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男人如果有品位又不高调,进退得宜而且温润儒雅,恰好又的确是个深沉得让人觉得逼人的男子,大抵足够让女人在一瞬间崩盘。
邵伟文的高调和奢华,属于有钱男人最普遍的那一种,他喜欢喝黑咖啡,喜欢76年的顶级拉菲,还喜欢打打高尔夫,泡泡新晋的女明星,在镜头前大肆走过,炫一下限量版的衬衣和领带,而张墨渠喜欢喝浓茶,比如顶级毛尖还有清新的碧螺春,一副乡野田园的清淡,和所有知道他的人那种狠厉与腹黑大相径庭,他还喜欢喝有一点酸味的法国干红,绝不与土包子同流合污乱抬高拉菲和拉图的价码,不过可惜的是——
我非常尴尬得看着他,有些局促的笑了笑,“张先生,你喜欢的,我这里都没有。”
他点了点头,“我知道。”
我嘿嘿一笑,“那你喝点什么?有白开水和酸奶,酸奶还是红枣口味,很补血。”
我俯身看了看他,他的气色不错,比昨晚打完架之后的仓促和疲惫要带感些,关键挺红润的,他属于皮肤偏黑,独有的精壮与健硕,我甚至能想象倒的身材多么适合在t台上炫一把让女人狂叫。
我脑海中又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邵伟文,他皮肤偏白,儒雅而且清俊,笑起来毓质翩翩,冷起来活脱脱一个玉面公子,他如果生活在古代,势必能颠倒众生貌倾天下。
我忽然有些诧异,难道邵伟文最近出现的频率过于多了以致于无时无刻不窜出来在我心里作乱一下么?
还是只因为他是绍坤的小伯我才别有用心一些?
“沈小姐的表情,很精彩。”
张墨渠终于不再沉默,他笑得有些难以自抑,一双漆黑幽深的眼睛烁烁放光,精准锋利得如同鹰隼。
“什么?我的哪里很精彩?”
我抹了抹脸,他抿着嘴唇,没有理我,而是格外淡然的打量着四周,在看到我挂在墙上的照片时,他愣了愣,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是我的个人写真,香肩半露躺在沙滩上,大腿根若隐若现,隐约能看到红色的内裤,这是我拍过的最露骨的一张,摄影师也是女的,我一直也没在家里招待过男人,请他进来时竟然给忘了。
我脸红着飞奔过去,整个身子扑在墙上挡住,他笑了一声,接着身后窸窸窣窣的声响,我侧眸去看,他站起身背对着这里,“你先收拾一下吧。”
我将照片撕下来卷好,随手搁置在电视旁边,他手握成拳置在唇边咳了一声,指了指沙发角落,我火辣辣的小内裤躺在那里,我真是窘得死的心都有了。
他向我借用了卫生间,趁他进去的功夫我把那些有碍观瞻的东西都扫到了沙发底下狠狠踹了一脚,我忙完他也恰好出来,我将水杯递给他,他接过去没有喝,又放在了茶几上,脸上挂着邪魅的笑意,“如此性感魅惑,我还以为是翻版的波多野结衣。”
他闭了闭眼睛,手指跳跃在沙发扶手上,像弹琴那样悠闲,我起先没反应过来,待我想起波多野结衣是谁,我整个人都烧起来了,这个男人,轻佻起来真像个祸乱江湖的江湖的流氓。
“针对昨晚的事,我向你说声抱歉,我和邵伟文之间的恩怨,已经许多年了,并非是冲着你,你不必担心会故事重演,我以后不会再去那里。”
他淡淡的笑了笑,骨节分明的手指扶在沙发上,白色的仿皮皮面衬得他的肤色更加魅惑。
“若不是我的手下打听到了他经常去那里,似乎对你很感兴趣,我这么多年掌握着滨城的黑bang势力,渐渐把生意拓展到了白道的商业圈,打着这样正规守法的旗号,自然很多问题都逃脱得顺利,手下人都指着我吃饭,我也忙得难有闲暇时间,几乎很少去夜场玩儿,我也不喜欢那样的生活,这一点,我和邵伟文可是天差地别。”
我咬着嘴唇,试探得问了一句,“你跟我说这么多,不怕我泄密出去?”
他微微一愣,旋即挑眉,“那你会么?”
我倒是被问住了,我现学现卖也去反问他,“你认为我会么?”
他沉默了两秒,笑了出来,我倒是极少会讨好男子,尽管这能帮我在事业上走许多捷径,但我就是一笑难得,可不知怎么了,见他笑得如此,我竟也和他一起笑。
“我只是好奇张先生为何半夜出现在我这里,以你的本事找到一个人的住所不难,可我不懂你来找我做什么。”
他垂眸思索了片刻,“我也不知道。”
我呵呵一笑,“就是情不自禁了?”
他抬眸望着我,黑白分明的眼睛转了转,“都说风尘女子无情无义,演艺圈的更是追名逐利,我本还有些厌恶这样的女人,但遇到了沈小姐,倒是觉得有些意思,不知你是真的如此,还是拿这副做派当吸引人的手段。”
他说话总是刚柔并济,让你觉得舒服些,再给你点难听的,你既发不出火觉得窝在心里难受,还觉得某个地方甜滋滋暖融融的,我摇头笑了笑,“我是哪一种不重要,倒是张先生,把做生意的那一套用来考察我,是想和我合作点什么么?”
他再次一愣,脱口而出,“不是。”
我故作恍然大悟,“那又何必问的这么清楚,没意思了。”
他抿唇望着我,许久点了点头,“来得冒昧,只为了解释一下免得你害怕,话说清了,我也告辞。”
他站起身,将搭在腕间的薄款西服穿上,笔挺的身姿立时勾勒出来,我将他送到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