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敢和他们做那样的承诺?”
那两人走后,财务公司的人从里面出来,看着她说。
很显然,她刚刚说的话,他们也都听见了。
许慕晴没有说话,只转头看向门外,那里,站着李英杰,他穿着标准的车间服,戴着泛黄的手套,正面孔红红地站在那儿。
许慕晴朝他笑了笑,说:“怎么办,我把我们两个全部的家当都赌上了。”
李英杰朝她举了个大拇指,点头。
财务公司的人见状就像看傻子一样地看着他们两个。
等人都走了以后,许慕晴问李英杰:“你会不会觉得我是在瞎承诺?”
李英杰摇头。
不过他脸上看得出,还是有一些忐忑的。
许慕晴能理解他的忐忑,现在等于是,所有的压力都在他身上了,就看他,能不能生产出他们需要的木料了。
许慕晴不想让他误会自己是拿这个在压他,所以最后还是解释了一句:“你知道的,虽然说有唐春帮忙对付鑫平,但是,明枪易躲,暗剑向来最难防,我们现在需要的就是一段平静的时间,能够让我们顺利地把这些木料生产出来。这个方案一说出来,他们肯定还会再来,还会提条件,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应该是想要我们拿配方作抵押了,而要验明配方的真伪,他们就必须要给时间让我们生产出这批木料,所以,在木料真正生产出来之前的这段时间,就是我们可以安下心来做事的时间。”
至于真正的战争,明争暗斗,之后肯定是少不了的。
当然,生产的时候也不是没有争斗的,比如说,那么大批量木料的生产,他们肯定需要员工,李氏现有的工人已经散得七七八八,虽然可以重新请回一些值得相信的,但那只有一部分,他们势必还要重新招人的。
而鑫平如果真是那么想要配方的话,他们就一定会让人混进来,工序是分开的,他们就算要盗,也需要时间。
许慕晴觉得,现在他们最缺的,就是时间。
“她竟然敢这样说?”差不多同样的时刻,在这一片工业园里,另一个地方,另一间办公室中,还有一个人正在问那两个刚刚从许慕晴那里出来的男人。
那个人约摸五十来岁,剔了个光头,身材高大壮硕,眼冒精光,一看就不是顶好相与的人。
他就是鑫平的负责人,所谓廖氏兄弟当中的老二。
大腹便便的男人点头说:“她是这么说的,而且我看她的样子好像很有把握。”
“哼!”廖老二冷笑一声,“黄口小儿!我还正愁怎么从李家那对油盐不进的母子手里把方子挖出来呢,她倒是等不及送上门来了。行,你们就跟她签,和她说,如果赔给你们的木料再不合格,就让她十倍赔偿,不过,得有抵押,就让她拿李家的方子做抵押吧!”说完以后,他看着面前这两人,似笑非笑的,“不管怎么样,你们给我好好把这场戏唱下去,十倍她赔不出,我可以。”
那两人听到他这一句,立时就笑了,点头不迭地应声而去。
等他们走了以后,坐在沙发上的一个年轻男人这才走了过来,坐在廖老二面前的椅子上:“爸,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二货女人啊?懂不懂做生意,还十倍赔偿,她以为她在干什么?”
“在干什么,耍手段呗!”廖老二瞪了面前的男孩子一眼,有些恨铁不成钢的,“你以为她真是在赌大气?是个冒冒失失的二货?真要是二货,就不会也不敢拿干股请唐春跟她合伙了!妈的,也不晓得李家那一屋子憨人是从哪里挖出来的稀罕货……”
“她算什么稀罕货啊。”廖家的小公子廖建豪嚷嚷着说,“一个女人而已,搞得烦了,找人做掉她是分分钟的事!”
“你还敢说做!做!做!”廖老二这下是真的炸了,站起来伸手就往儿子头上撩了一下,呵斥说,“你以为她把唐春推出来是吃素的吗?唐春那人有多不要命你不晓得?她这是同归于尽的打法你不知道啊?说起来,要不是你自作主张把老李头……他妈的我们至于现在是这种局面?早就和你说了,李家那些憨货吃软不吃硬,你偏不信!现在你看看,我们多花了多少时间多少金钱?”
被撩的那个人捂着头,很不服气地嘀咕说:“那现在这样也不全是我的错啊,打人还有砸他家厂子的事你后来不也同意了吗?”
“你还敢说?!”
廖老二闻言拍桌,竖眉瞪目,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吓得他家儿子抱头鼠窜而去,独把他留在办公室里,气得脸色铁青。
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打了个电话出去:“找人调查一下,看看那个叫许慕晴的是什么来路。还有,让人把唐春请出来,我要和他吃个饭。”
许慕晴和李英杰沟通好了以后,就要着手安排接下来的事情。
她本来还想要多晾秦先生几天的,结果因为事情实在是太多,□□乏术,最后只好把秦力叫了过来。
秦力屁颠屁颠地就赶过来了,看到许慕晴在一片废墟之上办公,他还特别讨好地说:“要不我帮你打扫打扫吧?”
许慕晴正在看文件,闻言头也没抬,说:“好啊。”
秦先生就被噎到似地看了她一眼,见她是当真了,只好挽起袖子干了两下,没做几分钟,忽然停了下来,然后没多久,在里面的许慕晴就听到外头闹哄哄的,走出来,发现外面来了一大群的保洁人员。
她忍不住问:“这到底是怎