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文景年猛地站了起来,她整个人还在抽搐,可是目光却已经清明了,牙龈紧咬,她绝不能允许韵曦嫁给别人!只要一想到有这个可能,文景年就感觉胸口像被电击了一般绞痛,难受地想要立刻死过去。
不,她要回去,她要立刻马上回去!文景年双手握拳,眼底暴发出一道凛意,再也不做犹豫。
文景年几乎是憋着一口气飞也似的跑回蒙营,一进门什么也不拿,直接提了长弓和剑转身就往外走,快到门口时却不妨有人突然冲了进来。文景年见到来人,眉头也不抬直接绕过她往外面冲去。
“你站住!你!你再不站住我就喊人来抓你了!”
文景年猛地回头,怒目似能喷火,娜西吉雅被这样的眼神看的心中一痛,险些说不出话来。
“你抓我也好,杀我也好,我都走定了!”
“我爹爹和哥哥被巴图困住了,你救救他们吧!”
文景年原本转头就走,闻言不由一怔:“那你该派兵去救他们,来找我又有何用?”
“爹爹不在这里,所有的大军都不听调度。只有你手上有爹爹的金牌可以调派一批兵马,巴图早有意造反,如今爹爹和哥哥都被巴图骗去,爹爹性子桀骜一定不会服输,再得片刻恐怕爹爹命休矣!”
娜西吉雅见文景年眉头紧皱,依旧不愿回头,上前几步拽住她的衣袖,凄苦无助地道:“我求求你,你救救我爹爹吧,只要你肯救爹爹,以后你想走,我——我再不拦你……”说到这里,娜西吉雅心中一阵剧痛,突然就泪如泉涌。
文景年闭上眼沉叹口气,转身一把扶起娜西吉雅道,“你告诉我该怎么做吧!”
夕阳西斜,正是黄昏时分,草原上黑压压地一众兵马急速向着西南面奔驰而来,远远能瞧见巴图的军旗时,文景年举起了手中的令牌,后面的兵马即刻有序地停了下来。
文景年自马上纵身一跃,飞身上了高坡之上,瞧清了远处列着三队骑兵,成合包之势将军营阵地围住,看人数有自己这边三倍不止,个个把着弓箭,举着长刀,正是剑拔弩张。
文景年从坡上跳下来,娜西吉雅就急急骑马奔过来,“怎么样,爹爹他现下怎么样了?“
文景年把看到的说了,娜西吉雅立刻急得柳眉紧皱,“那我们还在这里等什么,赶快去救爹爹呀!”
文景年暗自思忖,对方人数众多,若是硬攻过去,恐怕还没冲破敌营,便激地对方狗急跳墙,先下手为强害死大汗了。
文景年没打过仗,恍惚想起幼时读过的三十六计,再看了看着附近的地形,突然计上心来。
“吉雅,你们是不是有发兵的信号弹?”
“是,我们营里每百个人中都会随身带着信号弹!”
文景年心里有数了,过去与她言语了一番,娜西吉雅听了面露忧色,犹豫着道:“那你,你会不会很危险?”
“再危险也没大汗危险,就这样,你马上动手安排吧。”文景年骑马到队里挑了百余骑人,即刻策马往敌营飞奔而去。
巴图营帐里,苏赫巴鲁正与巴图等人对峙,“巴图,我自认向来待你不薄,没想到你竟狼子野心妄想要取代我的汗位,如此恩将仇报,让你的手下也被冠上不仁不义的罪名,你根本不配做草原部族的首领!”
巴图手下的士兵听了,不由面面相觑,巴图知道苏赫巴鲁在煽动他的军心,怒道:“少废话!你若还想活命就令你的人速速放下刀剑投降,否则我休怪我手下无情!”
苏赫巴鲁仰起头,怒吼一声:“苏赫巴鲁宁可战死,也绝不投降!”
巴图青筋毕露,厉声喊道:“好,我就成全你x我杀!”转眼间,立刻有无数士卒从四面八方举刀向苏赫巴鲁等人冲杀过来,苏赫巴鲁和几个儿子,还有小队亲兵被围攻在中间奋力搏杀,巴图知道只要苏赫巴鲁一死,剩下的那些人必无还击之力,当下带了一众兵马专门来剿杀苏赫巴鲁。
苏赫巴鲁无论是带兵打仗还是骑射功夫俱是英勇无敌,可是近身肉搏的武功却是平平,当下被杀的险象环生连连后退,一个回身躲避不及,胸口就被狠狠狠划了一刀,苏赫巴鲁痛呼一声,立时见血,“大汗!”吉达等人见状俱是怒火中烧,想要冲杀过去却被一众士卒拦阻着,只急地面容狰狞,挥刀咆哮,眼见巴图一刀又要砍将下来,一个迅疾的人影惊鸿般挥剑扫过,一把挡掉了巴图的大刀,苏赫巴鲁才得以急喘着往后退去。
“保护大汗,我来对付他们!”文景年长剑旋风般挥舞,霎时击退周围的百余士卒,腾格尔等人趁机掩了苏赫巴鲁匆忙逃去,吉达边跑着边转头急喊:“景兄弟,快走!”
文景年见他们已经逃了些距离也不再缠斗下去,纵身一跃,双脚踩过几人肩头飞身而去。
巴图等人岂肯罢休,立刻举刀奋力狂追,文景年回头见他们追的紧,边运着轻功边举剑砍倒营帐的栏杆,推倒筑台,掩护着苏赫巴鲁等人潜逃。
众人一路奔逃至一个凹陷的壕沟处匿藏起来,文景年见苏赫巴鲁手紧紧压着胸口奔涌的鲜血,急促地喘着气,不由焦急道:“大汗,你怎么样?”
苏赫巴鲁无谓地笑道:“不用担心,大汗大事未成,绝不会就这么死了!”
正说着,头顶突然有嗖嗖嗖密集的箭支穿射飞过,众人大急,赶忙压低躲在壕沟底下,没想到巴图等人追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