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青春校园>乱世浮沉美人劫>345、无情不似多情苦

“及尔偕老,老使我怨。淇则有岸,隰则有泮。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星辰月落,挽珺静静抱膝而坐,面前是她以手指蘸着清水书写的清秀小篆。她呆愣着,没有任何言语。

在她记忆中,仅有随玄来过一次。倚栏而靠,她会无意想起许多年前,她与随玄的种种欢乐。的确有些甜蜜,那时的她,会常喜一口一个“哥哥”的唤,如今却再不会了。

无数个昼夜更替,伴着她的思念,永不绝息。

除却神圣索王,她几乎忘却鬼界尚还有他人存在。

直到这一日,神圣索王进她的房间。这样的场景再熟悉不过,可神圣索王却从未有这样犹豫又惆怅的‘色’彩。挽珺未觉,静静呆望着地面某一角,只听爹爹声音缓缓,仿佛是‘欲’图让她渐渐接受,低声道:“珺儿,这些日我听鬼王说……由一个‘女’子率领鬼族……与妖魔塔‘交’战。”

挽珺淡淡颌首,恍若未觉,“哦。人间数年,我却是从未听闻有妖魔塔一地。”

“你自然不曾听过。”神圣索王刻意一顿,沉声道,“因为这妖魔塔,是你走后,由啸衡所建。”

“啸衡?”心头像被一根银针猛然扎入,那样猝不及防的刺痛感,令她全身一震。自她再回鬼界,神圣索王从不会在她面前提及“沈啸衡”这个名字。哪怕是劝,也只用“人间”略略带过。缃瘢他突然带来这样的消息,着实让挽琤一时半会难以接受。

神圣索王握紧了‘女’儿的手,“珺儿,你若是不愿听下去,爹爹绝不再提。”

“不,不!”她奋力挣扎,苦苦哀求道,“爹爹,我求你了,你快说下去。鬼族?鬼族不正是好些年前,那个‘精’灵族‘女’领主口中所说的那个种族么?他们怎么啦?适才又说什么‘交’战,如今怎样?谁赢谁输?!”

“你冷静冷静!”神圣索王拼命摁着‘女’儿不断挣扎的身子,急道,“其实一开始时,鬼族力量悬殊于妖魔塔。那‘女’子见状不好,就想着‘诱’敌而出。就在洛陵城,当啸衡他们赶去时,发现漫天烟雾弥漫,根本无法看清路线。”

挽珺急得握紧了拳,“那如今呢?如今什么样了?”

“仍是在被困当中……已经一整天了,若再寻不到出路,不需鬼族动手,啸衡他们……也会因没有食物而饿死。”

她甚至顾不得去擦拭不知不觉中淌出的泪水,猛然一个起身,直‘欲’跑出。神圣索王大急之下,一手扯了她,大声道:“你要去哪里?”

挽珺脑中“嗡嗡”响个不停,恍惚着答:“我不可让他死,他若落到鬼族之人手中,必不会有好下场。无论他待我如何,我都要救他!”她着急着,款款泪落,“爹爹,我知道,您今日找我把这事告诉我,何尝不是希望我可到人间相救他?!既是如此,爹爹为何还要拦我?”

愕然被道破心事,神圣索王面‘色’一窘,旋即从怀中小心翼翼掏出一样宝贝,模样犹似一面青铜镜。挽珺不解,连问:“这是什么?”

神圣索王无奈长吁一口,望着手中宝物道:“果然是我从小养到大的‘女’儿,也就只有你一人最了解爹爹心事了罢!这面镜子看上去与寻常镜子毫无两样,实则却并非如此。你只消拿着它朝眼前照一照,任凭再厉害的烟雾也皆可消散。”

挽珺闻言大喜,忙接过宝镜,感‘激’不尽,“原来爹爹一早就为‘女’儿思量好了,到底是咱们父‘女’连心。”

不知为何,望着挽珺这样欢喜,神圣索王却别过了头。挽珺见爹爹面‘露’不喜之‘色’,道:“爹爹是舍不得‘女’儿,还是怕‘女’儿此番会有危险?”

“不,不是。”神圣索王摇摇头,凝重道,“凭着手中宝镜,啸衡与你自然皆相安无事。”他叹一叹,摆手道,“罢,罢,你去罢。这次你去了,也算能了结你自己一桩心事。”

通往人间的路自然是她所不能忘的,固然已许久不曾走,却始终记忆如昨。因心头有着期盼,步伐不由也快了许多。到人间时已是深夜,银月如水。一想到即将就可见到朝思暮想的人儿,被欢喜淹没的同时,又更多了一层惧意:

自己已答应北戈终身不与啸衡相见了啊,如今她再次出现,可不是毁约了?

不过转念又一想,她想,自己此番不过只是相救而已。待啸衡脱离险境,她再一走了之。无论最终结果怎样,能再相见的她都是幸福的。

她几乎要恼自己不能行走如飞。

洛陵城,她不陌生。曾经她与啸衡,北戈结伴行侠仗义时,曾三度经过这座城。这样一个虽小却温馨的地方,是她曾经梦寐以求的住所。在她被病魔折磨得生不如死时,不仅是啸衡,更有居住于洛陵城的百姓亲自来探望。还有一小小姑娘带着怯意,给挽珺送去了亲手包的包子。

这样多的过往,多得几乎要数不清。当年那个声音细甜,话语中带着羞涩的小姑娘,如今也应成了**,过起了相夫教子的生活。

相夫教子?她笑了笑,如此简单又惬意的事情,于她,竟是毕生不可求的温暖呵!

遐想着,她终凭记忆来到了洛陵。伫立于城‘门’前,她仰头。若非是城‘门’“洛陵城”三个血红大字,她几‘欲’不敢相信,这儿便是曾经那个几‘欲’她无数美好的地方?

她进城,漫天的‘迷’雾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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