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晴写这封信的后果便是,让所有妖魔塔的人都认定了她与霍商的私情。这是让芷晴感到大惑不解的,就连当事人霍商都身陷不解中,他带着信怒气冲冲的就找到了芷晴。倒不是因为芷晴写出这样的信让他生气,说实话,这若真是芷晴所想,他高兴还来不及呢。只不过他气愤的是,这个袁芷晴竟然又要耍戏他,他真的是受够了。
“晴儿,你好好给我解释一下,这两次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这样三番五次的戏弄我,到底有什么样的目的?”
芷晴一头雾水,“我怎么了?我又何时戏弄过你?”
“你自己看!”霍商将扔到她身前,她带着一丝困惑把信拾起,在看到信上所写内容时,脸色大变:“这不可能啊,怎么会?怎么会?”她一把就将信仍得好远,不可置信的摇着头,“不会,我明明不是这样写的,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九晞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急急道:“姑娘,你快看看这上面的笔迹和你的是不是一样的?”
芷晴慌忙拾起信,仔细一对比,她脸色变化得更加快,“这是太奇怪了,这个笔迹竟然会我所写的如此想象,到底是谁?”
霍商奇道:“怎么了?”
“领主,我可以用我的人头做担保,这一封信绝对不会是我亲笔所写。我之前让北戈送给你信和里面写的内容完全相反,难道这里面有什么问题?”
“北戈?”霍商挑眉,“你不会怀疑是神使把的信偷偷换走了吧?”
芷晴想都不去想,就否定:“当然不会,神使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楚得很。我现在所担心的并不是神使做了什么,而是神使在把信交给你之前,遇到了什么人。”
午后的日头毒辣辣的晒着,叫人愈发想要昏睡。守在各个房里的侍女们也都无精打采着,却唯独芷晴这间屋里,所有人都提起了心。
北戈的反应最是激烈,毕竟信是她亲手送去给霍商的,免不了自己会受到旁人的怀疑。当她从芷晴眼中看到那一抹信任的神色时,她突然就觉得,是自己多虑了。
她凝神回想了一番,忽然想起一事,道:“晴姑娘,我这一路走得还算是顺利,只不过在就要到霍商屋子的时候,遇到一个自称是你房里的侍女,她撞了我。”
“我的侍女?”芷晴不由变得更是惊异。
北戈点头,道:“当时我也觉得疑惑,甚至还怀疑她是想偷走我的信。不过我见她说得有模有样,并不像是在作假,因此我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她说了什么?”
“她只说自己是你的侍女,因为家里出了事,自己偷偷就回了家。又因生怕你发现会怪罪,她走得匆忙,才撞到我身上。”
芷晴满脸狐疑,“我对待下人向来都很好,若我房里真有个侍女因为家中有事必须要走,我不仅会应允,还会多给她一些钱财。”说罢,她将目光放到九晞身上。
九晞是个极懂得察言观色的姑娘,看到主子盯着自己,立刻就知晓了主子的心思,忙跪下禀明道:“姑娘,据奴婢的观察,似乎并没有哪个侍女在昨日离去今早才归的。倒是……今儿一早,奴婢看见沫儿神色慌张的出去,不知是要做什么。”
“沫儿?”芷晴惊,“那她现在身在何处?”
九晞方欲开口,北戈的贴身侍女黛珠就匆匆跑过来,禀报道:“不好了神使,奴婢方才正和往日一样去为您取些糕点,就在去的路上,奴婢无意发现种植在水缸里的睡莲似乎也往常有些不大对劲……奴婢当时好奇,就想去看看,不成想竟然就看到……看到……”
北戈发怒,转过脸二话不说,狠狠一个耳光准确落在黛珠脸上,斥道:“跟了我这么多年,竟也如此胆小,怎不看看你现在脚踩的是什么地方!妖魔塔里看到的惨象还不够多么?现如今也不知看到了什么,就把你吓成这副模样,估计你也不适合再留下来了!”
黛珠哭得委屈,芷晴无心听她们主仆二人争吵这个,一手拉起了黛珠,好声问道:“你莫慌,且说看到了什么便是了。”
黛珠小心翼翼的瞟一眼主子的神色,见她不再多语,方才小心翼翼,装着胆道:“回姑娘的话,奴婢方才在那水缸里,竟然看到……有人的尸体。奴婢吓坏了,再也不敢多看一眼,知道神使在姑娘这儿,所以才赶忙跑过来想要告诉神使与姑娘。”
芷晴心下一惊:“那你可见过那个死的人?”
“因为神使近日常常来姑娘这儿,所以姑娘房里的人奴婢见得次数也就多。因为泡在水里,奴婢心中又害怕,并不敢多瞧一眼。但奴婢似乎觉得,这个人应该就是姑娘您房里的。”
“可是沫儿?”芷晴急道。
黛珠并不敢再看芷晴的双眼,低眉道:“奴婢……奴婢记不得了,还请姑娘恕罪啊!”
北戈握着芷晴的手,只说一句“我们去看看”,急急带着她就走到了黛珠所说的那个地方。
经过核实,这的确就是芷晴房里的沫儿姑娘。当九晞见到这一幕的时候,也不仅吓得退后几步。虽说芷晴的胆子大了许多,但北戈察觉,她握着自己的手明显紧了许多。
显然沫儿并没有泡在水里多久,许是杀死沫儿的那个人生怕被人察觉,所以将沫儿一刀斩成了两半。泡在水缸里的仅仅只是沫儿上半身,除了下半身早已不在,就连双臂也已被人残忍夺下。
见多这种情况的北戈并未多么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