了!
——他手上的印记消失了。
这个印记是他能够役使战车的关键,现在没了,战车自然也不会再听他的号令,本能地要回归祖地。
“不!”朱春雷大吼,可战车却根本不会回头,他咬了咬牙,单手将南宫柔的纤腰搂住,猛地跃下战车。
要是回到大桥那,他就只有死路一条!
这里的土著可不会因为他是古族后裔而对他手下留情。
嘭!
他重重地落到地上,哪怕他展开了类似踏空步的身法仍是摔了个灰头土脸。但幸运的是,他已经渡过了黑水江,否则他就必须穿行石桥,那就没有一点希望了。
楚浩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