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墨渠的这番话根本没有给我解释的机会和余地,他忽然推开车门下去,坐在驾驶位上,拍了拍车窗,肖松回头看了一眼,愣了愣,便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来,他回头看了看我,有点不解,“张哥——”
“闭嘴。”
张墨渠一踩油门便开了出去,我吓得死死抓住车门扶手,只觉得身体轻飘飘的,不多时便停在了别墅门口,肖松并没有下车,而是等我和张墨渠都下去了,他直接坐回了驾驶位,朝我们道了别,便又开走了。
张墨渠径直推门进了别墅,我跟在他身后,忽然觉得气氛特别低沉,我看着在玄关处换鞋的他,张了张嘴终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如果他给我解释的机会,不会这样疏远我,既然他不给,我非要抓住他强迫他听我解释,只会适得其反让他觉得我在欺骗,何况,他哪里是我能强迫得了的呢。
他脱下外套,直接上了楼,门“砰”地一声被关上,让我觉得心都凉了半截,我刚想上楼,肖松忽然去而复返,他站在门口,朝我点了点头,我疑惑的走过去,,指了指二楼,“是有什么事忘了跟他说了吗。”
肖松表情特别的凝重,“嫂子,张哥是个特别深沉的人,他轻易不说,一旦说了,他就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张哥那么疼你,除非是让他特别不痛快的,不然他不舍得这么对你。我原先也喜欢过一个女人,可我犹豫不决的,加上好多误会,她就走了,等我幡然醒悟过来,她不只结婚了,都怀孕好几个月了。所以我特别理解,男人和女人之间,稍微有点误会解不开,很可能就完了,张哥为了你连顾家都敢得罪,不说你也给你同等的回报,最起码别差太多,张哥挺苦的,比邵伟文苦得多,感情虽然先入为主,但你得看清楚,哪个才值得,哪个不值得,是不是。”
我看着肖松,他许是被我盯得有些不好意思,搔了搔头皮,“嫂子,我就这么一说,可能挺糙的,不对的地方你别往心里去,对的地方你就好好琢磨一下,我走了,我还得给张哥看场子去呢。”
肖松离开之后,我站在原地呆愣了许久,不知道在想什么,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走上二楼,经过主卧的时候,看到张墨渠正坐在躺椅上看报纸,灯光调的不暗不亮,柔和而旖旎,他特别喜欢在夜晚睡觉时从后面搂着我,说一些特别下、流的话,我每次都笑着踢他,他就会很敏捷的躲开,再用力将我托起来,压在他身上,笑得特别邪魅,“这样睡,软。”
我站在那里踌躇了半响,抬起手敲了敲门,他没有回头看,而是嗯了一声,顺手翻了翻报纸。
我走进去,站在他旁边,恰好遮挡住光线,室内便黯淡了许多,影子在地板上重叠着,我从没仔细感受过他那么低沉冷峻的气场,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场。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有事。”
我摇头,又点点头,“我想跟你解释一下。”
“为什么要解释。”
他将报纸放在一侧的圆桌上,双手交叠置在膝盖上,静静的望着我。
“人所谓的解释,出于被误会,而我认为,我并没有误会你不是吗。沈蓆婳,你回答我三个问题,不必说过多的话,只回答是或者不是。”
我咬着嘴唇,忽然觉得他不再是那个温润柔和的张墨渠,他就像是对待所有人一样的对待我,冷漠、苛刻、不留情。
“第一。你爱邵伟文吗,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亦或是你觉得,也许未来,爱过吗。”
我垂眸,“是。”
他点了点头,“第二。当初来找我,绝大部分的因素是出于他和邵臣白对你的囚禁让你觉得恐慌,你认为我可以救你,保护你,让你不再过那样不安全的日子,而且你也是因为,除了找我,在无处可去,对吗。”
我再次点头,“是。”
他的脸色更冷了几分,“第三。你不曾忘记他,在你知道他和邵臣白争夺邵氏,你最怕的就是他一无所有被打击得无法翻身,你非常愿意我将全部的散股给他,帮助他坐稳这个位置,如果不是这些问题都解决了,你甚至不会这样痛快的跟我离开,对吗。”
其实并非这么绝对,他所问的全部问题,都是处于一个中间位置,左右偏一点都会是另一种认知,可他偏偏站在正中,这个让他误会我的地方。
可我无言以对,因为事实如此,他讨厌欺骗,他既然要求我回答是与不是,就证明他本身心中已经猜到了我会说怎样的答案。
我点了点头,“是。”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将纱帘放下,又将床头柜的灯调得更暗了些。
他并没有再跟我说什么,仿佛平静的一切都没发生过,他坐在床上,躺下,将被子拉了拉,闭上眼,“睡吧。”
我站在那里又等了许久,他的呼吸格外清浅平稳的传过来,似乎真的睡熟了。
我走过去,躺在他旁边,轻轻用手指摸了摸他的唇,他一动不动,眉头微蹙,仿佛并无知觉。
我将头枕在他胸口,环住他的腰。
“墨渠,你刚才说的都对,我承认,可并非那么绝对。就好像你也知道,这世上的事都没有百分百的对与错,我爱他,但是曾经,我怕他会一无所有,那仅是因为我认识他,我曾和他有过相对美好的时光,在邵臣白那么卑鄙的奸诈小人面前,我更愿意是邵伟文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