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我爱你,好爱好爱,你听到了吗?我想和你一起牵手,我想和你一起白头到老,我想看你白发苍苍的模样,我想和你拄着拐杖一起看每天的日出日落,晴,你听见我的话了吗?听见了就醒过来好不好?一个人生活很痛苦,你知道的不是吗?你也曾体会过的不是吗?那你真忍心让我继续这样下去吗?”伸手,握住公孙雨晴这边没有插针孔的手掌,冷析耿眼眶布满泪水。
“晴,你醒过来好不好?就算不是为了我,为了孩子,继续活下去好不好?”趴在床头,他哽咽开口。
突然,冷析耿抬头,“是气我吗?如果我死了,你就不会生气了是不是?好,那我成全你。”
看了一眼窗口方向,冷析耿起身,欲转身的动作因为手上突然传来的被握感觉一顿,“晴,你醒了吗?你听见我的话了是不是?”上前,看着公孙雨晴的脸庞,他焦急开口。
冷析耿的话落之后,公孙雨晴并没有睁开眼,她只是微皱眉头,“耿,别,别离。”痛苦着说出这几个字之后,一滴泪水也随之从眼角流下。
看着那滴泪水,冷析耿心一颤,眼眶中的泪也全部溢出,仰头,他任由泪水布满脸庞。
从疼痛中醒来,公孙雨晴陷入短暂的迷茫中。
她这是怎么了?这是哪里?她记得自己刚刚正蹲在一个狭小的空间内,她以为那是人们口中的阴间,但那里没有奈何桥,没有牛头马面,也没有名为孟婆的老者拿着一碗汤等她,有的只是冷与无尽的黑暗。
不想走,不想起身,她就那样静静的蹲在那里,等待着孟婆或者牛头马面的到来,然,就在她等待着的时候,耳旁突然想起了一个声音,那个声音透着乞求,透着伤心,让她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那个声音是谁的?是谁在她耳畔不断呼唤着她的名字?晴,世上有几个人会这样唤她?似乎只有冷析耿一人,这个称呼似乎一直都只是他的专属。
“你不是希望我来看你吗?现在我来了,你为什么不睁开眼看我一下呢?..”突然想起昏迷中听见的一句话,公孙雨晴身子一颤,冷析耿,他真的来了吗?在哪里?
想着的同时,她开始移动视线,当往窗口方向看去时,她看见了那个她思念了仿佛一百年的身影。
这样看去,他好像更高了,只是他怎么了?那从下颚不断落下的晶莹是泪珠吗?他为何哭泣?好想叫他别哭,好想伸手擦拭掉他那不断流出的眼泪,但是,为什么她开不了口?为什么感觉全身无力?身下还传来了阵阵的痛楚。
痛楚?是了,就在不久前,她为他生下了孩子,本来是打算剖腹产的,但,在最后一刻她却突然想起自己不知在什么书上所看见的一句话,那上面说,生下的宝宝抵抗能力更好,身体更健康,就因为这,她毫不犹豫的放弃了手术,只因,想留给他一个健康的宝宝。
对了,孩子呢?为什么她没看见?左右看了看之后,公孙雨晴眼露慌张。
“耿,耿...”张口,明知道此时发不出声,公孙雨晴还是不断呼唤着。
也许是心灵感应,又或许是冷析耿想看看她的情况如何,总之,就在公孙雨晴不断呐喊时,冷析耿低头了。
“晴,你醒了?有没有怎么样?是不是很痛?”蹲下身,用双手将公孙雨晴的手掌包裹起来,冷析耿焦急问道。
听见他的问话,公孙雨晴摇了摇头,顺着手看去,她此时才发现,自己的手掌竟一直是被眼前人握着的,看着那包裹着自己手掌的双手,泪就这么流了出来,这种感觉,她已经想很久了。
“怎么了?很痛吗?你等一下,我马上去叫医生。”见公孙雨晴流泪,冷析耿慌忙说道。
见他要起身,公孙雨晴赶紧摇了摇头,“孩,孩子呢?”终于发出了声音,虽然有点沙哑,但总强过没有。
看着她的动作,听着从她唇瓣流露而出的沙哑话语,冷析耿重新坐了下来,“放心吧,孩子很健康,等一下我就叫人抱来给你看。”
听见他的话,公孙雨晴点了点头。
“晴,恨我吗?”突然,冷析耿开口问着。
听见他的话,公孙雨晴眼露不解。
“其实,在来医院之前,我已经知道了全部的真相,也知道那天你会出现在张新强车上的真正原因,恨我吗?因为我的固执害你受了那么多苦,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却伸手推开了你,还自以为能给予你幸福的人是张新强。”开口,冷析耿脸上全是悔恨之色。
听见冷析耿的话,公孙雨晴一愣,“我..”
她恨吗?似乎从来没有,与他相遇,她从来就不曾后悔过,两人会变成这样,其实她也有一部分责任,如果当初她可以再坚持一下,如果她可以站在他的角度上去思考一下,也许,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吧。
“对于把你姐姐当成你的替代品这点,我很抱歉,但,晴,我爱你,今生今世,我冷析耿只爱你一个人!也许现在说已经晚了,也许你根本不相信,但我却不想你再误会下去,不管你恨我也好,不恨我也罢,从今以后,我将不再放开你的手,无论发生什么事。”当公孙雨晴想着的时候,冷析耿的声音再次在她耳边响起。
听见冷析耿的话,公孙雨晴瞪大了眼,然后,泪水再次落下。
“其实,我的幸福就是你可以幸福。”哽咽着,她开口。
这句话,她没想过会有说出口的一天,一直,她的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