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员看着钱浅浅被这价钱吓到的模样,眼里划过一丝狡黠的坏笑,她当然是故意说给钱浅浅听的。
时先生亲自带来的人,自然是时先生签单,只不过她就是看不过这么一个普通的女孩子竟然能让时先生亲自陪她来买衣服,甚至还亲自挑选衣服给她。
心里又羡慕又嫉妒,她当然是想欺负一下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十万块的衣服在这里太普通不过了,她竟然还露出这种表情来。
眼底不经意地露出一抹捉弄的笑容来,让站在钱浅浅身边的时镜捕捉得彻底。
从她对钱浅浅说出这个价格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店员是故意的,她还有胆子笑?
唇角勾起了一抹残忍的弧度,他伸手,将钱浅浅拉过自己的身边,替她拿过店员递上来的衣服,
带着邪魅的笑容俯下身去,在店员看着他的笑容脸红心跳的时候,凑近她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俩能听得到的声音,低沉道:“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说完,在店员错愕的眼眸中,他拉着钱浅浅,冷然离去,眼底在这时候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火光。
取笑他带来的女人,就是在取笑他时镜的眼光。
在他时镜手下混饭吃的人,是没有这种资格的,既然她吃不下这里的薪资,那就让她回家吃自己吧。
钱浅浅自然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见他拿着衣服走人,那目中无人的样子,真的太让人憎恨了。
她什么时候也能这样目中无人一回啊。
“喂,时镜,我好像还没有付钱诶。”
她在时镜的身边,轻声提醒道,虽然她极不情愿付那个钱,但是既然拿了这衣服,不付钱好像也说不过去。
时镜心底的火气似乎还没有完全平复下来,听她这么说,侧过头淡淡地扫了她一脸,冷然道:“你付得起吗?”
“你......”
势利眼!势利眼!
不过仔细想了想,她账户里的存款加起来还不足6万块钱,确实付不起。
该死的,在这个毒舌资本家面前,她连反驳的底气都没有。
“这笔钱,加在你欠的债上。”
时镜那理所当然的声音从她头上方传来,听得她头皮一阵发麻。
她说呢,刚才看他凑近店员耳边说的那么小声,原来是说把钱记到她的账上。
不过也无所谓,反正她都欠了700万了,破罐子破摔呗,反正710万跟700万对她来说没有多大的区别。
时老太爷要求时镜跟秦家见面的时间很快就到了,钱浅浅坐在时镜的千万跑车里,穿着身上价值十万的高贵礼服,浑身像针扎一般得难受。
看来,豪门贵妇真不好做啊,尤其是装豪门贵妇这种事,更不适合她做,这种被针扎的感觉,真是让人连死的心都有。
车子驶入了名为“豪门夜宴”的大酒店,这是跟天豪君澜齐名的大酒店,就如钱浅浅所说,她平时穿的衣服,连给这里当抹布都不配。
心想,人与人的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