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寅想一想,笑道:“师傅再着急也不过就是一两天,哪里又能长久挂念呢?到那时有姐姐你在旁劝导,不会有任何事的。 。 。 ”
她亦点头,却又道:“寅儿,你会不会觉得‘诱’导墨娆去那种地方,不大好呢?”
“姐姐也心软了?”她轻笑道,“姐姐心软了,怎就不想想她未疯时,是怎样和你抢夺地位的?”
“我知道,只是我觉得她如今已经疯了,这样的墨娆不足为惧,我真的有必要再让她去地牢?”
墨寅只道:“我相信师祖一定有办法治愈她。”
墨婼怔了怔,轻轻抿‘唇’道:“我知道了,更何况我只是说说,事已至此,我还有什么回头的余地呢?”她浅笑道,“师祖是如此聪明,长久这样下次,她未必不知道我给墨娆下过毒。( ,她眉头一蹙,“可是寅儿,我给她的毒‘药’是致命的,根本不至于让她发疯,我真不知这是怎么一回事。”
“许是跟她修炼的仙法有关,万事都不是绝对的。”墨寅忽然想起一件一直想问的事,偏头道,“只是姐姐,我记得那日下午你一直与我在一起才是,又是怎么下的毒?”
墨婼神秘一笑,比一个“嘘”的手势,道:“现在先不告诉你,等这件事儿彻底过去后,那时我自然会把一切都与你说明的。”
墨寅笑道:“是了,这样也对,免得被旁人听去,实在不安全。”
夜里墨寅在睡前想到了芷晴,当时她之所以言出罚芷晴抄阎尘规一百遍,也是担心墨婼会罚得更重。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对于这个并不美丽的小姑娘,墨寅还是有些好感的,甚至是有些心疼。
如她这样的容貌,总是难免受别人白眼的。于是悄悄起身,走至芷晴身前,微笑道:“好了,莫再写了,去睡吧。”
芷晴抬眸一看,笑笑道:“无事的,寅师姊,你无需管我。”
墨寅看一眼她所誊写的东西,半是心疼道:“那时我不是真心想罚你,如今婼姐姐已不恼了,你还写这个有什么用?赶紧去睡觉罢。”
芷晴应一声“好”,又问:“婼师姊为何不恼了?”
墨寅道:“她总是这样,再气也不过就是一阵子的功夫,过了这阵子自然能好。慢慢的你了解了,也就习惯了。其实你总瞧姐姐对我很好,凡事也想着我,可若真换成我做错事说错话,她必发更大的怒火呢!”
“我知道,我并没有任何怪罪婼师姊的心。”她顿一顿,小声问,“娆师姊如今怎样了?可见好了?师傅又怎么说?”
墨寅叹道:“你总是关心她,这样的话往后在婼师姊面前,还是少说为妙。”她微‘吟’片刻,道,“至于墨娆,她还能怎样呢?左不过是老样子,整日疯疯癫癫,今日竟还把婼姐姐踩在了脚底!真是叫我又气又担心,还好婼姐姐没有在乎。”
果真没有在乎么?芷晴暗自一笑,想来是不可能的。墨婼是什么‘性’子?她那样的‘女’子被她所恨的人踩在脚下,若真会不恨才是奇怪呢。然而这样的话如何能说,她只能一笑而过,道:“这倒真是娆师姊的幸运,但愿她这疯病能早日好起来,也能让师傅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