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远会娶莳芮,这件事情,你应该比我清楚。”
陆欢歌顿时人清醒了许多,冯正霖竟然知道除了几个当事人以外,没有人知道的事情,就算消息灵通,到了这种份上,他在消息方面简直太可怕了。
“那又怎么样。”车窗外,斑驳的光影,映照在地上,夜色下,那样动人,容易惹人情绪上涌。
她回答得很无所谓,冯正霖摸着肿胀的腿,陆欢歌她知道,却能这么淡然,既像她,又不像她。
“既然你想回到他的身边,哪怕和别人共享一个男人也不在乎,你的爱情现在真的低到尘埃里去了……件”
她打断冯正霖的话,和莳芮共享顾青远,怎么可能,她宁愿彻彻底底地离开他:“够了,别说了,我不想听。”
冯正霖并不会因为她心情糟糕,而停下一句句打击她的话:“是不想听,还是害怕面对事实。龊”
陆欢歌心底里真实的答案是,两者都有,她既不想听也不想去面对。
“他说让我信他,等他,青远等了我十多年,我等他一个月也不为过。”一个月后他还是会娶莳芮的话,她就和他摊牌,说离婚协议上出的问题。
在车子因红灯停在马路一侧等待绿灯亮时,冯正霖见她这次对顾青远如此死心塌地,懊恼地抓了抓干净利索的短发,不再说话。
司机没有放音乐,车内太过安静,她开始胡思乱想。
陆欢歌只是想起顾青远当初说,让她等一周,两个人就携手去巴黎,结果一周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她被他亲手送上了飞机,哪怕他的决定有自身的理由,终究,顾青远食言了。
这次,一个月比一周长得多,又有变故,她该怎么办呢。
说到底,她从心底里对顾青远还做不到百分百的信任,可是,她尽力了。
陆欢歌撑着脑袋:“还好你没流太多血,不然,司机都不敢让你上车。”
冯正霖看了看她,手就要伸向她的额头,陆欢歌往里边缩了缩,冯正霖将手收了回来。
“你知道顾青远为什么一定要娶莳芮吗?”
冯正霖问她这个问题的时候,用了一个词‘一定’,他的意思就是顾青远和莳芮结婚是铁板钉钉的事。
她又怎么会知道,如果知道原因,就不会这么苦恼了:“你又知道?”
“当然。”冯正霖又是一脸肯定的神情。
陆欢歌别开手,不再依靠着车门,正过脸来:“告诉我。”
他装起了大爷:“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对我有没有好处,除非……你答应和我在一起,让顾青远结他的婚去。”
“冯正霖!”
“在。”
“你,混蛋。”
冯正霖不肯告诉她,却又抛出问题的疑点苗头,引起她的注意,真是折磨人。
到了医院,本来只想着在诊所里拿一些药的陆欢歌,只好在医院里看看病。
冯正霖却一直跟着她身后,他是撞伤,又不是感冒,跟着她也不能治啊。
“你该去看看骨科,万一你腿折了。”陆欢歌瞧着他还能一瘸一拐的双腿,肯定是没骨折,她只是不想让他跟着。
“就不盼我点好。”
然后,脸上那阴险的笑,让陆欢歌想戳瞎自己双眼,确实是抹阴笑啊。
冯正霖笑后,说:“被自行车撞的,哪能折。”
陆欢歌听了之后,差点没一口气血上来:“自行车撞的,找我做什么。”
“要卡。”
好吧,她认了,他的卡在她这里,是个好理由。
刚见面的时候,装成那样,还真以为他是个严重伤员,没见多少血,只是肿了,她就该反应过来,还搀他。
“这样更好,你自己可以照顾自己,我拿些药就回去。”
“可你发烧了,需要人照顾。”
陆欢歌感觉冯正霖,要耍赖了,这男人的脸皮,怎么说厚就可以厚呢。
“就算要人照顾,那个人也不会是你。”她顶了回去,冯正霖悻悻地,规规矩矩离开。
挂了诊,这个时候没有多少人,很快就轮到她,进了内科。
刚进门,陆欢歌感觉腹部有些绞痛,这感觉像极了当初那个孩子没之前的预兆。
不过,她也没在意,咬咬牙,坐在椅子上。
“喏,夹在腋下,先量一量体温,张开嘴,我看看。”一声拿了一根棉签,挑开她的嘴,“扁桃体发炎了,近期要禁.口……”
后面的话她一个字都没有听清,不适感越来越强烈,有什么往下流。
她起身,便看见椅子上有一点血迹,她不会生.理痛,难道这次是例外。
还好面前的是一个女医生,不然很会更加尴尬。
不对,离她的生.理期,还有半个月才对,难道……
“救他。”陆欢
歌指着肚子,陆欢歌不敢用力说话,稍稍用力,像是流得更快。
医生也不淡定了,不过经验让医生很快就接受面前的事实,让她平躺下,让人将她转移妇科。
冯正霖处理好伤口后,来这边找她,见里面没有陆欢歌,她的脾气他还不清楚么,不该抱有希望会等他的,陆欢歌是想和他之间撇干净。
朋友都不能做了么,他这次来是想告诉她一些事情,在车上不过是想逗弄逗弄她。
里面的医生走出来,见他是不久前在门口和陆欢歌说话的男人,面色凝重,指责他:“老婆都有流产的预兆,作为老公,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现在的年轻人,没有准备好要小孩,就管住下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