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珠的玉辇在风夜寒独院外被侍卫拦下,这一次,她不再有上次那般的好脾气应对这些侍卫,因为既然这些大臣有求于自己,那么她自然不会孤立无援。
“还不快放行!”禁军统领霍帷厉声呵斥,“这可是太子妃娘娘的玉驾。”
“太子殿下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内,就算是太子妃娘娘也不可以。”守门侍卫毫不畏惧不卑不亢昂声回应。
因为白玉珠第一次的进入太子独院之后守门侍卫就被替换成了风夜寒的亲卫,所以就出现了眼前霍帷出面这些亲卫都不相让的场面。
她此刻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看着眼前的侍卫,随后看向统领霍帷浅笑的故作疑问道:“统领,阻拦本宫玉驾该已什么刑法处置?”
霍帷脸色一变,他转头看向身侧太子妃,看她面色温和却双眸透着杀意,他心下一沉可斟酌了会他道:“杖责五十。”
“哦?”白玉珠侧目眼神深深的看向霍帷,这些人有求于自己,可当自己碰壁的时候他们却还是偏向太子风夜寒,嗯,皇城禁军不愧是风元的亲卫,他们根本就不把自己这太子妃放在眼里,依照大云律法阻挡太子妃玉驾该斩!不过,既然霍帷有心偏袒风夜寒亲卫,那么她也不介意,坏人也不能全让自己做啊,她很随意道:“那你还愣着做什么!”
霍帷眼神微闪,下一刻,他厉声喝道:“还不快这将顶撞太子妃娘娘的侍卫拿下!”
统领一声令下,跟随而来的侍卫直接就走向那太子亲卫,然而,太子亲卫立刻拔出了手中长剑,厉声道:“属下只听从太子殿下命令!”
太子亲卫的反抗让在场除了白玉珠之外其他人都始料不及,亲卫的一句只听太子风夜寒的命令就向所有人表露除非太子亲自下令,否则是谁来了他也要动手。
“杖责五十?统领,这就是你维护后的结果?”白玉珠冷笑看向惊愕的禁军统领语带讥讽,往前走了两步瞬间拔出禁军统领随身佩戴的佩剑,快如闪电的带着内力刺向风夜寒的亲卫。
亲卫的确手中握着长剑,然而,在白玉珠的忽如其来攻击下甚至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睁着他依然毫无表情的双眸就这样头颅和身体分开,脖颈的鲜血飙射的喷洒在就近的人们身上,随后一声“噗通”倒地,头颅骨碌碌的滚落在一旁花圃里。
霍帷怔住了,他反应过来看向一个闪身站在侍卫身后的太子妃,她拿着自己的长剑身上是半点不沾鲜血,只有她手中握着的长剑在滴着血滴。脸上有温热滑落,他拂袖拭去,屈身对她恭敬行礼道:“惊扰玉驾,还请太子妃娘娘原谅。”
白玉珠正好看向霍帷,她和他对视一眼,自己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他对自己深邃眼神,她从为自己挡住血迹的侍卫身后走出最后站在他跟前意味深长道:“霍帷你身为禁卫军统领,统帅皇城所有禁卫军,此次来光明寺祈福皇上亲自将卤薄依仗交由你全权处理,就算是太子亲卫也不可越轨你统领之职。你以为本宫不懂大云律法吗?这亲卫阻拦本宫懿驾,依律当斩!可你却当着本宫的面包庇这违逆之人,你怎么对得起皇上对你的厚望,你怎么能有一颗正直的心统领皇城禁卫!”
霍帷脸色一僵,本是弯着的身体在此刻单膝跪地满怀歉意道:“臣有罪,往太子妃娘娘严惩。”
“严惩?”白玉珠冷笑了一声,她将手中长剑丢在霍帷跟前,她的声音冰冷道:“若不是看在你侄儿断臂救本宫的份上,本宫绝对不会饶你!”
霍帷双眸划过一道惊愕,随后面色难堪,沉默不语。
“你的失职还是亲自向皇上禀报吧!”白玉珠垂眸冷冷的看着霍帷言道。从前朝起皇城便有皇帝本人才可调动的禁卫军,就算覆灭这规矩也一直沿用至今,霍帷听命与皇命,她不过是太子妃而已,真论处罚也轮不到自己,所以,她必须要给霍帷一个台阶下,这也算是替皇上保全了颜面。
“臣,遵命。”霍帷恭敬应道。
“随本宫进去。”白玉珠冷冷一言转身往独院内走去。门口守着的的确是太子亲卫,然而,当她将那固执的亲卫杀死时,再也没人敢阻拦她的步伐。
风夜寒居住的庭院比她所居住的要大很多,精致优美,假山环亭,四周都有巡视守卫,周围暗处更有隐藏起来的暗卫们。
白玉珠走在最前,她身后跟着禁军统领、礼部尚书和一些主要大臣走向风夜寒居住的屋子。但是,风夜寒不在屋里,她又带着人去向了后院的花园里。
秋季来临,秋高气爽,正是蔷薇花盛放的时候,后花园里开放着五颜六色的怒放蔷薇,就连那空气都夹杂着蔷薇的甜香,四周美不胜收,是闲暇时最舒服休息的地方。
很远,她就看到了凉亭中风夜寒着一身月色锦袍,眉目温柔似水的抱着着一身浅碧长裙满脸平静的青鸟在亭中赏花,喂池中金鱼。
寺庙的每个池子都有肥大的金鱼,这是放生池也是征兆吉祥、平和之意,在看到他们和睦相处的模样时,这些天控制住的冷静心瞬间就像一颗石子抛进平静水中出现了越来越大的涟漪,整个胸腔都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无法压制的让她袖中双手狠狠握拳,指甲嵌进掌心都不觉疼。
双腿就像灌了铅似地不想再靠近风夜寒,但是,在她的身后跟着一些大臣,她不能停下。除非,就像现在这样,暗卫出现阻拦他们。
“滚开!”她一双清眸凝满寒霜,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