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伟文的公司似乎出了点什么问题,之后三天他一直也没回来,我给他打电话他他在里面有些敷衍,告诉我别担心,过几天就回来陪我吃饭,便急匆匆的挂断了,而我倘若不主动,他更不会联系我。
他既然说还要过几天,想必这件事并不算小,让他连抽空回来一趟的时间都挤不出。
于是我又心情浮躁的等了两天,别墅的门终于有除了我和苏姨之外的第三个人进出了,但却不是他,而是他的贴身助手冯毅。
他行色匆匆,站在玄关处朝我点了点头,“沈小姐,我是来替邵总拿他落在家里的一份文件。”
我哦了一声,在看到是别人的那一刻,我其实是有点失落的,我走过去指了指楼上,“在他书房。”
他蹙眉想了想,“还是麻烦您给拿下来吧,邵总并没有吩咐我允许进出他的书房。”
邵伟文身边的人都是精于商战诚恳本分,我在很多媒体途径都听说过,如果能把邵伟文的助手挖过去,就相当于斩断了邵氏最强大的羽翼之一,也许很多人质疑一个小小的助手除了帮上司安排形成打点工具还能做什么,但事实上我也很震惊,冯毅几乎子私下是邵伟文的左右手,在邵伟文去海外出差或者带着女伴参加应酬晚宴时,留在总裁办公室处理公务的都是他,正因为这个缘故,不止一家公司出高价要挖他跳槽,给的条件优厚到令人咂舌,而冯毅不仅没有接触,甚至将对方的话原封不动的转述给了邵伟文,而邵氏的上上下下,对待他犹如邵伟文的分身般。
我上了二楼,将他放在书桌上的文件拿了下来,又考虑到他大抵还有段时间回不来,又将插在电脑上的u盘也拔了下来,一起放进档案袋,交给了冯毅。
“里面还有个u盘,我每个晚上进书房给他送咖啡,都能看到他在使用,也许会有用处,你也带着吧,希望没有多此一举。”
他笑了笑,“沈小姐聪慧。”
他看了一眼腕表的时间,“我要赶回公司了,邵总让我转告您,大约在五天之后他会回来陪您吃饭,这段时间您如果觉得无趣,可以出去逛逛。”
他说完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金黄色的银联卡,“这里面的现金足够您买下整整一条商业街,当然,邵总说不限于这些,您如果不够,可以再联系他。”
他又侧了侧身子,让出一条空路,我这才看清他身后还跟着两个男人,身姿高大挺拔,穿着一身黑颜色的西装,整齐划一的喊了我一声“沈小姐”,我下意识的后退半步,狐疑得望着冯毅,他仍旧挂着得体的浅笑,“沈小姐不必害怕,这是邵总从他的保镖队伍里划出来的最得力的两个人,您出去还请带着他们,让邵总安心。”
我点点头,他朝我说了一声再见,然后便离开了,而那两个人站在门口,并没有动,我让他们进来,他们便进来,让他们坐,他们便坐,否则就一直不动,我忽然觉得很想笑,不知道苏姨回来看到他们会不会惊吓出毛病。
而果不其然,我在二楼书房整理书架的时候,忽然听见楼下大厅传来“砰”地一声巨响,接着就是零零碎碎的声音,还有苏姨类似打鸣般的尖叫声,我飞快的跑下去,入目的是满地狼藉,蔬菜和破碎的鸡蛋满满的瘫在了地板上,苏姨站在一侧,惊魂未定,我急忙走过去安抚她,她指着那两个纹丝不动的男人,“这这是——”
“是邵先生安排的保镖,您别怕。”
她吐了口气,一张涨红的脸才算恢复了本色。
“他们在拿枪啊!”
我闻声看过去,其中一个人刚好将一个尖锐的硬物塞进口袋里,我蹙了蹙眉,想来邵伟文吩咐冯毅带来的人应该不会有差错,要是偷梁换柱别有用意的,也不至于等到现在才要动手,而且以我的认知,在滨城,似乎并没有什么人敢堂而皇之的对付邵伟文。
“沈小姐,邵先生的八个保镖,每个人都配备了一把短枪,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都在警局备过案的,我们忠于邵先生,请您尽管放心。”
我拍了拍苏姨的肩膀,她也松了口气,弯腰去捡地上的菜,“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家里闯进了坏人呢。”
我回身看了一眼时间,才不到十点钟,窗外的阳光正好明媚,入冬难得有这样好的天气,我忽然觉得格外精神抖擞,刚才还懒洋洋的一点困倦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我笑了笑,随手打开衣帽间的门,拿了一件外套,又从小格子间里拿出那张卡,“我出去逛逛。”
苏姨忙着打扫,顾不得应我一声,已经小跑进了厨房,那两个男人自然是跟着我的,他们不会开车,邵伟文再细心,到底还是忽略了别墅没有司机而我也没有驾照的事实,我们只好出了小区走了不近的一段路程,才招手拦住了出租,直奔市区最热闹的商业街。
我在滨城也有几年了,可我对这座城市,还是很陌生,从某一方面来讲,我特别不喜欢上街,我觉得锋芒在刺,好像被无数瞧不起的目光指指点点,社会赋予我们这个群体很多新鲜的称谓,比如“野模”,“嫩模”,甚至“外wei”之类的,其实也并非所有模特都是如此,比如高大上的国际t台秀名模,人家随便报上名号就足够让人捧上大把的钞票塞进她们的口袋里,金字招牌一天不倒就不愁没饭吃,没活接,而我们不行,优胜劣汰太严重了,你可能今天胖了一点脸上长了一颗痘痘就要被淘汰掉,眼看着后起之秀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