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乱来!”拓跋寒立刻带着紧张看着墨宣。
“乱来?”墨宣笑的邪魅看向拓跋寒,他淡淡道:“我从来就没乱来过,你的命在我眼里犹如蝼蚁。”
“你放心,我们是不会把你和白玉珠的事情传出去的。”夜凌似是察觉到了墨宣的心思,他冷声道。
“传出去?”墨宣淡然看向夜凌,他道:“我们没什么可让你们传的。”
夜凌开口道:“师兄妹的确没什么可传出去的,但是我知道太子风夜寒有一段时间可是到处找人查找无心门医圣大小姐,甚至还下了杀令,至今他都未查到,想必其中必有玄机……”
墨宣神色平淡,他道:“依风夜寒现在对我师妹的宠爱,又论你们的身份,你认为他们会信你们吗?不过,话既然说到这份上了,那我也可以用拓跋寒的命提醒你们,敢加害我师妹就是害我墨宣,我必定报复。”
“这好说……”夜凌冷声道,“有一个皇甫傲要的也是白玉珠平安无事,这么多人想让她好好活着,那么我们自然不会在对她有心思。”
“你们早就知道不能动她,但是你们还是碰了她,甚至伤了她,这,又该如何来算呢。”墨宣的语气充满了狠厉。
“这点你说错了,起先我们真不知道这些内幕,只知道萧王和白玉珠是对头,那么身为萧王的盟友我们自然帮萧王除掉她,是后来才知道其中之事,才罢手的。”夜凌丝毫不畏惧墨宣的杀意,他的声音虽冷却很平淡,继续道:“如今没人对她有心思,反倒是她主动找上门在拓跋寒的身上下了秘毒,你如今划伤了拓跋寒最引以为傲的面容,这算是扯平了。所以,你现在放了他,对于给他下毒的事我也不追究。”
“你那么高的毒术,连她下的毒都解不掉,你认为我信么。”墨宣冷冷一笑。
“可是我偏就解不掉。”夜凌淡然回应,他对墨宣道:“这些事你可以找你的师妹好好问清楚,现在,放了拓跋寒。”
墨宣定定注视夜凌片刻,他看向满脸是血的拓跋寒问道:“放你活着就是放虎归山留后患,不过,我丝毫不在意你有多大能耐。你记住,往后你再敢碰我师妹一下,我就割断你的喉咙。”
话到最后那语气和神情阴冷的让拓跋寒心底发寒,他瞪着墨宣,心里很清楚这人说得出做得到,便道:“铭记于心。”
那一点点割破喉咙沾满鲜血的匕首这才收回,墨宣深邃的眸中带着傲视群雄的傲气,他各看拓跋寒和夜凌一眼,警告道:“你们好自为之。”
语罢,带着凝华高傲的离开了荒殿。
“可恶!”墨宣刚离开,还没被夜凌解穴的拓跋寒满脸愤怒的咆哮出声,往日的俊美面容被血迹掩盖显得狰狞。
夜凌上前解开拓跋寒的穴道,他看着他道:“看来这局面越来越不好收拾了。”
拓跋寒愤愤咬牙,他的手轻轻地摸上了脸颊上的伤痕,只是一下他就感到了疼意,放下的手上沾满着他的鲜血,他猩红的眸子闪现着杀气,似是并没有将墨宣的话放在心上,道:“好的很,我倒要看看那墨宣有多嚣张,我不会就此罢休。”
“你不要乱来,而今萧王他们把局势控制的稳妥,要是你这里出点岔子,到时候又是一场徒劳。”夜凌冷声劝拓跋寒。
拓跋寒愤恨看向夜凌,他冷哼一声后,对他言道:“你就是不愿意出手,要是你出手,白玉珠早被从太子妃位置上给拉下来了,而我又岂会被墨宣羞辱!”
“那你想让我怎么做?你要的毒粉从开始我就给你了,而我找的是蛊,既然蛊找到了,我肯救你,你也该知足了。”夜凌冷声道。
“你是不是眼睁睁的看我死你才高兴?”拓跋寒彻底的被夜凌这话给激中了恼怒,他大声朝着夜凌吼道:“我的好皇兄!”
一声好皇兄顿时让殿中的气氛诡异到了极点,夜凌看着盛怒的拓跋寒,他冷声道:“我不是你的皇兄,你皇兄早死了。”
拓跋寒的双手握拳,他看着夜凌的眼睛越发的冷冽,许久,他咬牙切齿道:“是啊,早在八岁那年就被淹死在冰湖里了,你不过是西域一个用毒的人,我带你来到中原找天蛊,你用毒药作为报酬,这般我们也两清,往后你也不要跟在我身边保护我了,我不需要你!”
说罢,他头也不回的决绝离开了这间荒弃的宫殿。
夜凌一个人站在殿中很久,一阵风吹拂进来,衣抉飘飘,顷长的身躯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气息,最后一声叹息之后,他挪步离去……
寿德宫,太后和老夫人形影不离,每天礼佛、下棋、chā_chā花非常的惬意,白玉珠去给太后请安后打算去抄经书,却破天荒的被太后说今天不用抄书。
太后接过连嬷嬷递过来的清茶轻抿了一口,她看着白玉珠道:“斟酌了这么久,还是举棋不定么。”
白玉珠手中捏着黑字,看着眼前的棋盘局势,实在是不知道如何收场,太后下棋的套路完全让她捉摸不透,眼看着被太后给围堵没丝毫退路,她很无奈的看向太后道:“我输了。”
“你怎么看。”太后淡淡的看了一眼白玉珠后看向一旁坐着的老夫人问道,“你觉得太子妃该如何走下一步。”
老夫人看了一眼,她浅浅一笑道:“要我看,太子妃只有一招可破局。”
“怎么破?”白玉珠一听老夫人这么说,连忙追问,她真的被太后的棋路给逼的很无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