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声再次没有停下过,此时的若儿嘴巴破裂,脸颊上沾满了鲜血。
“奴……奴婢冤枉……”从她的嘴里含糊不清的吐露出这几个字。
月儿看着眼前血腥一幕,她捏着帕子的手死死地绞着,她不是没有见过血腥的场面,只是,对于施罚的人是她的敌人,而罪人更是她的贴心婢女,是她和萧王最重要的联系人。
求饶?她虽然说是风夜寒的宠妾,无论她怎么陷害白玉珠都可以,然而,在名义上,她始终是个妾,白玉珠终是她的主子,她明面上造次不得。更何况,这次,白玉珠施刑的是婢女若儿,并非是她,想要自保沉默是最好的方法。
可是,心头的怒火让她愤恨,恨白玉珠的残忍,最初的小莲,这次的若儿,白玉珠一次次的将她身边亲信除掉,她绝对不会就此罢休的,等着瞧,白玉珠!
“回禀娘娘,已经三十。”拿着木扇打着若儿的婢女小心的回禀着。
“把炭火点起来。”白玉珠冷着眼瞥了一眼被婢女们架着双臂动弹不得的若儿,厉声吩咐。
“是。”婢女忙应下。
红彤彤的炭火被婢女点燃,周遭的空气着弥漫着炭的气味,晚风吹散了白天的炎热,却吹不掉火焰的灼热。
地上铺满了通红的炭火,白玉珠冷漠的看着眼前,昂声道:“把若儿的鞋袜褪去!”
月儿看的心惊胆战,她紧咬下唇,死死的盯着白玉珠不能出声半句。为何风夜寒还不来?为何?
若儿已经被打的神志不清,整个脑袋发懵,却张嘴想说她冤枉可吐出嘴的是泡沫的鲜血,说不出半个字,这就是被狠狠掌嘴后的后果,便是有冤也说不出。
褪下了鞋袜,白玉珠冷漠的看着若儿被婢女们架着走上了铺成一条道路火红的炭火上。
“啊……”若儿发出一声惨叫。
双脚被火烧着,发髻凌乱,脸颊满是鲜血溃烂着,浑身衣衫被虚汗所浸透,空气散发着皮肤被火烧下的冲鼻腥臭,周围婢女看着若儿被如此重罚,她们全身颤抖,脸色惨白。
“在太子府,本宫才是你们的女主子!不管你们在太子跟前多么受宠,奴才就是奴才,本宫要你们三更死,绝对不会留你们到五更!紫儿是本宫的陪嫁婢女,她只有本宫能罚,谁都不能!”白玉珠阴冷的盯着昏死在她面前的若儿,昂声喝道,言语中自然是意有所指,更告诉所有人,谁动紫儿就等于是动她。
在她话罢,四周的奴才们噤若寒蝉,她厉声喝道:“杖毙!”
杖毙二字一出,月儿浑身一颤,心如刀绞,便是看着一旁婢女拿起了木杖重重打在了昏死过去的若儿身上。她睁大了眼睛看向白玉珠,却见白玉珠神色冷冽高傲的看着自己,她第一次发现这个心无城府的傲慢太子妃越来越心思诡秘,越来越狠戾,越发让她惧怕……
一声杖毙便是断了若儿的性命,从此之后,太子府谁人都知道太子妃身边的紫儿惹不得,人人敬着。而白玉珠却不知,紫儿受伤和落下水并不是若儿所为,紫儿不过是一个引子,要若儿死的是风夜寒,所有事不过是他借了她的手除掉若儿罢了。
月儿终是没有等到风夜寒来救若儿,等白玉珠带着婢女离开之后,她起身走到血肉模糊死掉的若儿,全身颤抖不已,明明已是接近六月天,她发觉她好冷,冷的彷如置身冰洞之内。
“好好安葬了她。”她颤栗着语不成声。
前院荷花园。
偌大的清池,小荷才露尖尖角,青石圆桌,青石凳,桌上放着蟠龙金鼎燃着沉香,让周围的空气带着沉香的雅香。
“月儿什么反应?”风夜寒边说端起桌上茶小呷一口语气随意问着。
“太子妃对若儿用重刑时,她神色不明,倒是,太子妃临走罚她在月阁禁闭一月时,她惊愕了下,随后太子妃离开,她才满脸的痛苦还吩咐好好葬了若儿。”下人恭敬的回答着。
“告诉管家,此事圆满完成,让他除掉那两个婢女。”风夜寒微微眯眼,后轻语道:“不能让太子妃察觉到一切。”
“是。”下人领命。
风夜寒凤眸深邃,嘴角深深勾起,似是很满意眼前的局面。他起身,意味深长道:“看来,本太子该去哄一下月儿,然后再去追究太子妃责任!”
在太子府,没有人会去动紫儿,月儿也心里明白只要有紫儿,白玉珠就不会动她半分。但是,白玉珠和月儿之间的矛盾早就白热化,紫儿发生意外矛头直接指向月儿,白玉珠的心里定是新仇旧恨一并爆发,绝对借机寻仇。故此,紫儿才能在这件事上起到一个推动的作用,他要的,是斩掉月儿身边所有的亲信……而那若儿是月儿和萧王身边最得力的联络人……
月阁,若儿的尸体被下人们带走,风夜寒一脸匆忙的赶来时,还能嗅到空气中残留的血腥味,他忙走进屋内,便是看到月儿满脸的恍惚。
“月儿……”他上前将她拥入怀中,满是怜惜的轻唤着她。
风夜寒龙诞香身上的龙诞香唤醒了痛苦着的月儿,她头一次觉得风夜寒的怀抱是这么的有安全感,虽然,她是来监视这个男人,但是,至少他对她不离不弃。下一刻,她便将抱住他痛哭着,边哭边道:“殿下,妾身好怕……好怕……”
“到底出了什么事?”风夜寒故作不解的追问,“婢女说太子妃来了?她好端端来月阁发什么疯!”
月儿一听风夜寒这话,想起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