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熟,不熟,他进盛煜我就跟在他下边工作,几年,比较了解而已。”
丁悦极力撇清后,盛惠妍展眉:“这样,你先下去吧,我再等一会儿。”
还等?
“会客室也可以等人。”
“我知道,我只想在这里等。”
好吧,那她慢慢等,丁悦也不拦着。
丁悦前脚走,盛惠妍后脚就敲了两下门,没等里面的人应声,直接推门进去。
肖云安正在阅览文件,她进来并没有抬头。
无视她?
“丁悦,还有事?”肖云安翻过一页,说。
“是我。”
盛惠妍将礼物往办公桌上一放,发出清脆的响声。
里面装的什么,外面瞧不出所以然,包装倒是异常精美。
如同他第一次见她,一身昂贵的行头,时下最流行的高端定制的时装,若不是在酒店前遇见她,还以为她要去参加宴会。
对了,那天替她挡了一刀,残存的意识,看见她慌张地打电话,然后提着裙子脱下一双松糕鞋就赤脚跑。
简直判若两人,和她一起跑的还有那个乱砍人的男人,他大概是被一刀捅傻了,还在担心这个陌生的女人会不会和那个男人跑同一个方向,再次遇上。
还好不远的地方有酒店的保安,在酒店不远处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责任不小,立马被送医院,120也很快到达,还有警察,于是,第二天他就上各大网站和各种报刊。
今天她倒是有些不太一样,上身穿了件薄短款米色针织衫,下面是一条bubey-po浸染丝质花瓣装饰铅笔裙,画着淡妆,手上、脖子上、耳朵上也没有那天那样过于耀眼的装饰。
不过惹肖云安多瞧了一眼的是她的裙子,这条裙子,另外一条同款蓝色,他原本打算买下送给陆欢歌作为生日礼物,想着陆欢歌不缺裙子,又怕顾青远多想,就不了了之。
盛惠妍顺着他的目光,旋转一圈,看了一下自己:“哪里不妥?”
肖云安收回目光,抱歉道:“不好意思,坐。”
她也不客气,坐在多面,接着就拆开礼盒,从里面端出一小盆植物,是白掌。
有些人哪怕小东西也力求完美,盛惠妍就是如此,哪怕不起眼的一盆盆栽,也要包装精美。
当她端出来的时候,呀的一声:“水泼出来了。”
盆口大,要是一没拿平,就会洒出来,早早想到,土养难看最后还是打算水
养。
幸亏聪明在礼盒里头放了油纸,要不然一路要漏水过来。
本要送给对方的礼物,她却给拆了,还将它推到对方面前,想让他评价:“觉得怎么样?”
“挺茂盛,叶子也很绿,马上要开花了。”瞧了几眼,肖云安说。
她进盛煜肯定废了不少心思,就为了送一盆盆栽过来?
“喜欢吗?”盛惠妍问。
他笑而不语,他只喜欢海棠,无论什么品种的海棠都行,只要属于海棠,其它的植物他不怎么感兴趣。
最近一直被工作的事情紧绷着神经,难得有一个像她这样带来轻松的人。
“白掌有毒。”他没有正面回答盛惠妍的问题。
她在办工作上抽了一张纸巾,擦着玻璃盆外围上的水珠,自言自语:“它有毒,我知道啊,可我就是想养它。”
“海棠果很酸,胃不好的人最好别吃。”,“它酸极了,我知道啊,想吃一样东西没有理由。”似曾相识的话,是他对海棠树上的陆欢歌所讲。
“白掌花是天南星科花属,天南星科花卉大部分有毒,但是白掌表面无毒,毒素只存在汁液中,你不要误食,每次修剪的时候洗手就可以。”
什么,这盆白掌,还有留给他养,不是吧?
盛惠妍还在认真地给他讲解:“白掌是抑制人体呼出的废气和氨气和丙酮的‘专家’,同时它也可以过滤掉空气中的苯、三氯乙烯和甲醛……”
“盛小姐,你在英国主修的不是经济学吗,怎么选修是植物学还是瞒着你的父亲把主修改成植物学了?”终于,盛惠妍在他脸上看见一丝轻松的笑意。
当她反应过来,对方对她的称呼,大惊:“你怎么知道我……”
“和你父亲接触频繁的是谁?”肖云安问她。
“你。”
“还有高湛。”肖云安补充道。
她站起,手碰到玻璃盆,肖云安眼疾手快地稳住,不然所有文件都要毁于一旦。
有毒的植物,是个危险物,连灌养白掌的水也能制造祸端。
“所以说,那天你救我,就知道我是谁?”
肖云安两手一张:“大小姐,你那天打扮成那样,跑得也那么快,受伤的我哪有时间去反应你是谁。”
盛惠妍还有一丝戒备,狐疑地坐下,要是他只是因为她是盛煜的女儿,才救,她就不把这盆心爱的植物送给他了,随便买个礼物得了。
她极不高兴地看着白掌得花骨朵:“你别一口大小姐又一口盛小姐,听着怪别扭的,叫我惠妍就可以。”
其实她想说叫她妍妍,家人都这么叫她,碍于她身份的人叫她盛小姐,半生不熟的人才叫她惠妍。
他救过她,但两个人并没有过多的接触,只能算半生不熟吧。
“不打扰你工作了,你替我好好照顾它,交给你喽。”
他可以选择拒绝吗,这盆植物,他确实不想打理,刚要开口,就被盛惠妍堵回去:“不准拒绝。”
一盆植物而已,总不比工作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